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好玩伴——花花

2011-04-29 12:55 | 作者:晓晚 | 散文吧首发

晚班下班已是五点多钟,按照习惯我来到办公室要在沙发上小歇一会,因为离天亮还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可办公室电脑荧屏上跳跃的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花猫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也许会说:哪家没有个小猫小狗的,这有什么可写的。是的,现在小猫小狗多得泛蓝成患不足一提,可我家四十年前的那只小花猫仍让我记忆犹新。

记得在我六岁那年的天,有一天妈妈从外婆家回来时兜里踹回一只一黑白条纹相间的漂亮小花猫,我和妹妹把它取名叫“花花”。也许是冬日的寒冷冻得她战战栗栗,又叫个不停,我们就找来旧棉絮为它做了一小窝,晚上还时不时下床来看看花花是否冻着,吃饭时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先给花花搞点吃的,有什么好吃的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先给花花吃好,那个年代的条件,说好吃的只有猪肉了,且两个月难吃上一回,还是当生队党支部书记的爸在总部开会偶尔分个八两一斤带回来的,生产队大多数队员一年更难吃上一二回猪肉了,记得有一次吃饭时我偷偷给了一块肉给花花吃,由于妹妹的告密,妈妈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我也因此好几天不跟妹妹说话和带她玩了。

动物是通人性的,小花花在我和妹妹的精心呵护下渐渐长大了,且越来越健壮和漂亮了,她成了我们形影不离的朋友,早上上学,她会送我们到生产队小学;下午放学,她会在家门口等着我们,并用她那特有的甜甜的喵声叫个不停,时不时挨着我们腿亲热一番,在我们面前打滚、撒欢,和我们一起分享着童年时的快乐。在我的记忆中,儿时的晚一直是漆黑一遍,胆小的人真还不敢一个人出门,我还清楚的记得,爸妈只要晚上出门花花就会跟着陪伴护送,有好几个晚上,当遇见有凶相毕露狂叫不停的凶狗时,花花就会挺身而出用利爪抓扯它们。花花的灵气和勇敢终于赢得我妈妈的欢心,并对我们给予花花的特别“待遇”没有再追究。

家乡冬天是够冷得,60年代末,还记得我家的房子还是正宗地道的毛草屋,即用干枯的玉米、高粱杆啭上稻草成柱,再一个挨一个用草绳扎成排,再按房屋的框架搭起,草柱里外糊上泥巴就是房子了,头一年半载还算新房,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日晒和打风吹后,草壁上的泥巴会慢慢脱落,壁上会出现一个一个的大小洞孔,遇上冬天的大风天气,便会出现“毛屋内外水成河,漏室上下风唱歌”的景致,而无处安窝的花花则溜到床上同我们一起同眠,不知多少个夜晚,我和妹妹就是在花花均匀而有节凑的“呼噜噜···呼噜噜···”的酣声中进入乡的,还别说,在冬天家里有一只猫伴眠,被窝也暖和多了。

花花天生就是捕鼠能手,别看她白天多睡觉,可到了夜晚,她就开始打猎工作,从不间断,而且常常满载而归。每次捕捉到老鼠,她从不在外边吃,一定要把美食带回来享用。有时,捉回的老鼠竟是活的,她不会立即咬死,而是跟它戏耍,用爪子拨弄它,让老鼠逃跑再捉回来,直至把老鼠玩死。因为花花的功劳,我家左邻右舍再也不用担心鼠患了。

可好景不长,一场意外使花花永远离开了我们。我还依稀记得那一天晚上,开饭时不见花花的踪影,当时我并没在意,因为偶尔一二次不在见第二天准在家能看到它,可三天过去了仍不见花花回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我于是发动妹妹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在队里到处寻找,晚上,当妈妈见到我兄妹俩找不着花花而垂头丧气时忍不住告诉了我们实情,原来花花在三天前吃鱼时被鱼刺咔死了,怕我们难过,妈妈当时没有告诉诉我们,我不记得当时我难受时的情形,只知道虽没有像妹妹那样难过流泪,但有好几天我没好好吃顿饱饭。

原以为我们与花花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以致它影响了我的一生。

在花花不幸离开我们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天晚上花花仍在与我和妹妹“嘻闹”,就是在我们睡觉时,头上老是有个东西在动你,等你去抓时又没有什么,于是我们把身子全部蒙在被窝里,但在被窝里憋时间长了也不舒服,就试探着把小手露一点被窝外,可刚一露就有一毛茸茸的东西来撩你,我们把被子掀开来抓时又什么也没有,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抓不着它。也许是晚上折腾累了,第二天我和妹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对晚上发生的事我没有打算告诉爸妈,因为在我潜意识里我就认定是我家死去的花花的灵魂在逗我们玩,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这是我外婆认真跟我讲的。妹妹则胆小的要命,说什么死活也不跟哥哥睡了,哭闹着要到隔壁爸妈的床上去睡。问清楚原为后爸爸说他以后来我房间睡,妹妹跟妈妈睡大人床去了,“花花”也许理解我的意思,这一晚它不撩我专门撩我爸爸的头发,撩得爸爸还真的发了脾气,我则在床这头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并得意地说现在该相信我和妹妹说的话了吧,我告诉爸爸过段时候就会好的,爸爸没有搭理我,但我知道他是大人要面子口里不说罢了·····

花花事件的亲身体验加上外婆鬼神论的不断灌输,从小我就认定动物死后都有灵魂的,更何况属高级动物的我们人类,我虽未进入佛门圣地也不怎么了解其他神教,但我深信世间是有神灵的!

自花花走后的几十年时间里,我家虽又养了好多只“小虎”、“阿黄”和“豆豆”,但我总感觉它们无法与我们昔日的花花相比:

因为花花——漂亮干净;

因为花花————我家鼠口夺粮的功臣;

因为花花——我和我童年伙伴的开心果;

唉,真叫人忘不了的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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