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

2008-07-08 12:01 | 作者:晓寒 | 散文吧首发

每次读余光中的《听听那冷》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并非是倾盆大雨,儿时心里有一种似真似幻的辛酸。台湾赤子,思乡心切,竟无奈到以听雨解相思。听听吧,那冷雨,看看吧,那冷雨,闻闻嗅嗅,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一生的寄托,难道只有这滴滴秋雨作为补偿吗?够吗?真的够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简简单单的几十笔,道尽季节的沧桑。仓颉的灵感让我心潮澎湃,仅仅是因为他的字?或许,只是因为他给了我生命地真谛——情。真的,也许就是这样。

雨,还在流着,不缓不慢地流着,他洗涤了空气的尘埃,却无法带走我的思念。雨滴弹奏着我的相思和愁怨。雨是大陆的雨,是台湾的雨,是大陆、台湾祖祖辈辈的血和泪。血和泪?依偎着秋风,流淌的不过是儿子对母亲的思念。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好一个季贺真,好一个四明狂客。孰知,千年之后,他真的是他乡遇故知。不知否,昔日自吟《回乡偶书》时,是否有漫天细雨为伴,而今朝,吾亦同吟此诗。可笑的是,季真至少可以回故乡见故人,而我,隔海冒雨,孤单遥望。雨中有泪,泪中含雨,雨泪泪雨,替我钦佩着贺知章,也替我思念着家乡。思念家乡的树,家乡的人,家乡的雾,家乡的路,还有那片生我养我永远我的黄土地。话尾再归,贺知章算是一个游子,一个标准的游子,一个不曾离开祖国的游子,至少有家可回,而我呢?算什么?有家?对,可有家难归。

我已是满怀疲,眼里是酸楚的泪。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为我抹去创痕。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六十多岁的老者,竟疯一般恋上这首歌。并非因为他是谁谁演唱的,眷恋的,只是歌中游子的痛苦岁月的沧桑。老了,老了。老到不知岁月为几何的地步,一切都变了,变的那么陌生,变了。不知否,门前那棵香椿树还在吗?妈,家中的人好吗?家中的牲畜好吗?家中的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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