秋风落叶

2018-02-21 20:26 | 作者:子忞 | 散文吧首发

数载的游手好闲,浑浑噩噩,一直到了我思打紧的年岁。最近的三两年里,不知何时我莫名间养出了一些无聊透顶的习惯。譬如,数离家几年来回家的次数,这是我深里比较常做的。几乎每个苦闷难眠的夜晚,我都会像婴孩时笨拙的掰着手指,牙牙于数字之间。从最开始的手脚并用,掰着掰着就换成了给指尖按摩。

深夜,我踱步在客厅,手里吊着香烟。待烟燃尽,打灭了烟火,我默默的倚在沙发上,周围已经是一片的漆黑—冷清。回过神,窗外的寒风呼呼作响,吵着要进屋给我拥抱,害的我直打冷颤。

哎~~~~!

过去的几年,我还不会看天气,也不会应天增减衣物,当然也就从未感觉什么是孤独。跑到几公里外的车站,乘车回家也不过是闲暇的无聊。

老家房子西边的小树林在我来回间也已经长成了麦田,我还以为是白杨树退化了,正惊叹着物种的神奇。这个可笑的想法一直到爷爷过世,我才意识到。告别时我并没有哭成泪人儿,反而在回到工作单位后,连着十几天我都是精神恍恍惚惚的过着琐碎的工作。莫名,我又想起了那片秋日的白杨林;秋风呼啸而过,落叶追赶着翻滚嬉闹。

那时我还会穿上花棉袄,跑到河滩上打滚儿。每当看到小伙伴们拿起竹耙和包袱,我也会吵着和母亲要。那时母亲还是烫的卷发,针线活儿快到吓人。其实我们家并不需要什么柴火,我却总是假装扮演好孩子,一趟趟的往回背那些落叶,把厨房堆得满满当当,然后央求母亲给我做一锅白米粥。

后来才知道,母亲其实很不情愿。因为每次用树叶烧粥时家里的烟筒都会突突的冒黑烟,厨房里也是烟雾缭绕,呛人的很。母亲说:那些树叶烧火不好用,还占地方。要不是我当时身体不好,又哭闹的厉害,她是不会让我往家弄那些落叶的。说实话我真的就是图个热闹,了表心意,喝完粥我就不做了;任由他们怎么喊我,我也都不再理会。

白杨树长成麦苗后,我家房子的墙根还有那么几颗歪脖子。我记得天的时候,全家人还在哪儿乘过凉。后来树枝就往外长了,乘凉的事儿也换成了风扇。其实这都怪父亲,他从来都没修理过那些野树,他总说那不是我们家的。

直到上了大学,树干又弯会了房顶。我也不再商量父亲,砍树枝的事儿就顺其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乐自其中,修理也就从未中断,树干也从未屈服。后来,树木竟然入了正途,从房檐往上笔直粗壮。尽管如此却也没能奈何秋风,慢慢的房顶的枯叶就成了我每年寒假必作的活儿。

说起来,我竟然又开始了收落叶的活儿,不过不再是为了烧粥。现在想想,其实秋风对我有着无法言表的情意,它的厚也只能是用这落叶。而我对家的爱,当时,也就成了这落叶。

时至今日,屋顶的落叶越来越薄,也不再成为我烧粥的工具,它却在我的心里一片片在堆积。“秋风”中我依然瑟瑟发抖,在颤抖时心里的“枯叶”会不经意的翻动/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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