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离别,换来的却是咫尺天涯

2011-04-28 12:19 | 作者:心忧柔 | 散文吧首发

(一)

女人和男人结婚有四年了。拥有一个幸福家庭和一个可的儿子。

女人和男人都很满足

带着二岁半的儿子,一家人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去海边玩耍,欢快的笑声感染了周围所有的人。

玩久了,三人都又累又饿。男人去为女人和儿子买些食物。女人便带着儿子沙滩上捡拾漂亮的贝壳,等着男人的归来。

夏季的气候总是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当照的天空,现在已经密布了片片乌云。

眼看着就要下了,可是男人还没有回来。女人的心有些焦急起来,左顾右盼的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一个小时。

突闻一声暴雷的响声,漫天的大雨便闻声而下,势不可挡。

妈妈……”女人听见儿子的呼叫,回头发现儿子不知不觉已经离她很远了。

澎湃的水浪把儿子小小的身躯容纳在里面。女人惊恐地失声大喊:“快到妈妈这里来,快上来……”

女人边跑边叫的向儿子的方向飞奔。周围的人们在变天的时候早已散去。

儿子似乎听懂了妈妈的意思,便小步小步的往妈妈跑去。女人的心总算松了一些,便更加大步地向儿子跑去。

可就在那一刹那,儿子跌倒了,海水的浪花一下子就把儿子冲离了原地。

“不……”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可是,没有人可以帮她。

女人无助的冲向海水里,奋力的拉近自己与在海水里挣扎的儿子之间的距离。

当女人拉住已经吓得哇哇大哭的儿子的小手时,女人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心疼得把儿子抱在怀里安慰着。

两人的衣服早已湿透。女人抱着儿子向岸边划去。可是,又一波的海浪把两人的身体溶入水里。

本就已经没有体力的女人已力不从心,无法再带着儿子一起划水。绝望的她紧紧的把儿子抱在怀里。

女人的脸上满面水痕,有无情的雨水,也有无望痛心的泪水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儿子,他还那么小。

(二)

当男人回到原地的时候,女人和孩子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男人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水和雷雨交夹的天幕,万蚁噬心的伤痛让男人变得疯狂。

手中的食品带被他用力的甩在一边。男人的眼眶红红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他拼命的擦拭着泪水,尽量的睁大眼睛去寻找女人的孩子的身影。

可是……太晚了!

别说人影,连一丁点的人声都没有,都没有……

都怪自己,都怨自己,要不是自己在商店无意间看到了曾经的同学,要不是自己和同学一时聊天聊忘记了时间,她和儿子就不会……

男人悲痛欲绝的抱着头跪在岸边,失声痛哭

好一会儿,男人才重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急忙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请人来打捞。

可是,手机已经被浸湿了,没用了。他站身身,迈着踉跄的脚步向街道跑去。

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工作人员给男人的回答是:范围太广,难度太大,而且,生还的希望实在是太小了。

男人无面表情的跌坐在床头,抚摸着三人在一起时的全家照,绝望的男人又哭又笑,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镜框上。

(三)

当女人睁开眼睛的那刻,不可置信的意识到,自己是活的。那……女人猛的坐起来,发现儿子也睡在自己的身边。

重生的喜悦让女人开心的笑了,不停的吻着儿子的额头。

原来,女人和孩子被海水冲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的河边,被一个附近居住的中年女人救了。

中年女人是靠卖贝壳饰品来维持生计的。在这种巧合下,才发现了昏迷在岸边的两人。

在这个村落休养了半个月后,女人留下了脖子上的项链做为谢礼,便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山村。

山村里没有网络,没有通信,她无法和男人取得联系。

一直都过着小康生活的女人现在才知道,没有经济来源的生活竟然是这么苦。

一路上,她当掉了身上所有的首饰。宁可自己吃得差点儿,也要让儿子吃得和以前一样。

原以为,回到自己的城市只需要两三个月的光景,可这里,实在是太僻远了。

没有飞机,没有火车,没有通信。

跋山涉水的来到离别已久的城市时,已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儿子常常生病,女人不得不细心照顾,一路多加休息。

自己累点就罢了,可她,舍不得儿子受一点点苦。

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女人不禁有些酸意泛滥,这里,曾是她的家,这里,曾是那么的幸福。

不顾众人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女人带着儿子来到自家的公寓前。

女人欣喜的发现房门是开的,推开一看,她的身形颤抖了下,脸色变得苍白。

屋里,自己的丈夫正在喂一个肚子稍稍凸起的女人吃饭。他们发现了门口的动静,望过来。

此时的女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昔日的迷人风采在这一年的岁月中,消失殆尽。

如果不是女人身边那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男人绝不会认得她。

重逢,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甜美。因为,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四)

