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州赏荷

2011-04-27 16:39 | 作者:杨柳岸 | 散文吧首发

道县,古称道州,周敦颐的故里。因为他一篇脍炙人口的《莲说》,我总把这个地方和荷花联系在一起,甚至想象那也是莲的故乡。所以,这回坐在永州至道县的车上、即将踏上那向往已久的地方时,我是多么想快点儿看到那美丽的荷花呵!心想,要是路边就有那迷人的风景,该多好呀!可汽车一直在崇山峻岭里迂回前行。我左看看,右瞧瞧,别说大片大片的荷池,就连巴掌宽的水田都没见过几块。

弯弯曲曲地下了一个坡,我问司机还要多久才出得了山;曲曲弯弯地上了一道岭,又问同座什么时候能见得到大一点的稻田。印象之中,莲池总和水田在一起的。可这一路上,好像只有翻不完的山、过不完的岭。

近傍晚了,司机还将车停在路边的小卖部休息,我等得很是急!就在那时,夕阳西斜的天空突然扯上来一片乌云,一下子下起豆大的来。那一阵雨,不是下在地上,像是下在心里,下在心里的荷塘里。像似听到了脱线珠玑滚落青翠玉盘串串圆润的声音;像似听到了芙蓉们阳光下仰脸喜接雨点儿的欢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虽然周公写此美文佳句时背井离乡、任职于江西星子县。可这正值盛,也许有人和我一样,跑到《爱莲说》作者的家门口,专程“旅游观莲”来了呢!他们也像我一样迫不及待么?

出了双牌的大山,过了个叫梅花乡的小镇,就是道县城了。

路边没看到一片荷叶,进了城,更难得遇上一朵莲花了。那两天,虽玩得开心,但总觉得遗憾。所以,回这边的那个清晨,在那绵绵细雨般愁绪笼罩的车站,我上车还是选了个靠窗的座位。

我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舍得落下来时的路的另一旁,一路仔细地观看着,寻找着。

汽车在刚让晨雨淋湿的路上行驶着,车窗外刮进湿湿的凉风,和着车轮滚辗路面沙沙的剥离声,看着朦朦的大山渐行渐近,心门就像那拉开了一道口子的车窗一样,灌进的全是湿冷的风。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就在我觉得毫无希望的时候,一片绿油油的荷池跃上了我的视野!

一眼望去,高高低低的荷叶像似大大小小的青翠玉盘。都刚细心洗过,大多还留着一颗颗圆圆的水珠,晶莹剔透,好看极了。这是不是一场甚大的翠玉展览呢?!如果是,我想每一位过目者,都会对分割点处两支亮丽的白色荷花记忆犹新的;如果说,那是一幅画,点睛之笔,清新自然。

其中一朵,白里透红,宛若初次相见时一声唤起的那张羞红的俏脸。那么清纯,那么动人。

相对一生,路边的莲池多像那一个车站,从相见到离别,只是匆匆地路过。

等我回过神来,汽车已经进山,爬上了返程的陡峭曲折的山路。

人生,有多少这样的旅程?千回百拆的颠簸,只为那一瞬间的美丽。

美如画,美如诗,一生记得,一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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