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留下无言的泪水,多陪妈一会儿

2011-05-05 06:00 | 作者:小白杨 | 散文吧首发

虽然真情如歌,人人在唱,但漂流的人生却给太多的人留下些许发黄而辛酸的悲伤……

你们是否也有过这样的体会?当你回到阔别多年的地方,回到青挥洒的故乡,依然流连那满载深情的小路,依然向往着欢声笑语的坡阳……可是,你的头上此时已落满了岁月的风尘,心灵已被时光碾上深深的辙印,脸上已失去往日的锐气,苍茫的人生已向你展开了它的艰难主题。一切已经无法弥补,只有一种愧疚和自责萦绕在心房,那是一种眼中噙满泪水也无法表白的失落在荡漾……

流年似水,往事如烟,而今年的回归故里,潮涌心头的感受,却是穿透心底超越了艰难漂泊的沉重。生活无奈以给我带来了许多陌生,穿过久别了的窄窄的街道小巷,依旧是青砖灰瓦的老屋,已低矮地躲藏在了林立高楼的角落。家,虽然不似记忆中的宽敞和熟稔,终还有温存的幸福、欢悦印迹于在心间,但最让人惊心感到心中压抑的沉重却是来源于久别未见的母亲

在我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是那么年轻,步健而热心,爽朗而热情。说话带笑,谁家有心事都愿意来和母亲唠叨谈论;走路带风,谁家有困难谁家就能看到母亲的身影。而今,母亲就站在眼前,却哪里找得到往日的面容?漂泊的悲哀就是打碎的五味瓶,喜乐哀愁都在心头涡涌,可是哪一次也比不上这一回更让我颤动。多少年了,我第一次这样仔细、专注而又满怀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岁月的风是这样无情地剥蚀了母亲的青春,在她的鬓发已堆满了厚厚的霜影,在她的额头和眼角已刻上了深深浅浅的岁痕,顿显得我久别未归的内疚和愧意是越来越沉,突显了我人生永久弥合不了的断层。母亲的脸变得瘦小了,眼睛却陷得更深了。小时候,母亲总是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再不让我操心,真累人!”我知道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有一种无法表白的自豪。而现在,我们长大了,不累人了,妈妈呀!您却变老了,但心依然跟着儿女,唯独忘了的是自己的孤独、自己的相思。

晚来临、月爬高楼的时候,我坐在母亲的身边,痴痴地望着母亲记录岁月的脸,细细倾听着母亲低低的絮语,心情随着母亲的兴奋而狂热。她从小时候我走失的童年而让一个母亲焦急万分说起,到卖了鸡蛋换学费,柔弱的病躯爬伏在母亲温柔的脊背,以及小学的劳心、中学的担心、工作的操心……风里里、来来去去的那些日子,所有过去的艰苦岁月,都让我的泪禁不住地悄悄流淌,心透过思绪渗出阵阵秋风般的苍凉。愧对母亲,是我此时唯一的心中感想。由于故乡难离和我们自身的不足,母亲仍过着恬淡孤寂的日子,但母亲从未抱怨自己的我们,反而随遇而安,鼓励我们都应该保持一种身处逆境也能乐天知命的精神状态。那一夜,我一直未眠,但却没有半点疲倦的感觉。

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是我不如意之处又远远高于了功名利欲的追求,是永远缓解不了的心中失落与不安。就在这个飘满收获金黄的季节,我开始读懂母亲的心曲和分享母亲的寂寞。那收藏在记忆之中的苍老声音,成了我生生不息传承生命的吟唱,从此在思念的遥望中更多了一些酸酸涩涩的牵挂。而母亲的脸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微笑着欣赏孩子、欣赏洒脱、欣赏至真至浇灌出的丰硕成果;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忧郁地看着时间、看着日历、看着漂泊人生的鼓鼓行囊,如水一般漫过心头,不知如何挽留那张飘零风尘的帆,是停、是行,仿佛在心中彷徨。

珍惜在家的日子吧!珍惜敬的机会。常回家看看,是天下每个人都愿意付出的一种期待,但是在漂流的人生里,却多了许多不能如愿的无奈。而生为庸庸尘世的凡夫俗子当然无法与款爷、官家锦簇相拥作比,但无限孝心的这种人间至爱总不至于差之千里,因为伟大的母亲,等待你的不是金钱与地位,不是豪华与富贵,而你,就是母亲一生的安慰,而你,就是母亲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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