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回忆

2008-07-16 16:39 | 作者:男人树 | 散文吧首发

时候,我去了大山。

那天成都的天气出奇的艳阳漫天。上车的时候,妈妈来送我,我看见她蹒跚的脚步,还有衰老的皱纹向我挥别。她没有留我在家过年,也许是尊重我的选择,还是内心的那份慈的保留,一直目送我在视野的尽头,当车在它的视线中转弯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她还在瑟瑟的寒风中伫立翘望,是不是我这份心太过于吝啬,望着慢慢远去的记忆,眼眶在潮湿。车在急速前进,情感在退后,我们在荒原迷失。

车慢慢驶出了曾熟悉的城市,在宽阔而平坦的高速路上飞驶。明媚的太阳光落在车窗上,溅起金闪闪的星光,看着路两旁的风景倏忽而往后奔跑,像是在人生的足印在追逐时间的分秒。我没有言语,静看远出的流云飘渺,静听阳光与大地合奏的天籁之音。我没有思想去思索,也没有用情感的翅膀去触摸,让一切自然的事物在瞬间流放。

车到了江油,就明显感到了寒意的侵袭,虽然关闭了车窗,但还是看见了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的枯叶,还有单薄而孤寂的田野。在一处加油站前,我们停下来加油,看见了很多在节前赶回家过年的车与路人,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在脑海里翻腾,人们都在回家团聚过年,而我却此时让家里的团员桌上少了一张碗筷,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的失落。

到广元地界,就远远看见山的顶端悬挂着白白的丝带,像是一副流落的画卷。朋友说,要进山了。我那份很少见雪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虽然对雪我没有独特的痴恋,但还是在雪的纯真得以感化。我们在进山的一个小场镇休息了片刻,打听了一下上山的路是否能上去,得到了可以进山的答复后,我们就起程往前而去。

我们在山的峡谷奔驶,我见过峨眉山的雄壮与俊秀,但相对于淳朴的这些大山,却有着另一些精壮。坐在车里,只能见着山的身体与车擦肩而过,根本就见不了大山的头部的脚部,我们在山的腰间横贯而去。路也有些崎岖颠簸,可我们的兴致却提高了许多。山下有清澈透明的溪流缓缓流淌,山中不向阳的地方积雪绒绒,像是在给山装饰的景致。偶尔还看见成型和不规则的冰柱,在视野里滑然而过。看着这些惊奇的景象,我们拿出了手机,拍摄一张张精美的画面,很遗憾的是,我走的时候,竟然忘了最为重要的工具,相机。只有用手机拣拾这些美妙的瞬间。

山越来越陡峭,路越来越颠簸,积雪也越来越随处可见,到后来在车窗外竟然见了零星的雪花在飘落,真的有九重天的了,一天我们就见了几个气候,在成都还艳阳照天,却在这里是落雪飘舞。走着走着,先是路两边也见积雪守望,后来积雪毫不客气的横亘在了路上,车在雪的身上驶过,听得见嚓嚓的声响,一片片雪花落在车窗上,张着菱形的翅膀,久久不肯离去,最后在飞驶的气流中,折断了阳光的想。

路上的积雪先是零星点点,到后来雪花就拥抱成团,覆盖了整个路面,只有雪白平整的肌肤才能意识那是公路。路上只有雪的白在图画,也有在雪地里矗立的树枝和微微战抖的小草还显示黑白的相间。我们就在雪的公路上小心行驶,因为害怕车打滑,我们的速度也减慢了很多。

在雪地里开车也是一门难得的技巧,我们开车的朋友是没有走过雪地的,所以走完一段路后,大汗淋漓,在寒冷的大山中,我们竟然忘记了寒冷的存在,那是心情都是玄之又玄的紧张状态。

在一处非常陡峭的山崖边,我们的车最终搁浅了,车一次次发动冲击,可最后都在雪地里原地打转,就是不肯往前一步,在多次的努力后,我们不得不下车来,推车踟躇前行,可推不了多久,车最后在我们多人的助力下,对雪地横瞪双眼,挪不动半步。在雪地里推车还真的不是回简单的事,雪有的已经融化,人走在上面就打滑,用力往前推车,脚滑而手无力,不小心还得摔到在地,我就在推车的时候,撑破的手皮,手指的血落在白色的雪地上,如盛开的红牡丹。

在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想不出了办法。此时天空的雪仍然在洒落,如一个画家的笔墨在挥舞,头上衣服上沾满了溶溶的雪花,和着呵呼的热气,一场情意的迷景。还好,后面有几辆车接踵而来。因为此时的山路在雪地里显得十分狭窄,是错不过车的,有车上的人下来观看,当然更多的是出谋划策,有经验的司机说了一句我胆战心惊的话:你们这个车没有套铁链,是上不去的,要吗就推回去等路上的积雪化了再上去。说得也真容易,我想推回去比上去可能现在是更难的了。最后在众人的帮忙下,我们让出了一条路,让一辆货车到了我们的前面,找来了一根铁链,拉着我们的车上山。这也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的了,在雪地本身车就打滑,再加之与前面的车距的保持,要考验司机的技术的。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也得如此而已的了。我们重新坐上了车,在前面车的牵引下,我们的车也缓慢向前行驶着。在一个转弯处,因为前面的车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车的距离,径直前行,我们的车还来不及反映过来,只见车横着向路边的一快大石撞去,天啊,右边可是几百米的深渊,好在司机手还快,急忙打方向盘,虽然他的身体已经被车摔离到副驾上,但还是控制了车的方向,我们都我惊出来一身的冷汗,哈哈,我也有怕死的时候哈。惊险总算过去了,我们就在这提心吊胆的行驶中到了山顶。

