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春天

2011-05-12 09:44 | 作者:驿路梨花 | 散文吧首发

对于,我是有着热切的期盼的,也许缘于体质不太好,特别怕冷的缘故,也许是在老家天有暖气,来到这里不太适应的缘故。也或许这些都不是原因,只是单纯,我知道我内心真正最爱的还是那浅黄嫩绿那莺飞草长,盎然生机里春风剪裁出的桃红李白,苗青杏粉,还有那田间地头泥土的气息,那碧油油的麦田翻滚的波浪,门口的那颗老槐树,村头潺潺的小河淌……,虽然我知道,我早已不是那个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恣意奔跑的孩子,那些曾经欢快地折柳枝,吹柳笛,戴着自己用柳条编织的垂着流苏的柳帽,以为自己风华绝代的快乐时光也再也与我无缘,甚至那沁人心脾的醉人槐香也成了我久远而奢侈的……可是,可是我依然执着的爱春,盼望春。老天好像故意作弄人似地,今年的春天似乎特别的羞涩,姗姗来迟不说还犹抱琵琶,忽又像个淘气的孩子,在我许久的期盼中每每闪一下身便又悄然退去,教我寻寻觅觅,欣喜又惆怅!如此地周而复始很多次,我才真正感觉到了春温暖的气息。此时再看楼下的迎春花却早已退下了华丽的金色盛装。还记得不久前那些小黄花儿在料峭寒风中摇曳的动人模样,相比那些自然界的小精灵,我是多么的混沌又麻木……忽然觉得那娇嫩的热烈怒放的美丽就是他们的青春,他们把青春在春风里恣意地飘摇,然而繁华的美丽注定只是一幕场景,一如那曾经的关关雎鸠,凤凰于飞……

记得在年前的时候,俩妮子就“考”我:“妈妈冬天来了,下面呢?”“春天还会远吗?”我总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心想:怎么老问这种智商不太高的问题呀?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关心的是过生日。春节后她俩似乎更加热衷了,“妈妈,冬天过去了,然后呢?”“然后嘛,春天就来了呗。”我一边做事情一边顺口答道,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看我答得顺畅于是俩人就更起劲了,跑到我脸前来,一脸灿烂:“春天来了然后呢?然后就怎——-么——-啦——-?”俩人继续耐心启发,我假装恍然大悟:“噢!我女儿生日要到啦!”于是皆大欢喜!……有时候想逗逗她们,就故意说:“来了就来了,暖和了呗,还会怎样?”于是家里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俩妮子贴着额的耳朵一字一停顿地呼喊:“暖和了,我就要过生日啦啦!你咋那笨呀——”然后飞一般的逃回她们房间,我佯装过去追打,俩人早已同心协力把门牢牢抵住,我奈何不得,终于偃旗息鼓……

我问过孩子为什么喜欢春天,她们说春天可以穿漂亮的衣裙,可以收好多的礼物,可以买最美的蛋糕,还可以去大饭店饕餮一顿美食。总之春天里可以过生日所以喜欢春天!小孩子的愿望直白又单纯,看着她们眉飞色舞地细数,我总是感叹怎么还是那么的天真甚至有些不符年龄。

每每沉醉在旭日阳刚的《春天里》,那伤感的歌词那纯朴坚韧的气质,那漠然的表情和粗犷沧桑的呐喊,那对梦想坚持不懈的追求都让我久久震撼着,“凝视着此刻烂漫的春天,……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淌……”唱出了多少人内心深处的落寞苍凉。光阴里走失了青春,曾经的梦想早已丢在风中,彷徨无措的现实,老无所依的恐惧……他们在冬天里唱响了这首歌,我却在这首《春天里》听到了冬天的味道。

对与春,似乎各自有各自的期盼,各自有各自的理解,在这喧嚣的都市里,姹紫嫣红的人间天堂,我却总是庸庸碌碌的忙碌着,琐碎的细枝末节占据了生活的全部,看观前街终日熙熙攘攘潮水般的人流,在拥挤的超市里排长长的队伍,满足于所谓的安逸和微不足道的快乐,任光阴如无情东逝水飞奔而去,表情变得麻木,灵魂逐渐僵硬,远离了文字,也疏离了情感……不过无论怎样,此刻春天她真真切切地包围着我,温暖着我,在这孕育着无限生机的仲春的里,我知道,我语无伦次的苍白言语什么都说明不了,我只是仍然幻想,幻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还会像那个在春天灿烂的阳光下肆意玩耍的孩子,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季节的容颜不会苍老,时光的河流没有尽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时间无垠的旷野里,你是不是依然伫立在那个春天开满杜鹃花的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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