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声声醉流年

2011-04-29 15:44 | 作者:落英 | 散文吧首发

正是“莺歌燕舞蝶疯狂,深似海柳如烟”时候,春的脚步更加稳健,草色愈浓,那如烟如雾的柳树更加妖娆了姿态,在春风中摇曳。看着那青青的柳条,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悠悠的柳笛声,把我拉回了美好童年时光里。

小时候最喜欢春天,在那杏花含笑枝头的时候,那嫩嫩的柳条刚刚长出新芽,便折下一枝,拧下树皮,抽出里面的白色枝条,把那个绿绿的小圆筒用小刀切成长短、粗细不一的段儿,用小刀削去一头绿色的薄皮,吹响了,青青的柳笛便做成了。

根据粗细长短的不同可以吹出不同的音调。粗的,声音浑厚低沉,似那牛角号声;细的,声音嘹亮清脆,有唢呐的味道。伴随着草长花开的声音,一曲曲独特的春之乐章便在童年的春天里奏响。

傍晚,散学归来,空气中弥漫着炊烟的味道,我和伙伴们顾不得回家吃饭,在村头的柳树下欢呼着、雀跃着争相够向那嫩嫩的柳枝。

这小小的柳笛看似简单,可不那么容易做好的,要选那特别光滑没有分叉的柳条作做柳笛的材料,做出来的柳笛才能吹响。

小点的孩子们不会做,便紧跟在哥哥、姐姐们屁股后面,焦急的等待把做好的柳笛放在他们的嘴里,也要撮着小嘴、鼓着腮帮子找一下演奏家的感觉。

等到每个人都拥有了四五支长短不一的柳笛的时候,那如诉如泣的柳笛声便响彻了田野乡间,响彻了无忧的童年,吹红了小脸儿,吹笑了杏花,吹走了大人们田间劳作的疲劳,吹散了心中的尘垢,也吹出了童年的纯真与美好。

童年的我们,伴着阳光、伴着星月、伴着露晨曦乐此不疲地“演奏”着心中的快乐忧伤。那一声声、一曲曲,只有童年里的我们可以听懂,可以随意演奏。虽没有牧童笛声的悠扬,却让人聆听到了春天的声音。

每年春天都有这么一段笛声悠悠的日子,等到柳树的枝条老了,吹奏柳笛的情节便告一段落。于是这段日子成了我童年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那小小的、青青的柳笛成了伙伴们相约春天的信物。

而今,童年已离我远去,故乡也已是物非人非。多少次回故乡,故乡的一草一木,还有村头的那棵垂柳依然清晰,人物依然鲜活,仿佛还可以闻到傍晚炊烟的味道,可以听到奶奶唤我回家的长长的音调,还有那柳笛声声在流年里回旋萦绕,让我在万丈红尘中独自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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