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粽香

2011-05-27 11:12 | 作者:舞余戏墨 | 散文吧首发

离端午节还有一段时日,各式各样的粽子便随着初的脚步迫不及待地闪亮登场了。

其实,粽子现在随时都可以吃到,而且不局限于红枣的一种,八宝、豆沙、肉、胡萝卜等各种陷的粽子,缠了不同颜色的丝线,躺在超市的冰柜里,或定点的被温热着的大锅里,或密封在保温的箱子里,被小贩带着拉着长音到处地吆喊:“粽子……”。

在平时,吃不吃粽子在于心情和肚子里的馋虫,端午节这一天是必须吃的。闲来无事而又会包的,买来米、枣和粽叶,几家联合,坐在楼前的空地上,有学的,有包的,期间谈笑风生,好不热闹。年轻人一般选择到超市购买,各种口味的选几个,不觉间就填满了袋子。在这种传统的节日里,吃不重要,像中秋节吃月饼,吃的就是气氛。从而就吃出了热闹、吃出了情感,也吃出了许多回忆

第一次吃粽子被留在遥远的记忆里。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在农村,我几乎没有听说过关于粽子的故事,“粽子”只是个陌生的名词、动词或者形容词,生活里似乎与粽子毫不搭边。后来听老师讲那是一种用苇叶包裹的粘大米和红枣,蒸熟了在端午节可吃的美味。便几回回在里寻觅它模糊的样子和诱人的香味。有一年的端午节,当艾叶的香气在村子的上空弥漫,被幸福、平安浸泡的五彩线吻住了孩子们的手脚,四脚的粽子也带着它特有的神秘从我的梦里飘出来。

在县城教书的爷爷不知怎么就搞到了一些糯米,枣是自家枣树上结的,奶奶晒干储存的,苇叶就更是近水楼台了,河边的芦苇一大片满是。会剪纸的奶奶生就一双灵巧的手,怎么就会包粽子呢?眼看着苇叶、糯米和大枣在奶奶手里“一波三折”,棱角分明的四角粽子就变戏法似的安然地躺在锅里了,我却无论如何地也搦不到一块。第一次见到粽子的喜悦还有想急于吃到的迫切让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活跃,满院子的忙着添水、拿柴。奶奶慢条斯理地一把一把往锅底添着柴,温暖的火苗均匀地舔舐着锅底,跳动的红色映在奶奶沧桑而慈祥的脸上。当第一屡袅袅飞出的白色蒸汽悠悠地钻进我的鼻孔,我嗅到了那一抹久违的淡淡的清香,唾液已不自觉地在口腔内流动、翻滚。第一次觉得气味是那样强烈地撩拨着人的欲望。难挨的等待中,粽子终于出锅了,来不及仔细地端详,把粽叶剥个精光,一口咬下去。咬惯了地瓜煎饼的牙齿,哪禁得住这样的松软,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不解其味的囫囵而咽。再吃下去,那软软的、黏黏的、甜甜的口感,溶入了苇叶的清香已不仅在嘴里得到了印证,它黏附在大脑里,日久弥香。

作文课上,我写了一篇《吃粽子》,被老师当作范文来读。激动、自豪、骄傲各种情愫集于一体,我已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内心汹涌澎湃了,表面却要做低调状,低着头,听老师边读边评。我明显地感觉到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不断向我射来,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作文,而是对我能吃到粽子的由衷地羡慕和纯洁地嫉妒。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大阔步地向前发展,家家过上了殷实的小康生活,想吃什么东西触手可及。每年的端午节,虽然市面上的粽子琳琅满目,但母亲总是早早地张罗着买米、买枣、买粽叶,煮上一大锅粽子,让我们吃的吃、拿的拿,是何等的富足。但初次品尝粽子时那一缕淡淡的清香,还不时地飘进我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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