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五章8)

(八)习作小说惹麻烦

1991年10月，我和电台伊犁记者站记者史新农一起，去西安参加第十次全国省级电台记者工作会议。会议结束时，史新农同部分代表一起去延安游览，我归心似箭，独自回来了。这天是星期日，又是中秋节，我兴致勃勃地赶路回家，与莲香团圆过节。“咚咚咚”，我轻轻地敲门。“谁呀？”“是我。”大慨莲香已听出我的声音，赶快来开门，随即回卧室躺在床上。我的突然回来，似乎没有引起她的惊喜。我关上门，放下行李，走进卧室，自作多情地说：“想我了吧？让我陪你再睡一会。”她冷冰冰地说：“祘了吧！身上脏兮兮的，还不赶快去澡堂洗澡。”我知道，她讲究卫生，最爱干净，不洗澡别想挨近她的身体。我顺从地说：“好吧，我洗澡去，你躺着，别起来，等着我。”

没想到我洗澡回来时，她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她端着两碗泡饭，放到饭桌上，从冰箱里取出一包榨菜，淡淡地说：“快吃饭吧。”我从行李包里拿出两个咸鸭蛋放到她面前：“这是你爱吃的咸鸭蛋，我特意从西安带回来的。”她接过鸭蛋，一边剝蛋壳，一边说：“你也吃一个。”我推辞说：“留着你吃吧，我不爱吃。” 刚吃完早饭，我就尾随她走进客厅，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忘情地亲吻着，柔情地喃喃自语：“亲爱的，真想你！”不知为什么，今天她显得有点反常，任凭我拥抱、抚摩、亲吻，依然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我不解地问：“怎么啦？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类风湿关节炎又发作了，还是有什么心事？快告诉我！”我双手搂着她的腰，两眼盯着她的脸。她掰开我的手臂，冷冷地说：“没啥！”随后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编织我的毛衣。我再三询问，她依然不说。我百思不得其解。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钻进她的被窝，她翻过身去，不搭理我。我心中陡地泛起一股凄楚的感觉，鼻子酸酸的，难受极了。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恳切地问：“莲香，究竟为什么生气？我做错了什么？实在想不通！”她依然黙黙无言，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眼泪从眼角上溢出，一滴一滴落到枕头上。她伤心地说：“想不到你一直在怨恨我，这次你把我的心伤透了！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听了她的话，我一下感到事态的严重。

我猛然想起，前几年练笔写过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这部习作虽然没有用真实姓名，有些情节是虚构的，但故事主要情节取材于我和莲香的恋爱、婚姻和家庭生活，其中有主人公夫妇为家务琐事吵架的一些细节描写。我试探着问：“是不是你看了我写的那部小说的草稿？那是小说，又不是真人真事，你何必当真呢！”她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是傻瓜，看不出来？你比写自传还真实、还生动呢！”我说：“你要不愿意，我就把它撕了！”她说：“撕它干什么？撕了也没用，它已经深深印在我脑海里了，想抹也抹不掉！还有，你把那个县委书记的女儿、同班同学写得那么美、那么好，你去跟她一起过嘛！”我忙解释说：“什么呀，那纯粹是虚抅的，哪有这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她说：“那是你心目中的恋人，你去爱她呀！我们这种人不值得你爱！”

没有真爱，就不会嫉妒。从她的言行中，我深深体会到她对我的一片真爱！我温柔地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深情地说：“我永远爱你，一辈子喜欢你！真心希望我们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她也诚恳地说：“我不象你那样整天把爱呀、喜欢呀放在嘴上，我是放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顿时，她眉头舒展，春心荡漾，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们又情不自禁地相互拥抱在一起，忘情地抚摩、亲吻，沉浸在更加甜蜜、幸福的爱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