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淡荷清香

2011-05-22 10:56 | 作者:飘香阁主 | 散文吧首发

永远也难以忘记的淡荷清香,我心中那最美的忧伤

一、

我在等待着一个时间的期限。

等待本来是一种痛苦,尤其是顶着紧迫的霜霰重

梁山水泊中的残荷,飘散在日惨淡的湖面,似飘颻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清香,陪伴着我一起等待。

我在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一个日子的到来。

一个我能忍心将他杀去,为我落草水泊作为凭证的人。

反正我杀了许多人,无论是该杀还是不该杀,我本已经无路可走。雪下的更紧了,为了能封住王伦的嘴,我别无选择。

于是,我解下草场老兵装酒的葫芦,喝起酒来。

雪下的更紧了,天更黑了,那个人不会来了,今天不会了。

刺骨的风平掠过半冰的泊面,却只如一双手在轻抚,却看不清那是谁。世间之事,又有多少能看清,官场、黑道,都是的,亦亦幻。

银白的月光铺洒落雪面,我连忙闭上眼睛,我不敢去看那皓月下的雪,怕它刺伤我的心灵

二、

我喜欢我的妻子。

喜欢居然也是一种痛苦。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演武场十万禁军之前,她一身紫衣如花、长剑胜雪,在演武场之外欢笑,是那么脱俗、出尘。

唯一刺痛我的,是她眼中凝固的忧伤。

我喜欢上这个身上有淡荷清香的女孩。身边的下属告诉我,她是张教头的女儿。

陆虞候来了,他是我的朋友。他一边同我讪讪搭话,一边色迷迷地看着我的妻子——张教头的女儿,我受不了他的眼神,摆手叫妻子出去。“赖,林教头,我们不醉无归。”陆虞候醉醺醺地说。然后便开始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

我自在一旁饮酒,想起陆虞候那怨毒的眼神。我不怕他,但我突然间想起了我的妻子,连忙拿起红缨枪冲出去。

我庆幸我能及时赶到,小衙内还未能怎样,但我心知此刻已经得罪了高太尉,已经是噩梦的开始。

自我和花和尚看见宝刀的那一刻,我便察觉到了噩梦,但我别无选择,高俅那泼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于是我只得无奈地带刀入白虎堂。

三、

我不再是名震海内的林冲了,不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了。我只是一个阶下囚,连妻子也保不住的阶下囚。

发配路上的那轮苍月,起了又沉,沉了又起。饿的时候,我只能吃野草;渴的时候,我只能喝雪水。我忍下来了,为的只是和你欢聚。

娘子,不要怨恨我写休书是的歹毒,我们都生在冤屈中,只能顺从冤屈。

山神庙的那一刹那而过!一刹那是多少?佛说,一弹指六十刹那,我不信,一刹那有怎么会如此的暂?

我分明记得陆虞候脖子上洒下的血,在草堂的火光下是那么耀眼。我的眼有点湿,好像是火烤的。对了,就是火烤的。

四、

我见到我要杀的人了,在水泊雪地中,左脸青记赫然。他天生就是一个痴者,眼中总闪着淡淡的忧伤。

我没有杀他,那天晚上,我和青面兽面对面坐在水泊边的酒店喝酒,我们用泊水酿造的烈酒。我们大声哭,大声笑。此刻我方才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说,兄弟,认命吧!我们每个人都得想权贵低头。以前我不会,现在会了,在风雪山神庙中,在梁山水泊里。

但他仍旧对整个社会存在希望,仍希望能封妻萌子,张显杨家的声威。我凄然一笑,你迟早会明白,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的。

第二天,她踌躇满志地背起他那口宝刀入汴京,我仿佛看见多年前的自己

五、

我在做一名响马,响马的生活是痛苦的。

我经常要打劫许多我并不想打劫的人。

很多个夜晚,我无法入睡,只徘徊叹息在水泊旁边,只闻到淡淡的荷花清香,只看见一双忧伤的眼神,只看见你接休书是那个责备的眼神。

我的眼神有点湿,可能是风吹的,可能是月光刺痛的,我不知道!

我不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了,也不是江湖中人们口中所称呼的豹子头了,更不是反动朝廷的头领。我只是我,一个时常闻到淡荷清香的人,一个为了那双忧伤眼睛而活着的人。

六、

天又亮了,我领着一支人马外出,有不知引起多少死伤无辜了。

我却只闻到,淡淡的荷花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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