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场雨吗?

2011-04-27 12:21 | 作者: | 散文吧首发

又到了季。曾经的我很喜欢这样的季节,很喜欢雨。而现在的我,有些讨厌这样的季节,害怕雨季的到来。因为,每到这样的季节,看到雨,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心里的一个角落就在悄悄地痛着。

还记得那一场雨吗?

那天,没带伞的我,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低着头,悠闲地走在雨中。正当我还沉浸被棉棉细雨洗涤的愉悦中时,却被你给破坏了。不清楚到底是谁把谁给撞了,只知道,当我从地上拾起掉落的书,抬头看到你时,我有几秒的恍惚。因为,你脸上的笑容和那份难以形容的成熟让我深深的赞叹。不禁在心里笑“这不就是我跟死党说的理想情人的样子吗!”也许是我当时真的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被你发现我在偷笑。

“你傻了,书都湿了,还笑。这不是你的书吧?”这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完了,如果管理员说要陪,你也有责任的。”而我也没客气,因为我向来视钱如命。当时,心里想的是,就算是帅哥也不能自己吃亏。

“这位同学,是你自己走路低着头不看人好吗,我还没要你给我精神损失费呢!”

听到这话,你那美好形象,在我心里一下子降下去了。当时在心里想,是不是帅哥都那么没风度啊。“好吧,算我们扯平。同学,借过。”我还特意把同学两字说得很重,因为听到你说同学二字时,我心里特不爽,没有原因的。然后,朝宿舍跑去。这时的我已经没有雨中漫步的心情了。更没多余的心情去理会你了。因为你损害了我心目中的理想情人的形象。

这就是我们的相遇。因为那场雨。

回到宿舍,跟室友说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没风度的帅哥,她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在我再三声明是真的后,才勉强相信。因为她们都觉得,一个帅哥不可能那么没风度,不帮我捡书就算了,还要我陪什么精神损失费。我想也是,可能是雨太大,我当时眼有点花,误把你看成了帅哥。

还记得那场雨吗?

那年,那个季节的雨是不是有点多?后来我在想。因为那天后,接连下了一星期的雨,断断续续的就没真正的停过。那是图书馆事件后的第四天,我和同学站在食堂打菜的窗口前,两人正说说笑笑地讨论着打什么菜。她突然来一句,“看,那帅哥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我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没想到是你,更没想到,你听到了她说的话,也正好看着我俩。“他就是我前几天跟你们说的帅哥。”我用几乎是鼻音的语言告诉她。“真的?还真是帅哥啊!”她却惊呼,招来旁边几个男生的白眼。“走吧,小姐,再不打菜走,就要下大雨了。”我拉着她走,其实是想快点走出你的视线。“哎,你如果问到了他是哪界的哪个系的,我请你吃大餐。”她用激将法,这是我后来才明白过来的。“真的,随便吃什么?”我一听她请吃饭就来劲,因为她曾经为同样的事(只是角色换了一下)宰了我一顿,还交了个不错的男友。所以,我当时想的是,帅哥给她了,怎么也要把那顿饭吃回来。“当然。”有了她的承诺,我把餐盒扔给她,直接走到你面前“好巧,又碰到你了,那天的事我好还没跟你道歉,对不起哦。”是人,都知道我是在没话找话。不过还好,你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没事,那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呵呵,我是05汉语言的许星,你呢?”我是没有胡扯的天分的人,只想快点获得信息走人。“我是05土木工程的萧雨涵。”“很高兴认识你,下次再聊,我同学在等我。”说完,我就回去找人吃大餐去了。而那大餐我却吃得一点也不舒服。因为,我那位好同学一直在旁边说我在浪费机会,一直在我耳边说你是一直看着我们两个走出食堂的。让我没办法一心一意地享受那份价值不斐的午餐。

这就是我们的相识。不是因为那场雨,那天却是在下雨。

还记得那场雨吗?

那天,又下雨了。不过已经距食堂事件有一段时间了。承认我还对你有映像,不过那是因为我旁边有一个隔三差五就让我去找你的闲人。那天,一个人刚从自习室出来(那群没良心的都去约会了),走到大厅才发现雨不知什么时候变大了。而我向来是没到阵雨的程度是不带伞的。正在犹豫该不该破坏谁的约会,给我送伞时,你也正好从自习室出来。当时我心想"老天,你真会给我创造机会啊!”

“没伞?”你问。

“我有伞,只是没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幽默了。

“一起走?”

“那就先谢了。”我没有犹豫地同意了。因为,如果不同意,就意味着我得找人,说不定那群重色轻友的家伙还会乘机宰我一顿。我的荷包从来都不富裕。

于是,我们共一把伞走在雨中。

“我去找过你,不过05汉语言的许星,长得不像你啊?”

“你找我有事?”我就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这是我在心里说的。

“想确认一下你告诉我猜得对不对。结果,我猜对了。不过名字是你随便说的吗?”我又看到了第一次遇见你时的笑容,虽然是晚上,我还是看清了,而我又呆了,我在想,为什么你跟我的理想情人长得那么像。“喂,你怎么了?”

