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味道

2019-05-31 20:42 | 作者:江北乔木 | 散文吧首发

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我品尝到了妻子包的韭菜饺子,顿悟,接着就对正吃得有滋有味的妻子说:“这就是头刀韭菜吧?”妻子点头称是。由头刀韭菜我想起了民间俗语:“香椿芽、头刀韭。”说的是天的美味。由此我想起了春天的味道,虽说春天已快过去了,但春天留在舌尖上的余香还在,并仍将延续,留在心里的记忆变为美好的回味。此时的我,该写一写春天的味道了。

春天的味道都有什么呢?其实在我们生活的五彩缤纷的春天里,味道多种多样。清晨,打开窗户,随之就会从窗外飘来醉人的芳香,这是春花来串门了;迎着春光上班的路上,小区里、道路旁、单位间的鲜花盛开,随时都会飘来阵阵花香,鼻翼间的感觉真好!;工作之余,坐车行走在市区、回老家的路上,一打开车窗就会扑进一股浓浓的花香,让你躲闪不及,待你回过神来就会感到这花香味竟这么浓。这是美好春天里空气的味道,香味扑鼻,直入肺腑,沁人心脾,顿感心清气爽。

春天还给我们带来舌尖上的味道,先是荠菜、苦菜来敲门,春天之门刚一打开,它俩就结伴闪身踏进了春天的门槛,成为春天野地里首登场的一对耀眼明星,抢足了春天野菜的风头。后来就活跃在超市、农贸市场、酒店里,成为最受人们欢迎的首选菜。剜回、买回的野菜怎么做,大都是农家做法,五花八门。就说荠菜吧,吃法多种多样,怎么做都好吃,吃着鲜美,滋味悠长。可包荠菜包子、饺子,可拌着吃、炒着吃、煎着吃,还可做汤菜……荠菜成了春天里的美味,走进了人们的饭碗、菜碟里,荠菜的芳香飘荡在农家小院、城乡饭馆里,成了大街小巷里的人们津津乐道的美味,漫山遍野、走向餐桌的荠菜里裹挟着春天的味道。

苦菜可蘸酱生吃,这是绝配。苦菜虽苦,可许多人就吃这种苦味,吃着感觉苦,越嚼越香。再说,正是苦菜的苦味,才具有了去火、消炎、明目、和胃的作用,过去在农村里,每到春天大人们都会打发孩子到田野里去剜苦菜吃,剜回来后,孩子们大都嫌苦不愿吃,大人们深谙个中道理,从苦菜的苦里嚼出了香甜。苦菜还可调和上豆面蒸着吃,减了苦味,添了香味。春天的味道里有苦菜的味道。

刚才所提到的:“香椿芽、头刀韭。”散发着浓浓的春天的味道,已成了民间俗语和口头禅。先说香椿芽吧,生活在农村或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大都知道,农村种香椿树的很多,香椿被称为“食用之树”和“树上蔬菜”。过去常听家乡老人念叨:“门前一棵椿,春菜常不断。”“三月八,吃椿芽。”“香椿炒鸡蛋,肉鱼都不换。”是说香椿芽好吃和香椿添补了春天的菜。每年到了农历三月初八左右,也就是谷前后,香椿就赶在这个好时候开始发芽了,香椿芽紫中透绿,簇拥在香椿树的枝头,煞是好看,四处飘香。这是香椿树积攒了一一春的能量而冒出的小小嫩芽,很不容易,所以,在我们胶东地区都把每年的第一茬香椿芽叫“春头”,以示为娇贵,是过去居家过日子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也是现在春日里的一道抢手菜,争相品尝香椿芽的鲜亮味。人们采摘或买回了香椿芽,吃得花样越来越多,除了那地道的“香椿芽炒鸡蛋”、揉着生吃,又推出了“炸春头”、“炸春卷”、“炸香椿丸”等多种吃法,味道鲜美,唇齿留香,成了春天里美美的味道。

“头刀韭”也是“四大嫩”之一,民间常说的头刀韭菜是在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养分积蓄,吃起来鲜嫩无比,有营养。常听有人说:“三月韭芽芽,羡煞佛爷爷。”说的就是头刀韭菜的鲜嫩好吃。居住在乡村的姨子家每年都要种上一畦、两畦韭菜,每到春天头刀韭菜将割的时候,就招呼着让她姊妹们去割。妻子去割的是头刀韭,变着花样做出了各种各样春天的味道。包出了韭菜、鸡蛋、海米三鲜饺子,包出了韭菜、方肉包子,炒出了韭菜炒鸡蛋的鲜亮味,炸出了韭菜盒子的新做法,做出了韭菜鸡蛋汤……我还特意叮咛别忘了留些生吃、凉拌。头刀韭着实好吃,吃出了春天里美美的味道。

春天的味道里还有蒲公英的味道,生吃蘸酱是绝配,前些年把城里三五好友都吃服了;还有蚂蚱菜、扫帚菜,煎炸炒包都好吃,十足野菜的味道;还有鲜鲅鱼的味道,我们青岛地区有“送鲅鱼”的习惯,“鲅鱼跳,丈人笑”,到了现在这个时节,就开始抢着送鲅鱼了,鲜鲅鱼十足,在城乡间飘荡,飘荡着的是春天的味道;还有萋萋菜,使我想起了“萋萋菜小豆腐”,想起了唐太宗李世民在我老家吃“萋萋菜小豆腐”的故事,春天的味道真是丰富多彩。

春天的味道还有很多、很多,就是两天两也说不完。春天的味道有飘散在空气中的,飘着芬芳,飘着芳香;春天的味道有驻留在舌尖上的,慢慢品咂,唇齿留香;春天的味道还有氤氲在生活里的,奇妙无穷,令人遐想。

春天的味道,是、秋、冬三季所难以企及的味道,值得品咂,值得回味……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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