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月光

2011-05-15 14:39 | 作者:鸳鸯结 | 散文吧首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有点浮躁,总是睡不着,一个转身,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户晒到了我的脸上,悄悄地露出半个脸,在我眼里倒影出半天的星光,看看手机,已经是11点半了,外面早已静悄悄,月光下劳累了一天的人家,早已经伴着月光睡着了,我也枕着半边的月亮发愣,一瞬间,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我和月亮两个,恬淡中满是自由自在的静谧,也是一瞬间,心底的浮躁随着水流似的月光溜走了一大半,但是也把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睡意带走了一大半,突然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半出来赏月。

越想越心动,越想越睡不着,周围的邻居们已经沉睡了很久,索性就悄悄地爬起来,在满室的月光下披上一件衣服,再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对自己的行为有点质疑有点好笑,让晚上起来上厕所的邻居看到了,一准以为我是神经病,所以,一切都是在静悄悄了行进。天气已经进入了初,寒气早已消退,我不知道是清凉如水的月光还是清凉的气候给你我清凉,有点儿冷,我紧了紧衣服。整个小院里静悄悄的,面对着月光,院子的走廊显得格外的漆黑,在四周画上了一堵墙。月光迎面撒来,把我的影子一直拉到身后的影壁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亮,我,影子。在这个静悄悄的夜晚,我已经不再孤单,只不过,我没有酒,也不想拿茶代酒,以免流于俗套,有一个苹果,刚好能够拿来赏月。嗓子痒痒的,好想对月当歌一曲,有怕打搅到被人的睡眠。如果院子里再多一棵树,最好是桂花树,清凉的月光,幽幽的花香,往靠椅上这么一躺,再摇着一把芭蕉扇,甭提有多惬意了。不过这里没有什么桂花树,甚至都没有一根草,不过还是非常享受现在的月光!

搬了一张凳子,在院子了坐下,今晚的夜空没有云,月光好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整片夜空找不到一颗星星,估计他们也和我一样,今夜给自己放假了。夜很深邃,在月亮的后边,透露出幽蓝幽蓝的天空,整个天空只有我和月亮,突然间,我又觉得好孤单好孤单,来了北京有一年多了,我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白发苍苍的父母今晚抬头注意过我现在看到的月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把思念寄托给月光,偷偷地注视着已经熟睡的父母。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年复一年,惆怅自己何时才能够锦衣还乡,荣耀宗堂。月光还是月光,我还是我,什么都没有改变,似乎就像是北京还是北京,我却还是我。对家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能自己,月是故乡明,我终究还是不属于喧嚣的北京。

闭上眼睛,摇摇头,驱散心中的惆怅,其实今晚的月光还是很美很美的,上面的环形山依稀可见,活像思念的人的脸,弯弯的眉黛下亮晶晶的双眼,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诉说着相互的思念。

月光像,无声的雪,如果现在能够登高,一晚的雪景就能清收眼底,铺天盖地,气势非凡,地上,墙上,甚至我身上。它似乎与声音无关,透过衣服,清凉能够渗入全身36000千个毛孔,都说月光是清凉的,现在才似乎明白它为什么清凉。月光是自然的,不着一点尘埃,不仅如此,它能够洗涤白天蒙尘的心,在身边寻找到难得的一丝宁静。我庆幸自己是个普通人,我庆幸能够有心情时间拥有这一片宁静的月光。它无法穿透灯火辉煌,它无法穿透灯红酒绿,它仅仅属于世间每一个普通人,属于愿意关上灯,静静地坐在外边欣赏他的人。

说到月光,说到赏月,尤其是夏天里的月光,我想每个人都会想起再经典不过的《荷塘月色》朱自清先生笔下清华园里那一塘荷叶: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婷婷舞女的裙。还有荷塘四周影影淖淖的树林。我这儿没有荷塘没有树林,但是却无法阻挡我对荷塘月色的无边遐想,似乎我也走在一条铺就煤渣的林间小道,月光透过高大的杨树,照进荷塘,一阵风过,碧绿的荷叶上荡漾起一层接着一层银色的波浪,一直模糊到朦胧月光的远方。夜深了,我在北京的另一端眺望荷塘夜色

今晚的夜,却是非常宁静,很难想象,喧嚣如斯的北京竟然也有一弯如此静谧的月光,也有这么宁静的夜晚。

每个人穷极一生努力找寻喧嚣以外的宁静,寻找人间的世外桃源,但是大部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可能他们心里压根没有装过宁静,没有盛装宁静的容器,更没有对宁静的本质概念,对现实的宣泄也好,对无法招架的烦恼的逃避也好。其实不需要跋山涉水,不需要绞尽脑汁,宁静就在身边,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宁愿选择遗忘,宁愿抱怨没有宁静,也不愿闭上眼睛捉摸无处不在的宁静。我左手提着喧嚣,右手牵着宁静,宁静,向右转。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该睡觉了,该为明天的喧嚣养精蓄锐,也为后天的宁静酝酿情绪,枕着一晚的静谧入睡,甜蜜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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