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思

2017-07-17 20:32 | 作者:那梅雨 | 散文吧首发

7月11日,全天晴朗。

今天是我们小组负责采购,由于昨晚睡得早,睡眠时间充足,导致我今天没到六点就醒来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依然入睡无果后,我终于忍不住起床了。

时候的马劳地小学还沉浸在一片美之中,校园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早早感知到炎热的知了此时正躲在层层树叶交织的阴影里,不时地发出一两声“知了,知了”的叫声,仿佛是它们嫌弃这个盛如此酷热所发出的呐喊声。小学隔壁的领居家里早起的大公鸡正在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高声鸣叫,不知道是希望借此叫醒赖床的人们,还是在向它的主人控诉“我起床了,好饿了啊,我要吃饭,饭在哪?都这么迟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给我做早饭?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偷鸡摸狗去了?不然怎么会又睡过头了?”。

举目远眺,远处的一切都仿似笼罩在迷雾之下,朦朦胧胧的,怎么都看不真切。此情此景,似乎曾在我的记忆深处出现过。此时的我依稀记得,在很多年以前,我那个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田地却我至深的的爷爷,也曾在这样一个个这样或大雾朦胧或彩霞绵延或大倾盆的清晨,早早起床,坐在门前的石凳上,一边喂鸡,一边将我抱在怀中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从晨雾中读出一天的天气情况,可惜那时候年纪尚幼的我读不懂爷爷希望能尽量多教我一些知识的拳拳爱孙之心,只是望着雾气朦胧的远处,在爷爷低沉而极富节奏感的嗓音中沉沉睡去。那时,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还听到过一声浅浅的叹息,似乎是我在梦中发出的叹息,又似乎是爷爷对我听着听着话就睡着的行为感到无语而又无奈的所发出的叹息。不管当初是谁是因为什么而叹息,总之,我如今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晨景,是无论如何都读不出它今天会有什么样的天气情况。

像小时候那样,在晨曦中,每天清晨听着鸡鸣起床开始一天劳作的生活早已离我远去,现在的我早已记不清,到底是从我离家求学时开始,还是从村里老一辈渐渐老去甚至永远离去年轻一辈渐渐长大离家讨生活时开始,那曾经每日清晨唤醒我们一天生活的鸡鸣渐渐消失,家家户户门前固定的盛鸡食的木槽也渐渐被其他的杂物所取代。每次回来老家都会发现有几张熟悉的老面孔再也看不到了,可他们曾对我的爱护还记在脑海中,他们充满善意的话语还仿佛回响在耳边,他们的慈爱的面庞仿似就在眼前。可我却再也触不到他们那有温度的手,听不到他们状似无意的叮嘱……

曾有多久不曾这样在清晨鸡鸣声中起来?曾有多久不曾在这样的清晨回想过老家的一切?曾有多久不曾像一个普通农家孩子一样坐着家务和农活?好久好久了。感谢这次的“三下乡”活动,让我重新找回自己的身份。不管过了多久,不管生活如何刁难,我始终都是一个农家子。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