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金陵

2011-05-03 21:07 | 作者:散落尘埃 | 散文吧首发

游离于寂寞与喧嚣,蓦然花海漫天,目光流转不及,停留住时光故事

枕着铁轨的深沉入睡,里火车的气息依旧温柔清晰,轻轻地叩开每一缕岁月记忆。青翠漫山遍野,绽放开初的表情,金陵脚下,镌刻青春的朦胧印迹。

找寻,遗落的梦迹,却从未发现这一端的仰望。六朝古都,从来不是我的向往,金陵王气曾让一统六国的秦始皇帝恐慌不迭,也已然让我“望而生畏”。留恋一处,从来不是因为这里有怎样的风景,而是这里留住多少你想要珍惜的心情,因为留恋,因为想要珍惜,于是印象中的金陵之气慢慢流转为心中的情境。

火车站,人潮涌动,一缕目光的交汇,认出多年前已然如此的眼神。没有寒暄,没有热泪盈眶,离别恰如一个转身,再回首,依然是岁月侵蚀不透的浅浅微笑。依然是那样不变的姿势,甚至脚步的节奏也依旧如昔,只是时光的海峡太长久,小舟的漂流在茫茫中最终相遇。离别在昨日,相遇在今日,而明日又将各归于彼此的人生吗?

新街口的斑驳里交错着我们的身影,灰暗朦胧,太阳月亮错乱行迹。那些精致里,雕镂着梦光,收容着碰触的温度,太过相似的容颜,脚步依旧静静流转。某一处的角落里曾安放着我左手腕的这一枚,珍的目光,结束了它等待的流浪。树下花坛的片刻静坐,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一瞬间从记忆最温柔的一端滑落,而有些终究敌不过时光。记忆是海中一块偶然的石头,时光海浪的打磨,细微到精致,终将归于尘埃。那段路,有种错觉,将我们所有来不及的空白填补,我们只一起走过那样的记忆。只是蔓延,每一个点都蔓延成一段来不及的可能,短暂到漫长的传奇。夜色中的夫子庙,增添灯光斑斓的点缀,有些晃眼。朱自清文字中秦淮河的桨声深深种植一个梦想,而小石上一眼,曾经秦淮人家的炊烟便升腾着融入月色河光中,桨声的破碎晶莹中还流淌着酒家女的声声吟唱吗?乌衣巷的斜阳终究无缘一见,旧时的燕子会为王谢家族而潸然泪下吗,寻常百姓家里也有它们的温暖吧?窄窄的小巷,它的青石板上承载太多寻觅的重量。

夜晚,公车穿行,乘窗而过的风划破闷热,丝丝渗入心脾的凉,梦梦和我依然是浅笑的模样。夜深,操场的漫步遭遇狂风的入侵,奔跑着、被风牵引着,却笑得很开心很开心,春天的笑容经破壳而出。风席卷不去,那些。

中山陵沿途是某个梦的真切,藏于深山或许就可以是这般模样,静静地观望。中华民国,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的气势磅礴,“博爱”是拯救中国的梦想,“三民主义”是治国之道,雕花镂痕、大理石板穿越时代诉说。古木荫庇,云雾氤氲,人流涌动,历史遗留在现世的一个关于过去的探望,目光再过深邃,依旧无法重回当初的种种。徜徉在山脚,那些精美的石头里残留着对金陵最后的念想。

二月兰的花海,在漫天的紫色中感受着花香流动,偶尔欢笑声入耳,莞尔。静静地流连,一个脚步一个脚步,数着时光流经的痕迹。风拂面而过,回眸的目光,恰好,你从时光交汇的闪烁中穿越在花丛,黄色的花粉打湿你来时的路。凋零的心洒遍,循着那条若隐若现的路,绽放的朵朵是前世的盼望吗?转身的一瞬,在拉长的身影处停驻目光,再次向着来时的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来去的距离是多远?终生,还是一瞬?

又是夜色弥漫,而又一次的夜沉沉,火车最终停靠在终点,结束?还是另一个新的开始?晃动的时光让我有种辨不出的错觉,迷离的目光投向昨日,已流经。明日,已在夜色中呼唤着回归。

时间的这个结点,我们恰好都在,茫茫中流经在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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