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情思

2011-05-24 15:28 | 作者:冷月无声 | 散文吧首发

夕阳中的炊烟

夕阳里的炊烟,是我绵延不断的思念。千里之外,我顺着炊烟的芳香寻找故乡的彼岸。瓦房上袅袅的炊烟,是母亲的围裙,是父亲的旱烟袋。炊烟飘白了母亲的两鬓,飘皱了父亲的脸庞,却让日子充满故事

在暮霭氤氲的炊烟里,我寻找回乡的路。

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在露珠盛开的早上启程。

朝发夕至的路程,在天与天,白昼与黑里徘徊,犹如明明灭灭的灯火,总也抵达不了触手可及的温暖

日子打着旋涡,削瘦父母企盼的双眼;我的思念埋藏在忙忙碌碌里哭泣。家,一直在北方张望,亘古不变。

在路上奔走,朝家的方向。一路风尘,在夜幕降临时,在父母消瘦的身影里,我用双手拥抱温暖的家。

亲亲的家

母亲皱巴巴的笑脸如孩童般可,孱弱的身躯似乎轻盈了许多。那张为我准备了很久的床,放满了温暖,一缕太阳的香味萦绕心间,犹如母亲的体香。

结满了青青果子的核桃树,守望了我多年,深情的目光盛满亲切。我纤细的双手,已经不能环绕在你腰间,你仍然用粗糙的枝条拍打我,疼爱有加。

桃树棵棵丰满,鲜艳的桃子盛开在枝头,绯红着脸腼腆地看着我。就连那一片绿叶,摩挲在手中都无限温暖。你,是不是女孩儿当年用桃核种下的那一棵?要不,看到你的一瞬间,为何如此心动。

飘散着清香的玉米,正以饱满的姿势迎接我的归来。母亲用枯瘦如柴的双手,剥开嫩黄的果粒,告诉我收获的快乐,汁液稠酽,犹如母亲的乳汁。

果仁厚实醇香,玉米清香满口,母亲笑脸如花,我在亲亲的家中快乐。

煤油灯的光明

点蜡烛的夜晚,我想起了煤油灯。煤油灯,是我记忆深处的温暖。

在暮色深沉的夜晚,我走回童年,看见母亲在黑暗中摸索——一盒火柴。火柴划亮的瞬间,点亮了黑暗,也点亮了我的世界。

在煤油灯摇曳的亮光下,母亲的针角密实着,父亲的麻绳延长着,而我歪歪扭扭的字慢慢长大。

柴禾

乡下煮饭的柴禾,是父亲从大山上砍下来的,有的细软轻柔,有的粗枝硬节,有的枝叉盘曲,有的光滑笔直,但都带着父亲身上的汗味。

柴禾被母亲喂进灶膛,火苗伸出舌头笑着亲吻母亲的脸颊,把母亲的脸亲成了菜地里打皱的豆角花。豆角的香气,正汩汩地从灶台的铁锅里飘散,孩童可爱的笑脸在香气里甜蜜。

五月槐花香

昨夜,故乡的槐花又开了,满树白装饰了我孤独

那几树槐花,单纯而明净,浓郁的香,却铺天盖地。我在千里之外被花香淹没。

槐花惹得蜂蜜在枝头吟唱跳舞,蝴蝶展着花翅尽情地献媚。那一缕闪着金光的晨风,并不慌张,冷静而温柔地虏走满树花香。而在它一转身的瞬间,香花又四处弥漫。

树下的孩子馋涎欲滴。那一串一串的槐花,随着他们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变成了一串一串的馨香。

槐香满口,我却是多少年没有吃过母亲炒的槐花菜?

我顺着槐花的香味,沿着思念的小路,走回故乡的庭院,坐在一盘槐花菜的面前。

开花的柿子树

开花的柿子树,在童年的梦里笑。淡雅的柿子花,在三月的暖风里笑。

分不清黄白的柿子花,如小家碧玉,在枝头温婉贤淑。几朵闲云拂风而过,柿子花抿嘴一笑。

风过无痕。

树下的女孩儿在柿子花的地毯上寻找童年的快乐,笑靥如花清凉纯净

做梦的杏树

长在邻居大娘院子的杏树,在午后的阳光下睡着了。梦里,累累硕果在夏天的午后灿烂。

几枚青涩的果子,被不安分的枝条撺掇,把头探出院墙,观看小路上的风景。小路也睡着了,空旷寂寥。风也睡着了,了无痕迹。

那个守在院墙外的孩子没有睡着,青青的果子惹得他馋涎欲滴。于是,他偷走了杏树的梦。

塬上的季节

塬上的季节,在锄头与镰刀的交织中更替。

花絮飞扬的季节,农人在睡眼惺松的土地上锄禾,青苗吱吱的拔节声,愉悦着农人的听觉,绿色的希望便在塬面上升腾。风走过纯净如水的天空,暖润了农人僵了一冬的心情

阳光下金黄的颜色,在六月的季节铺展葱郁的景致。挂在墙角灰暗了一季的镰刀,在磨刀石上擦亮眼睛,伴着农人有力的紧握,走进浸染着粮食香气的麦田。镰刀开始在一片金黄里书写丰收的希望。

小麦花开

在桃花渐渐退出天舞台的季节,我站在一块麦田边看麦花飞扬。小小的洁白的麦花在和煦的春风中飞舞,轻轻地,轻轻地,从一颗麦穗枝头飘到另一颗麦穗枝头。已显麦粒雏形的麦穗,睁着亮亮的眼睛,看麦花轻舞,轻舞。还显稚嫩的麦芒,迎风摇曳,为麦花的舞姿鼓掌。

一田麦子,在空旷的春光下跳舞,跳出美丽,跳出希望——黄灿灿的麦粒,正涉过五月,走向粮仓。

清明节记忆

柏树枝是女孩心中的种子,在清明节生出快乐的记忆。

风里飘着甜甜的味道,乍暖还寒的空气里,弥漫着春的气息。小路上来来往往的孩童、大人,每个人头上的柏树枝是去病的良药,醉了心儿,美了风景。

女孩长长的辫子,在村庄长长的小路上出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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