山顶是赏雪的好地方,白雪皑皑的山脉,绵延起伏的群山此时在雪的装饰下姿态万千,盘旋缭绕的公路缠绕山间。有寥寥升起的炊烟在山涧流荡,我们下山的时候天近黑了,也间零星的灯光在山麓中回荡。到了朋友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坐在燃起的篝火前,感受一丝丝的温暖

昨日的疲惫并没有让自己倦弱的身体沉睡,反而一种清新的感觉让自己在清晨的光芒中格外早的醒来.一声声清脆响亮的鸡鸣叫在静谧的山谷间来回奔跑,落在窗柃下的雪地上,爬进房里,沾满思绪一片,冥冥之中透彻了整个梦境.在梦的边缘一丝丝坚硬的光线,枕着前世对雪的痴恋.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窗口漫步而来的晨光挥动着清澈透明的裙袂。大山轻轻撩开了薄薄的黎明雾罩,拨动着幽雅恬静的音符,在房里漂流,专注晨读,此时的山峦之间一切都显得天籁的纯情真谛。

起床来,站在院坝里,凝视着眼里的山天际界线,苍莽的山,碧绿的溪流,寥寥升起的炊烟,一排排让人感动的诗行。梦断山梁,情复光亮,我被深山清晨的寂静和透明的气流所震撼。

昨天下了一天已经疲倦的大雪,已经在里沉沉睡去。今天是阳光明媚,光芒遍布,大山的天空很是清朗,很早的时候,就见太阳悬挂高空,在山里晨练,轻轻摆动胡须,掠过温柔的手臂。远处还有班驳的积雪在沉积,轻柔的微风穿过零落稀疏的枯枝,发出清脆低沉的声响。散落迷路的散雪在树叶上,草尖上,还有栖息屋檐的边沿上的雪花,在阳光下,逐渐褪去纯真的白色,慢慢开始融化。

搬一张凳子,泡一杯浓茶,走在阳光的膝盖上,听雪融化破碎后滴落在地上的响动,看阳光扣击山的桎梏,什么也不想,什么都可以想,是怎样的一种自然的颜色来修饰自我,只有黑白的片段在执着上演。

山里的气候很是寒冷,虽然穿上了羽绒服,还是有冰凉的气流穿过脸颊,吞噬着身体里的温度,很少过上在这么寒冷的天气的日子,感觉触摸什么东西都是冰凉的,就连水缸里的水都结成了冰快,要先敲碎上层的冰块后才能使用,使用过的湿毛巾不一会就僵硬了,路面上是湿滑的,走起来都着小心奕奕的。

本来是今天打算到山里面去感受自然的洗礼,但是雪的融化使得路面更滑,还有昨天傍晚回来时候在雪地摔到的疼痛,在身体上余悸未消,无奈只有在阳光的照耀下,遥看远山、积雪和阳光的撕杀,血是白的,记忆是红的,尸骸惨痛在呼喊,清澈的小溪在房前流过,有小在飞翔嘀啁,一副纯色的天然景象。

很少在篝火边烤火取暖,但是在这里寒冷的气流里,几乎每家都在家里升起材火,这里的木材遍地都是,虽然是山上禁止砍伐,但枯枝烂叶也足够这里的人们取火尽用。烤火的时候我蹬得很近,只是觉得在寒冷的天气有些暖和的感觉,久了也有些隐隐着痛,因为专注于这种红红的火光,竟然忘记了脚下的悲剧,不一会,就闻到了一股焦臭的味道,我们都在笑说是谁的皮烧焦了,没有想到找来找去,原来是我的皮鞋被火光烤得流下了焦油,脚上也少不了留下了泡泡的痕迹

山里的气候真的让人难以捉摸,昨天晚上还是漫天的星星悬挂天穹,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外面又在飘雪了。不再像昨天早上那么早就起床了,还是对这么寒冷的气候有所畏惧,就窝在床上,点燃一只烟,静静看着窗外菱形的洁静的雪花飘落。有的栖息在树枝上,有的高挂屋檐之上,撑着毛茸茸的身体,劲舞向着溪涧的一泓碧波荡去,真正的山舞银色的景致景象。

雪飘飘洒洒了一个上午,给视野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套,有绿色的青草,枯黄的枝叶,青色的石板点缀其中,对山中的美景着实迷恋。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像是谁在天空中撒着大把大把的盐巴,穿过雪花飘逝的空隙,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山痕。这场密集的深山雪景,是我与生以来的初次相见,对我来说是一次真正的人生别样感觉。看着雪花的碎落,流水的漂泊,人生真的淡泊如水,清纯如雪。

在雪的翅膀下不小心看见了一本让自己心里有些疼痛的日记,从那本日记里可以看得出一个女孩心灵里深藏的忧愁和迷茫,字间漂浮的婉约和少女特有的善感打动着我。有些莫名的甚至是从心里泛起的一种悲戚感。朋友看了后开玩笑的说:你们可是天生的一对啊,虽然是玩笑,但我冥冥之中却说不出的那种失落,希望那个在人生低落的女孩能从生活的苦难中解脱出来,也许越过那片山后就是精彩,大山仍旧有着雄壮的一面,让我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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