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往天国的信

2011-05-12 21:28 | 作者:冬日阳光 | 散文吧首发

浩:你还好吗?!

你去天国己有一段时日,可曾知道我对你无尽的思念和缅怀,我们彼此心怡对方几十载,却未能成婚,每当在无眠的晚,都会被对你的思念与缅怀所缠绕,还记得吗?你我是在同一所中学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你高我一届也长我一岁,那次各学校组织文艺汇演,我们俩被分派做报幕员,也各自表演了属于自己的节目,在演出结束后,我的芭蕾独舞《天鹅湖》获得全场贺彩,获得第一名,你的小提琴独奏《梁祝》获得第二名。以后我知道你在你的年级很优秀,我们好相同,一样的喜欢音乐、读书、书法及绘画,身处于那个还不怎么开放的时代,我们没有深交,每次在校园里偶遇,也只是报以微笑向对方致意。

有一天下午刚放学,你站在校门外焦急的向里张望,看到我时跑过来告诉我,你要走了,去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读书了,让我高考时也报考那所学校,你在那里等我。第二年我如约真的也考了好成绩,也填了复旦大学,却不知怎么就被哪位高官的子女顶替,最后给我的解决方法就是在省内找了一所高校,学了我没兴趣的专业,我们也因此走上不同的人生轨迹。大学放假时我们回到小城,开始相处,我们最喜欢去城外的那条小河边,河两岸有青翠的树林,河堤上开满五颜六色的花,清清的河水在静静的流淌着,又如同我们年青愉悦的心情,欢快自然挥洒着。

你喜欢穿白色上衣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米八的身高,洁白的肌肤,棱角分明的五官,眼睛烔烔有神,儒雅潇洒的偏偏风度,不知倾倒俘获多少女孩子的芳心。我也总是喜欢穿上白色的连衣裙,学了八年的芭蕾舞,拥有别的女孩子羡慕的绝好身材,美丽的面容,清沏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一张艳若樱桃的嘴巴,肌肤白如凝脂,你总是被我清纯脱俗的气质所感动,总是喜欢叫我天使。我们的眼睛会说话,有时只用眼睛交流。我们快乐的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乐在其中也陶醉其中,同时也成为别人养眼的一道靓丽风景,当舒爽的风吹过,吹起我的裙裾,也吹起我浓密乌黑发亮的长发,你会使劲用鼻子贪婪嗅着我身上气味,我总是用纤小的手掩面而笑,你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有种天然的淡雅香气。还记得吗?那里有我们的歌声笑声,有时你拉小提琴或者吹口琴为我伴奏,我在宽广的田野上翩翩起舞,你陶醉在我柔美、幽雅、阿娜多姿的舞蹈中,有时你也会拿起画笔图抺几笔,每每画完我就给你附上一首小诗,我们还把那条小河命名为“爱情海”只属你和我的“爱情海,”那是我们不约而同,一口同声说出的名字,许多年后我们把那美好的画面定格在脑海中封存在记忆的深处,不允许任何人惊扰触碰。那时候我们往来的的书信没有太多的文字,就只是一首首只有彼此才读得懂的小诗,彼此心怡爱慕着对方,但却始终都没有向对方用语言表达过爱意。

