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下的四月盛情

2011-06-03 20:36 | 作者:柒公子__ | 散文吧首发

我在洛阳,一个古老而祥和的城市。——柒公子__

行至长道,念着古城的历史,几千年来,繁盛荒芜,偏偏一本史册,摇曳生辉。多少世人的恨情仇被挥笔抹去,只是轻描淡写,多少英雄的功勋谋略被歌功颂扬,仿佛淡妆浓抹。我说这是九朝古都的特质,沉默了个性,张扬了气息。

只是现在请与我行走一遭,沿着洛河,没有人不想去做沉吟的诗人,望河而歌,临水而念;没有人不想去翻开史册,从朝到唐宋,寻那么几个字眼,大惊大叹;没有人不想围河而走,守着波光粼巡,在幕落尾的黄昏捕捉风。仅仅是我,愿卸下一身的浮华,扔至河畔,高声歌语,愿为其一路奔走,且行且思。

四月未央,水悄然而至,不曾打了芭蕉,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初泛青绿的柳稍杨端。那么天变了青,草没了河堤。一切安然的时光沿着淡色的光芒落在指缝,仿佛前世不曾遇见,今世不曾分离

请许我一场邂逅,若在在四月里相见,相见在洛阳,不妨去与百花演一场邂逅,只是牡丹一株,仿佛看见群芳夺艳。不用去触摸,便心感其雍容华贵,不用巧意去轻嗅,便已香溅四野,不用去等待,转眼早已满目纷芳。在王城公园或是隋唐植物园,一眼望去的是花海,行入其中,怕转身迷失了方向,怕行走错过了芳香。

假如在四月里相逢,相逢在洛阳,不必去感叹历史的矫柔造作,历史没有把你欺骗,你的脚下就是青砖绿瓦,你的四周也像史书里的记载,只是杀场变成广场,古人变成了今人,只是尘埃中不见了帝王的喜怒哀愁,不见了皇城圆林中闲庭少女的哭泣。可是今人依然替旧人折下柳,剪下花,信手插满整个走廊与坐台。

不是说中原腹地,兵家必争么,不是说易守难攻,四面围城么?可是山已不再高,远远望去,仿佛吟着古城的忧郁,为行人诉讼着古老的惆怅,在暮色的时候把泪落在四月的天空里。

假如在四月里相遇,遇在细雨轻斜的洛阳,那么在洛圃公园里漫行是最惬意的了,细珠入河,河中涟漪,不听声响,只见氤氲。多少人抛下愈理还乱的烦杂带着闲情,映了杨柳依依,漫漫而行,迤迤而游。洛圃多少里,无意与春争,只是四散而久的泥土上开出绚烂的花朵,老者闻其香,少年惊其艳。

偏偏爱上中原,不骄傲,不凸兀,自然天成。若是说江南是多少楼台烟雨中,那么洛阳是多少尘事写丹青。寻不见江南雨巷,西湖杨柳,断,因为洛阳没有那么似水柔情,一个被帝王将相宠爱的城市少了烟雨,少了脂粉,却不少与生的迷离和情恨纷争。

假如在四月相识,去听老人讲一讲北邙的坟墓,或许是一段故事,或许是一段历史,青史写不下太多的生死,可是“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的言辞自古而来。听歌女弹琵琶低唱,谁在墓前苦等,等入了尘埃,等转身寻见巷陌里的身影,等转世轮回,等卸下金钗望君出征,等泛舟江面,等西子一样的最终爱情

相逢在洛阳,像迟暮的老人听着旧时光的收音机步履蹒跚的行走在泥土满碎的小巷。我看见史官的手写下洛阳二字,有过昌盛有过废虚;听闻众人在吟,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耳旁的歌曲响起,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只是在这个季节我只取山河一禺,只看众人一侧;偏偏是在洛阳,若水若有三千我取一山河,九曲十八弯,几经回肠断道,我把众人载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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