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人那些梦

2011-05-01 21:08 | 作者:月儿 | 散文吧首发

莉是我参加工作一年后的舍友。记得分管机关的M和我说五科室来了一位女的暂时和我一个宿舍,问我愿意吗,我说高兴还来不及呢。

来到五科室,随着M的手势我第一次见到了她,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她是男的女的?我还没回过神来,莉已大方的向我伸出手,我也赶紧笑着握了她的那双大而有力的手。

她长我几岁,让我喊她莉姐。虽然自己做姐姐,可很少喊人家姐姐。记得我第一次羞涩的喊了一声莉姐,她说你这一声姐姐和第一次看到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

我好奇的问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她笑而不答,我感觉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好。

她看我默不做声了,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心里想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呢。我一脸好奇的望着她。

她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哈哈大笑,那笑声真的和男的一样,笑的毫无顾忌。

这让我更加紧张。

似乎觉得不是她住进了我的宿舍,而是我闯进了一个陌生的领地。

随着时间的摧移,我们慢慢了解了彼此。其实莉并不像她的外表长的那样粗枝大叶,而是有着一颗及其细腻和善良的心。

我觉得。

莉还有了男朋友,这是我不曾想到过的。

她的男友比莉小几岁,和我一般大。他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来莉都叫上我一起用餐。

我、H、C、Z都觉得他们不合适。

因为年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

一天,莉说和他在一起越来越觉得没自尊感。

我们笑着齐声喊:太没面子了,踹了他!

也是因为年少,那时的我们觉得面子大于一切!

其实我们几个除了莉谁都没谈过男朋友,更不曾想过婚姻是怎么回事。

可我们就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加评判着。

以至于后来我们恋结婚了才恍然明白,我们当年的观点是不是误导了她。

因为莉在结束那段感情后又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至今单身。

若干年后我曾经试探着问过她,她说:我的婚姻我做主!

我释然。

莉没来我宿舍之前,我仅仅是午休时在宿舍,晚上一般回家住。自从知道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文学

我也经常住下。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有时我们还拥被神聊通宵。

当然,我没她专业。她是学汉语言文学的。

那天下午快要下班时还是淅淅沥沥的下,我在办公室看着那雨雾蒙蒙的天空,心里默默祈祷着雨快点停下来吧。

莉风风火火的进来对着我说:今晚你住下,我们聚聚。然后就一阵风似地跑了。

晚上我们去超市买了彼此爱吃的几样菜,还自己准备了一个水果拼盘。

莉买了一瓶张裕红葡萄,为我们几位不喝白酒的买的。她和Z喝的是高度的白酒。

那一晚,也许是因了雨的缘故,我们都放纵了自己,喝了好多,以至于把Z批斗的嚎啕大哭(当时Z正插足婚外恋,不久就退出了),

然后又一起去顶楼K歌(单位自己装备的会议室兼卡拉OK厅)时,都不知道唱了些什么,只记得一起使劲的狂喊。

也不管是否已深,领导是否反感,任凭意愿虽自己的感觉而去。

回到宿舍,我累了,可莉还是意犹未尽,继续神侃。

我眯瞪着眼睛看着莉手里的烟忽明忽暗(当然这是个秘密,除了我,她们不知道,去年秋天相聚时,她们看到莉优雅的吸着烟问何时学会的,莉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刚刚学会的)。

忽然觉得莉是个神秘人物,就像她写的小说那般深奥,如果不用心去读会很难读到深层的内涵的。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听着她不着边际的话,想着这么一位为了自己的理想每晚苦读的高深女子,似云似雾。

她到底要飘向何处呢?想着想着像是要慢慢进入自己的境。

是梦是真,听到:走了,真的走了!难舍……

我揉揉眼睛:走了?谁?

我。莉说。面试完毕,去Q市电视台实习记者。

我看着莉,一点也不惊奇,因为她为这份梦寐以求的理想职业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

恭喜你。我高兴的说。当然那一刻我还没意识到要分离,因为我是个混沌的人。

还记得你问我的第一印象吗?现在告诉你:你第一眼打量我,我对视你的眼睛,那冷傲的眼神感觉凉飕飕的。(闲聊时虹儿也曾经说过我的眼神冷傲无比,我现在的同事)

这当然是不好的,因为这样的眼神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哦,可我竟然不知道我有时会有这样的眼神!

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当然那仅仅是第一印象,事实是你心地善良,对人热情,而思想就像一张白纸,纯洁无暇!

此一刻,我听到了分离的声音,感觉到了分离的痛楚。

我哭了,莉也抽噎起来,深夜窗外雨也陪着我们哭泣……

三八前夕,莉来了,刚从父母家出来,信息说在CD酒吧等我。

时间很紧张吗?我问。

今晚十点的飞机去B市。

我知道,莉现在已经是Q市著名的记者了,非常忙碌!

朦胧的烛光摇曳着,熟悉的旋律回荡着,一红一绿两杯液体在手中旋转着。

记得去年的记者节我给她信息祝福她,她接着来了电话,我们大约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老公说真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说呢。

已婚女人需要朋友,更需要无话不说的同性朋友,而闺蜜永远截然不同于其它任何时期的朋友!男人又怎会懂得呢。

莉就是我不多的两位闺蜜之一。

而此刻,我们彼此凝视着。

无需太多的言语,仅凭见面时的精神状态就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

不用为我担心,我过得很好。

莉边喝边笑着。看来我这辈子是做不了贤妻良母了,你我的选择都是对的!

或许会有个他甘愿为你付出呢。我说,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莉笑着说,你还是如此的天真!

从酒吧出来,我们坚持着都要看对方先走。最后莉不由分说拉着我摧进了出租车:我无牵无挂。

我从后玻璃窗里看到莉大踏步的走在暖色的路灯下,步伐还是那么矫健。

我吸吸鼻子,擦擦眼镜,我知道我没必要为莉掉泪,因为她过得快乐、充实。

而且莉是把自己的喜好和事业揉为一起的人,所以她的事业那么出色,所以她不觉得孤单,至少心灵上不感到孤单!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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