你毕业去了新华社,我进了省直机关,依然保持着书信往来,随年龄的增长,家里媒人都快踏破门坎了,你不表态我也羞于同父母说出自己的心事,这期间我给你写信告诉了你,说有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意在向你明示,可不知何故,始终没有你的回复。在父母的逼迫下,我只好顺从他们的意愿,与人约会见面,一年后,我要结婚了,再一次写信告诉你,可我的信仍然如同石沉大海,我只好收起行囊暗自垂泪做了别人的新娘,婚后第三天,丈夫不在家,我独自一人取出一瓶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八两,酒精在胃里燃烧,心里肝胆欲裂,痛苦、委屈的我再也支撑不住,让泪水尽情地流,当我醒来时己是三天后,丈夫不解的坐在我身边望着我,我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看丈夫我什么也没说,但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你,一定要把你忘掉,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以后就安心同眼前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当我们再次重逢时,我己是大腹翩翩快为人母了,你当时的眼神我至今难忘,惊讶、疑惑、不解,你问我给我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不回,我也被惊呆了,我才告诉你,恋爱、结婚的消息我都是提前告诉你了,始终没有见到你一封回信,几年后真相大白,你无意间在妻子私锁的抽屉中发现你我都都未收到的信件。一向好脾气的你勃然大怒,打了她还非要同她离婚。当时你的儿子也己经三岁了,你不顾一切拿着我俩的信回来找我,知道真相的我,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说:“即然命运如此安排,我们就各尊天命好好过自家的日子吧,”当时我们都哭了,泪水悄无声息的流淌着,此时此刻我们的心在流血,因为当时我的儿子都己五岁,我们只能安于现状。就这样,人为的阴差阳错让我们失之交臂的插肩而过,造成终身遗憾。

从此我们都把精力用在了自己的工作上,你的仕途如同日上中天,做了社里的总编主任,还兼任了环球时报的主编。

再后来我的婚姻出了状况,带着满心创伤介然一身回到小城娘家,你知道此事回来非要把我接走,说凭我的能力在新闻界一定会有所作为,我知道你是想用你的羽翼为我遮挡人世间的风霜,我没有接受你的帮助,几次你都想说出那几个字,都被我用眼神制止,把你快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我说就让我们这份感情永远成为天使之恋吧,我永远是你的圣洁天使,你也永远是我的圣洁天使,不要让世俗的观念玷污了这份神圣的爱情。

我们又开始忙碌各自的生活,没有再见过面,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别却成为你我阴阳两界的永别。一天收到你朋友捎给我的信,并告诉我你走了,走的那样仓促,临终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你的信上只有几个字:“冰兰我爱你,今生与你错过,是我一生最大的憾事,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如同万剑穿心不能自持,眼泪象卸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象似被某种力量抽去了筋骨和灵魂瘫软如泥,浑浑愕愕走在回家的途中,在路上倾尽身上所有,买了你喜欢的烟花。

晚上,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心打扮自己,带上烟花、一瓶你我最爱喝的红酒、还有水果,走出家门向街的尽头走去,找到一块干净的空地,摆好烟花、水果,两只高脚杯倒满红酒,那酒似血也似泪,仰望夜空,一杯洒向大地,一杯唯我独饮。随后点燃烟花,随着烟花的升腾绽放,七彩的烟花在深遂的夜空中盛开,在绚丽的花海里我看见了你的脸,依然是那样的英俊儒雅,笑的还是那样的亲切灿烂,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天空呼唤,浩:我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烟花的花朵渐渐扩大,你的脸也赿来赿大,赿来赿模糊。直到消失在高远的茫茫夜空里。我爱你这三个字在别人眼里,是多么轻松愉悦的字句,然而对于我们太过沉重,我们背负着这份沉重走到人生的尽头,在你有生之年我们没有向对方说出这弥足珍贵的三个字:“我爱你,”然而我们彼此却用道德与良知真正见证了这三个字的真正内涵。

在你离开岁月里,我不再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穿着打扮,一直穿职业装的我喜欢上了运动休闲装,随着衣服的宽松,体型也横向发展,直到有一天又想起了你,对镜自盼才发现自己变得很陌生,就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我突然害怕有一天去了天国,你也认不出我,于是再一次振作精神寻找从前的我,半个月之后,我的体型又恢复了女人特有的曲线美。每当独自在家音乐响起时,我又会翩翩起舞,虽然我的舞姿不再象当年那样轻盈、唯美、曼妙,却多了几分沧桑、洒脱,更添了几分阳刚,这不也正是你生前所希望的吗,你一直鼓励我一定要快乐坚强的生活。

浩:我没有辜负你殷殷的期盼,我爱你,今生得此真情无怨、无悔、足亦。

一生爱你的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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