在男人伤心的那段日子里,陪他度过的是这个曾经的女同学依依。也就是那日在海滩商店碰到的那位。

男人在那几天,天天喝酒麻醉自己,痛苦和内疚每晚都折磨得他睡不着觉,日渐消沉。

依依很担心他,便过来照顾他,以前依依就很喜欢这个男人,只是没机会表白。

在男人喝醉的一个晚上,两人就孤男寡女的睡在了一起。不料,这个晚上,让依依有了身孕。

男人见女人和孩子已经找不回来了,内心的希望火苗也渐渐熄灭了。

人,总是要生活下去的。不管你的心情如何,太阳,还是会一天又一天的升起。

于是,两人就领了结婚证,同居了。

此时女人的到来,让依依有种危机感。她怕女人夺走了男人。因为男人曾经的心痛,她最了解。

男人异常兴奋的抱起了儿子转着圈,把儿子逗得哈哈大笑。女人的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儿子和男人,当然没隔阂,可是两个女人呢?男人的心里非常矛盾。

两人现在都算是他的妻子。他究竟应该如何安排?

女人心里面明白,自己的失踪让男人以为自己已不在人世了。他另觅新欢,是正常的。

尽管心里苦涩,女人也还是微笑着说愿意在不干涉他们婚姻的前提下,和依依友好相处。

女人的大度让男人的矛盾心理松懈了。男人对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只是,他每晚都睡在依依的房里。

男人的转变,让女人有些失望。女人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能和年轻漂亮的依依相比。

她只想好好的守着儿子,守着这个曾经的家。只有待在这里,女人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

男人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他要养活一家大小。

依依仗着自己才是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便开始对女人颐指气使,所有的家务事都让女人做。

女人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言听计从。

她知道,自己和男人间曾拥有的一切在她落水的那刹那,就消失于无形了。

(五)

可是依依对女人的默默无语很是气愤,她感觉是女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依依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经常当着男人的面动不动就摔东西,发火。

女人知道,依依是在做给男人看。

男人心疼依依肚子里的孩子,便也开始对女人冷淡起来。

也许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

女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枕头的斑斑印记,都是女人的心碎与失落。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女人态度坚决的做了一个决定。

她独自一人离开了那个家,那个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家。

儿子留在那里,她很放心。因为,男人对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

没有了儿子在身边,没有了依依的嘲讽,没有了男人的冷漠,女人感觉自己,可以解脱了。

找了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女人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

她不让自己的心有一丝一毫的空隙去想念男人和儿子。

家里少了女人,男人也感觉到自在了许多。必竟三人同住一房,总会有些尴尬和约束。

男人并不是讨厌女人,只是,他更享受和依依在一起的新生活。

也许男人,都偏爱激情和新鲜,他和女人那四年的如水婚姻,让他厌倦了。

时间飞快,两年已过,女人如今变得成熟了许多,心境也变得淡然开朗了了,犹如蜕变的蝶。

儿子长大了,每逢假日都会过来看看她。女人现在的生活很惬意,没有了以前的种种烦恼。

都说,养心的女人最美丽。这话一点儿不假。被磨炼过后的女人,变得比以前更加有风韵。

而依依,整日都在照顾着幼小的女儿,那些繁琐的家务打理让依依的脾气更加暴躁。

男人对此摇头不止,他开始怀念女人嘴角那抹始终如一的淡淡浅笑。

他以女人的回忆渐渐多了起来。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六)

一次意外的街头相遇,让女人和男人呆立原地。

男人的头发竟然有些少许的白丝,变得沧桑了不少。女人看了有些心疼,依依是怎么照顾他的。

男人望着面前充满自信独立的女人,微微有些恍惚。他从没有看过女人这么有魅力的一面。

以前她不管大事小事都会问自己,她也不爱化妆,她很少一人上街,大部分都是呆在家里带着儿子,顾着家务。

男人猛然惊醒,原来女人在自己心中的身影如此清晰。

两人相对无语,如今的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都有各自的责任

女人从未想过要去挽回男人,她深知维护一个家要付出多大的心血和艰辛,她明白依依的立场。

男人也没想过要离弃现在的婚姻,因为,他对依依有责任。

可是,只要一想到女人独自在外生活,他内心的自责和愧疚就会让他寝食难安。

女人率先迈出了第一步,她的眼神已恢复平静,不再看向男人。

男人凝视着女人,心里复杂的情感让他动弹不得。

他就这么看着女人一步一步的与自己擦肩而过。如陌生人般一样。

男人望着自己肩膀上的那一根青丝,红了眼眶。那是女人不经意间,留下的。

女人背对着男人,眼里苦涩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划过脸庞。

不是不爱,只是,不能爱。

如果一杯忘情水可换来一生的不伤悲,我还是会舍不得,舍不得忘了有关于你的所有……

QQ:921228548心忧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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