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际,想起天堂的那些孩子

2008-06-07 09:4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如果没有看到公司的通知说明天开始放端午节的假,还真忘了明天是几号。

明天,竟然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

想起这些年来,几乎每到这个时候,都要写一些关于高考的文字,算是一种祭奠吧。祭奠我那曾经惨败的高考。

而今年,又到了这个时刻,似乎又该写点东西了。只是,不会再是一种祭奠的心情了。人最致命的缺点,也许就是对太多太多的过往耿耿于怀。老是抓住以前的东西不放,尤其是那些所谓的遗憾,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大家都是祥林嫂。所以,到了最后,不是疯了,就是活得太累,累得在不知不觉之中,死掉了。死了的人,不知道,其实这样的结局更是一种最大的遗憾。如果人是有灵魂的话,我想,即使到了天堂或者地狱,灵魂还是要继续耿耿于怀于人世间的那最后的一个遗憾,永远都无法释怀的。

似乎扯远了。容易跑题,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头疼的缺点。以致于网友说我话太多了。

今天,之所以又出来写这些文字,关于高考,其实只是想起了一群人。当全中国乃至大半个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到5。12之后的汶川地震时,人们在奋力抢救一个又一个被掩埋土地撕裂之处的无辜生命时,当人们刚要开始忘却疼痛投入灾后重建的自救当中时,有一群人,随着6月7日、8日一天天地到来,他们被关注的程度也一天天更集中更明朗。

那就是高三的孩子们。那些在灾难中不幸遇难的高三学子,虽然可以躲避了这场激烈而残酷的竞争,可是却也永远失去他们圆象牙塔之的权利。也许,他们有些人会在这场考试当中惨败而下,可是,再大的惨败都是比永远没有机会参加尝试来得真实与美好!灾难躲去的是生命,是体验活着时一切成功失败的最起码根基。没了这个根基,谈论再多的成败,又有何意义呢?

高考了,天堂里的学子,你们还好吗?

当成千上万的高三学子一天比一天紧张时,在地震中遇难的那些高三学子们,却早已经忘却了什么是考试、什么是紧张。哦,不,这不是忘却。对于他们来说,“忘却”这个词语过于冷漠。一个连什么是考试、什么是紧张都已经全然毫无知觉的亡灵,岂能轻易地说成是“忘却”。天堂里的学子们,原谅我吧!原谅我刚才一闪而过的冷漠的思维吧!我知道,如果还有机会,你们没有谁愿意去逃避对这场考试、这种紧张的体验!那是一种彻底的失去,永远,永远再也没有机会了。人世间的何为考试,何为紧张抑或兴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永远无法触摸无法感知的存在了。就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一切突然变得毫无相干,那是对于那些幸存者,还有我们这些苟活者来说,也许是任何人都不会想象得到的。可正因为无法想象,才越叫人感到心碎啊!

孩子们,天堂里没有考试,没有竞争,没有紧张,可却也没有梦想,没有机会。你们就这么与自己的高考,与自己的梦想,擦肩而过。也许,你们是在没有遗憾的心理状况下悄然无声地离去的。可这样的“悄然无声”,这样的来不及遗憾,却叫我们的心有多痛多惜!

原谅我笔触的苍白和无力,没能将最隆重的祭奠写成文字,虽然,我知道,即使我的文字再何等的流畅何等的华丽,都无法表达那种来自所有幸存者和苟活者内心最真实的祭奠,而你们也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读到这些文字,甚至更多更多类似的文字。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却也只能是用这些文字,一起悼念你们。

希望天堂不会有尘世的种种吵杂、烦忧、紧张、抑郁,相信你们依旧能够过得很好、很好。孩子们,请多保重!如果有来生,我愿用我最朴实的情感为你们祝福,祝福你们在重拾象牙塔之梦道路上一帆风顺。

2008年6月6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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