“啊,哦。真的有人叫那个名字?”我纳闷自己胡编的名字怎么也能找到人,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是啊,还好是男的,不然误会就大了。”你笑着说。

“哈哈,是男的,误会才大了吧。”听到这,我也忍不住笑了。

“看在我被人误会的份上,能不能诚实地告诉我你是哪个系的?”

“06中文系董海星。”

“你怎么天天不带伞?”

“你怎么知道我每天不带伞,只是碰巧今天没带。”

“如果没记错,我三次碰见你都没伞,而且都是在下雨。”

“我喜欢雨,而且打伞太麻烦。”

“哦,那怎么刚才你没跟之前一样冲进雨里。”你的语气有些我当时不明白的但后来明白了的因素。

“同学,你不想想这雨多大。你以为我是铁人吗,我可不想感冒。还有,我只是共用一下你的伞,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教训我。”性格使然,让我从来不喜欢别人用一种你是小孩,我是大人的方式跟我说话。所以,虽然知道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还是说了。

听到这,你沉默了。我想你是生气了吧。可我也没打算再说什么来圆这个被我破坏了气氛的场。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好长一段。那一段路,让我有些后悔,后悔跟你共伞。心想,这比感冒还难受。

“我做你男朋友,来帮你打伞吧。”好半天你说出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你……,开玩笑的吧。”我愣了半天,希望你的答案是不肯定的。

“我是认真的,而且很认真。”

“别告诉我说你有男朋友之类的话。我知道你没有。”在我犹豫半天该怎么回答你时,你把我想到的最好的拒绝的话赌了。

“我没想说这话啊,只是在想怎么这么走运,捡了个大帅哥当男友。”我有些开玩笑地说,其实心里有那么一刻确实是那么想的。

“那就是你同意了。”你脸上的笑又回来了。

“算是吧。”我想我肯定是让你的笑给迷住了,才会那么轻易让一个算是陌生人的男生做自己的男朋友。后来死党也说我是被你的笑给震住了。因为那么没安全感的我,从来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更何况论及情。

我们就这样相知了(不能说相爱,因为当时的我只是想没有拒绝你的理由了,就先答应吧。)。因为那场雨,因为那场雨中你的笑和你那句为我打伞。

还记得那场雨吗?

那个雨季对我来说真的很长。我们交往了几个月后,雨季似乎还没结束,因为总会有不期而至的雨。只是我再也没有淋雨了,因为有你。交往的几个月,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你真的太优秀,比我想象的还优秀,让我总是觉得不真实。室友、死党、朋友都说我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才会遇到你。我想也许是真的吧,不然那么优秀的你怎么可能和我有交集。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开心得让我忘了自己是你的女朋友,忘了去想我们作为男女朋友的进展。尽管总是时时地有人来问我和你怎么样了,我总是一句就那样给带过。我只想维持现况吧。那种和你像知己的感觉,我不想破坏。我更不想失去你给我的那种安全感。那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身上的那种安全感,所以我不常不敢正视你的眼神,你那在寻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眼神。因为我怕自己的答案会让我失去你,而我给不了你要的答案。

直到那天,因为我的一句“不用你管”把你惹生气了(其实之前我也常常说这话,你也没多大的反映,不知道那天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没有陪我去自习,跟你交往后,我第一次一个人去上自习。走进自习室时有点不习惯,不习惯旁边没有你,更不习惯旁边坐着一个陌生人。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已习惯了身边有你的存在,而我却不自知。那一刻,我想去找你。可是,又想上完自习再去,省得被你那么早发现我的小秘密。

我好不容易熬到九点,一个字没看进去,我决定去找你。可是,走出自习室才发现,外面又下雨了,而我没带伞。我想,你在生气肯定不会来给我打伞了。正想走进雨中,享受一下久违的被雨洗涤的滋味时。你站在了我面前。

“就知道你要淋雨。走吧。”说着你手搭到我肩上,把我带到伞下。知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有多么地开心吗?而我也在那一刻知道自己爱上你了,而且早就爱上了。那天我没有让你给我打伞,而是拉着你一起走进了雨中。这是我的想——和心爱的人一起走在雨中。后来你跟我说,你生气主要不是因为我那句话,而是因为我没有去看你篮球赛,那是我早就答应你的,而你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可你还是那么轻易地原谅了我。我才知道,爱一个人,有时可以把自己的原则放后一点。那天,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做让你这么生气的事。这是给你也是给自己的承诺。

我就这样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因为那场雨。

还记得那场雨吗?

