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这份寂寞

2011-04-26 21:52 | 作者:一曲阳关 | 散文吧首发

(1)

从喧嚣的音乐中脱身而出,深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外面一片寂静,曲未终人未散,色如水,寒料峭。为庆祝女同胞的节日,里面犹自是热闹非凡。又是一年春好处,可为什么却感觉春的到来是如此寂寥,耳边隐约传来舞曲的声音:“深夜里寂寞将我围绕,不知道该去那里好,想要把烦恼都甩掉,heymr。dj让我发烧。”心头却漾起一首老歌的旋律:“不喜欢孤独,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分明是一种痛苦。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不敢独自沉思,怕想起一段往事,在人群热闹之中,音乐喧嚣之时,一愣神间依稀可见昨日那个转身而去的背影,匆匆地一瞥,停下你眼底无尽的忧伤。想努力使自己感情粗糙一些,认为这才是男儿本色,但仍被熟悉的音乐打动。认为记忆已经封冻,只要不碰它,就会蛰伏在记忆深处,但春的来临,三月花未开,思念却如春草蔓生,在记忆深处蠢蠢欲动。

短的相识,却像经历了许许多多,其实没有相互间的承诺,只有内心隐隐地猜度。在朦朦胧胧之中一切随缘,就如同秋风吹落一叶凋零,在空中缓缓飘落。飘落是最终的归宿,零落成泥,唯有空气中残留的香气证明这段存在。尽管说的怎样的洒脱,心中总会留下隐隐的痛,如落叶在风中的干裂,从根部无声地绽开。

归于平淡也好,趁相互间还没有伤害分开,天气变化时发短信注意身体,网上邂逅打个招呼问问心情可好。不必再有快乐时分享的冲动,忧伤时倾诉的欲望,不必在秋风中呼喊你的名字,在风露中伫立中宵。

保持独立的空间,再不踏入你的空间,让心的空间如湖水平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容的增加,我的回复如石头沉入水底,不泛起一丝的涟漪。

也许,暗夜里还会想起你,仍会期盼你的头像在屏幕上的闪动,仍想听为你设置的呼叫声再次响起。但心扉紧闭,应该会抵住思念的侵入。

喧嚣过后,只留下深深地失落。在转身后,思念还会如旧吗?无人回答,只留下孤独的影子相伴。

(2)

天的快乐总是很张扬,清晨傍晚总有无尽的快乐,红柳开花了,在路边无声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曾经欢乐有过无数,但知道总会失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以什么理由分开。现在这样也好,无言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和月,离开和季节没关系,如果有牵挂,即使寒冷的夜不再漫长,如果听到那些世俗的言论,在夏日的暖阳下也会感到战栗。一年的时间,空间记录了人生中一段感情的历程,现在封冻了,留待日后的回忆。多少年以后,再看这一段经历,不知会哂笑这一段荒唐与轻狂,还是会慨叹人生无悔

试图从虚拟的空间中寻找真实的自我,但发现却迷失了真实的自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自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千山层云,万里暮,只影向谁去。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从古问到今,却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就让在岁月的长河中感受岁月的蹉跎,在寂寞的夜晚回忆冰冻的记忆。

(3)

一年了,当节日又到来的时候,长长地叹一口气。再回首,目光越过三百多个日夜,定格在9月10日,一声叹息从心中油然而起。对吗,为什么所有的情感只能在暗夜里传递,虽有温馨的回忆,但更多的是无奈,两人的话题中多是分开;错了,那是当然,不然看着你渐行渐远却无法挽留。但不确定的情感总是蠢蠢欲动,当明月皎皎,当繁星点点,当狂风怒号,当晨曦微明,时不时从心底跳出来,如一缕缕柔丝萦绕心间,从秋又到秋。

记得去年,从抑郁中走出,自以为放开了一切,可以找回真实的自我。却发现,又陷入了情感的漩涡。挣脱吧,不舍得,放开吧,却放不下那份牵挂。虽是一份没着落的情感,我却不能笑着遗忘。也许,只是自己内心一种隐隐地期盼,期盼在巷邂逅一个丁香般的女子,从杏花雨中袅袅娉娉走来,当目光相遇的时刻,掉落一地的幽怨。但这不是江南,这是大漠深处,干涸的情感在狂风的肆虐下,只留下呜咽的尾音。走过的脚印消失在自己身后,回首,在浅浅的脚窝里找不到过去的痕迹。那就走吧,沿着红柳留下的印记,去寻觅沙漠深处的孤蓬万里。

