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呻吟
2018-06-19 06:11 | 作者:水易田 | 散文吧首发
父亲的呻吟
文/田景红
因为手机,我成为了低头一族,肩周炎成为抬头一族。肩颈痛,钻心的疼痛,在黑夜蔓延。我已无法左右,头的摇摆,以及那生硬的肩颈,他们在无声黑夜漫漫呻吟。
这疼痛与呻吟,让我看到,那时手执牛鞭的父亲。
父亲在那块仿佛永远也耕耘不完的土地上,来回吆喝,来回甩动着笨重的犁铧。从天明到黄昏,一遍又一遍的甩动。从冬翻到春耕,一遍又一遍的甩动。甩出了一个满满的粮仓。那时,每到夜晚,父亲常常呻吟。
这疼痛与呻吟,让我又看到那时肩抬杠子的父亲。
那一小方皮肉,几百斤!几十吨!一筐筐一车车的矿石,在父亲的肩膀上,慢慢堆积成一座高山,堆积成我们家温饱的生活。那时,每到夜深人静,我常常听到了父亲的呻吟。
如今,父亲的呻吟已经成为一段岁月,一首老歌,而我,还在我的呻吟中无知徘徊。
写于2018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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