那天是你的生日。是巧合吧,那天又下雨了。我提着蛋糕在约好的小餐饮等你,打算向你告白,告诉你在遇见你的那一刻,你已经在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停留了。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吧。只是,我没有等到你,只等到医院的电话。

我跑到医院时,你在手术室。从警察那知道你被一辆倘红灯的车给撞了。我站在手术室外,不知所措。等你出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你醒来,却听到一个让我不敢相信的事实。你没有了大学四年的记忆。而我,才认识你多久,自然不会有有关我的记忆。当听到你对我说“我认识你吗?”时,我的心很痛。而当你的好友告诉你,我是你的女朋友后,你茫然的眼神让我没有勇气再呆在你面前,我跑出了病房。这一次外面没有下雨。是老天在告诉我以后不会再有人给我打伞了吧。如果你只能把我当成陌生人,最少我可以选择走出你的生活。可是,这样的选择真的太难了。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让你恢复记忆的机会。

只是,当我在你身边呆了一个多月,你的外伤也好提差不多了,而你却没有半点想起我,还是把我当成陌生人也许可以说是普通的朋友时。我没有坚持的勇气了。而当医生说要恢复你的记忆除非有奇迹时,我只能无言。是啊,奇迹。我们的相遇算是奇迹吗?而你会喜欢上我就更是奇迹吧?我在想,我们会有那么多的奇迹吗?我不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创造奇迹。所以,我决定放弃。选择离开你的生活。

我用以后不再去找你为条件(我知道你对我这一个多月的纠缠有些烦了,你失忆了性格却没有变。讨厌无聊的纠缠),让你跟我回了一次学校。我拉你坐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那里正好对着我们相遇的那条路。你问我为什么要坐在那。我苦笑说“没什么,只是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了。”是的,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了,因为走到哪都会让我不舍放手。那就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那天,我们在草坪上坐了整个下午,什么也没说。然后你家人打电话来让你回医院办出院手续。你看着我,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这是你出事后,第一次看着我说话。我说不出那句再见,只看着你离开。然后自己不自主地走到了自习室,坐在那发呆同,直到自习室的熄灯玲响才离开,回宿舍。很奇怪,我没有哭。我想是我没有哭的力气了吧。

我在宿舍睡了两天,然后,安安静静地跟着去教室上课,去食堂吃饭。只是我不再去自习室,也不再去图书馆,更不再到学校到处逛。没有人问我原因,我也不让自己去想。我只想快点过完大学的最后一年,然后离开。更没有人提起你,我想我会很快把你忘了的,因为我向来记性不好。

我就这样失去了你。因为那场雨,那场带着苦味的雨。

可我错了,我根本不可能忘了你。你出事那么久后终于下雨了,雨很小,我却站在宿舍门口,不知怎么走出去。我不想淋雨,因为你曾说过以后要淋雨就一起淋。我更不想打伞,因为认识你后,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打伞。于是,我让人帮我请了假,自己回了宿舍,坐在书桌前,看着外面点点滴滴的雨,想着你在做什么。既然忘不了,就让我在下雨天尽情地想你吧。

我就这样想起了你。因为那场雨,让我明白既然那么努力都忘不了,那就让自己在心里好好的想你吧。最少那样我会开心一点,虽然有点痛。当我慢慢习惯没有你的生活,而可以让自己偶尔想你而心不太痛,是半年后的事了。这半年,这没有听到任何你的消息,甚至没有听到你的名字。我们还在同一个城市,只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想这就是缘份吧,错过就找不回来。我多想能再遇见你一次,,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就在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外面实习的时候,你的妹妹找到我,交给我一本笔记本。她告诉我,这是她放假回来后无意间看到的。她被我们的故事感动,让我再努力一次,帮你找回记忆。我笑了,告诉她,我要去实习了。她不理解地看着我。是啊,我也不理解自己怎么会那么无情。她不知道,这半年来离开这座城市是我惟一的梦想。也是支撑我自己呆在这的理由。因为,我想这是仅剩的和你呆在同一个城市的时间。我不想离你太远,可是我必须离开。因为这里有太多你的影子,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你,怕那样你会更讨厌我。我没想知道那笔记本写了什么,想还给你好心的妹妹。可是她问我“你不想知道我哥怎么样了吗?你不想见他吗?”我没回答,只是努力不眨眼睛的看着她。因为我知道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没有你,我不想掉泪。她说,你很好。我想那就够了。可她还说,你依然想不起大学里的人,可是却记得大学的知识。还有每到下雨的时候你就会拿着伞,想出去,却不知道要去哪。她说她知道你应该是要来找我的,因为你的笔记本里都写了。我收回了笔记本,我想那里面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吧。最后,她问了一个你一直想知道却没问过我的问题“你爱过我哥吗?”我还是只能看着她,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但看着她失望的神情,我心软了。“下次下雨如果他还那样,就把这封信给他吧。”我始终做不到不告而别。

第二天,我提着行礼,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有你的城市。火车开动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掉下,我好想你,离开这里,我也许连想你资格都没有了。你的笔记本我看了,我用一晚上的时间看完了,也用一晚上的时间重新完完整整地回忆了我们的所有。因为你的笔记本里记着所有关我的事。而我更知道,相遇那天不只我一个人掉进了缘份的陷阱里,你也一样。而你为了走进我,付出那么多却从不告诉我。更让我慚愧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就这样离开了。那天火车开了半小时后,下雨了。你还在拿着伞不知要去哪吧。你记起了我,记起了那一场场与我们有关的雨吗?我想你没有,因为如果你记得,你会拿着伞来找我的。

”我爱你,再见。”这是那封信里我的最后一句话,你看到了吗,懂了吗?我要用这些文字来埋葬我们的爱情,来封存对你的思念。从此,我们只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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