秋风萧瑟,当漫天飞舞一片荒芜,让满眼的期盼和全部的记忆都化做尘埃。叶的离去,究竟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这都不重要,但回旋在空气中的无边落叶总会下坠,没入尘缘。来年,从这枝枝丫上萌发的不会是去年的那片落叶吧,沿着叶脉伸展的不会是去年的那段情吧?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深秋的北方是沉寂的,这个秋天更是如此。夏的喧嚣匆匆而过,秋在淡淡的思绪中也将过去,当黄叶落尽、飞尽藏的时候,却道天凉好个秋。又是一个轮回,世情已逐浮云散,离恨空随江水长,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让岁月回归过去,让目光从迷惘重新澄澈,让跫音不在静夜的街上回响,让心的门扉半掩,推开门来,菊香篱下,掩起门来,书香满屋。三更有书当枕,在书中独享这份寂寞。

(4)

下雪了。

雪花慢慢下落,心事渐渐涌起。又一个冬天到来,你还好吗?

北方的冬天,寒冷多风,当北风卷着雪花打在窗上刷刷作响,心情也冷到了冰点以下。为什么所有的心事都与风有关,为什么所有的回忆都与夜有染?记忆中只剩下酸楚与痛苦,那个欢乐的冬天已离我而去。

有人慨叹,人生是一个个轮回,欢乐与痛苦的轮回。可欢乐总是如此短暂,而痛苦却又这么绵长。怕在有风的夜晚想你,想北风呼啸的时候,孤单的你能否入眠。怕在有月的夜晚想你,怕忍不住又会走过你的窗前。那就在下雪的夜晚静静地想你,让雪花包裹住层层的记忆。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熟悉的《yesterdayoncemore》:“Thoseweresuc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HowIwonderedwherethey'dgone”你的QQ头像一直是灰暗的,从秋天直到冬天。起初还有倾诉的冲动,冲着一片虚空倾吐别后的牵挂,但时间越长,心中的思念越深,内心却是“近乡情更怯”,不敢再说出口,哪怕是一句平常的问候。多少次按下你的电话号码,却无力拨出那熟悉的号码。

虚拟的空间中述说着一个个真实的故事,相互的应和只是借他人之杯酒浇自己心中之块垒,炽热的表达背后是渐渐冰封的记忆,雪花渐落,滚雪球般越结越固。

喜欢一首歌,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旋律,更是因为它诉说着你自己的故事。马修·连恩的《布列瑟农》令人如此忧伤,薄雾罩下来,星星开始亮了,风吹来晚钟的声音。落叶的味道,寂寥而温暖。流浪的生命,此刻,就站在那片温暖的天空下,那片他们热爱之极的土地上,作深情回眸:“我站在布列瑟侬的星空下,而星星,也在天的另一边照着布列勒。请你温柔的放手,因我必须远走。虽然,火车将带走我的人,但我的心,却不会片刻相离……我的心不会片刻相离。看着身边白云浮掠,日落月升。我将星辰抛在身后,让他们点亮你的天空……”下雪的夜晚,听刘亮鹭的《往事如昔》:“当北方已是漫天大雪,我会怀念遥远的你。”心事相隔,咫尺天涯,雪花在锅炉升腾的烟气中消融,滴落成雨,后面的雪花如飞蛾般扑上,与烟气纠缠成一片,拥抱在一起,然后消融、滴落……

墙,推倒了是,雪化了,能否变成春天?(为什么我的文章中,有如此多的问句)雪花下落,连缀成帘,似隔非隔,隔断的是视线,隔不断的是思念。但一份无法把握的情感,就如雪夜中路灯暧昧的光晕,在夜的笼罩下才敢坦露。

尘世的风匆匆掠过,恍然之间,岁月已远。幸福也好,痛苦也罢,一切都会消散成云烟。

寂寞,伤止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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