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春韵

2011-05-28 15:46 | 作者:つ。 Innocence | 散文吧首发

驱车十几分钟,就看到一缕白烟在些阴暗的天空翻腾,显得格外显眼。一阵鞭炮声在山头响起,但声响却如蚊子般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旁。再一望,一个小村庄在新修的大路的拐弯处缓缓出现,高高的砖楼和矮矮的木楼,拥拥挤挤地靠在一起,仿佛是刚重逢的恋人。这便是我的家乡

清明时节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不大,却厚。准备好所有一切,家里人吆呵着赶快出发。

不远处,耸立着一座漂亮的木房:整齐的瓦片躺在房梁上;干净油亮的木板拼凑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寻问父亲,才得知,这是一个新修的戏台。我有一些惊讶,我似乎看到人们在台上大声放歌,台下人头攒动的情景。我赶紧拿起相机,留下第一张相片。看着相片,我不由得为之一笑。

雨停了,山头云烟缭绕。走在曲折的山路,我毫不吝啬地呼吸带草香的雾气。路前突然出现几棵说不上名的小树,结满了白色小花。满地白花堆积,“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风雨无情,人有心,拿着相机,对着满地白色残花,留下声声叹息。

再沿山路行走,愈清愈静。山间徘徊者我们一行人的说笑声,偶有儿鸣唱,仍止不了山间的静谧。一川烟草,望不断山的那头,只感到绿杨烟外晓云轻。抬头望,青葱可人的杉树苗在湿润的空气中惺忪地伸着懒腰。望那头,油茶枝头意闹,那些油茶树整整齐齐地铺满了整个山头,一片葱茏,一片盎然。

登上山头,山下房屋参差,尽收眼底。再抬头望,一根银白色的水柱如细针般穿插在披着黛色轻纱似的山腰。水柱若隐若现,我指向那里,却听到了父亲的叹息声:“这条水柱叫白水,山下的生活用水全靠这水来维持的,今年旱,以往这条水柱会更粗。”我点头。

到达目的地,经过历史的洗涤的墓碑裸露着沧桑。墓碑上有点字已经模糊不已,只有日期仍依稀可见,碑的棱角被风雨侵蚀得不再锐利。在这百余年里,它曾被多少人祭奠过,我猜,只有它明白吧。割好草,插好香烛,虽然没有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的情景,但也有炉香静逐游丝转的画面。鞭炮声响起,响彻寂静的山谷,余音袅袅。那一缕烟雾缓缓地飘着,与山间的云雾融为了一体。

下山的路,突然变得明朗起来。云层的夹缝中露出了太阳的半边脸,洒下轻暖的光,照在山下高高矮矮的房子上。突然,房屋的中间似乎跳出了一幢小小的白色平房。平房的一侧,则明显地印着一个红色的“十”。如同颜白脂的少女脸上抹着一抹红晕。原来,是政府支助起来的一所小小的医疗点。阳光越来越暖,把那个“十”照的火红。

傍晚归来,就看见远处新修的戏台热闹异常,原来在为一年一度举行的“三月三”进行彩排,欢呼声响彻村子内外。台上演员衣着光鲜,时而唱着侗歌,时而翩翩起舞;而台下时而拍手叫好,时而静静聆听,好不热闹。我又一次举起相机,留下今天最后一处风景线。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在回家的车上,晚霞照在我的眼眸里,眼眸里却映着渐渐变小的房屋和山头。

春意盎然,看三江风景。碎风抚柳自飘零,红霞映河留晚照。高楼林立,道愈清。笑看浔江波涛,百姓喜上眉梢。

所属专题:我和春天有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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