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年,那些暧昧

2011-04-22 11:04 | 作者:若你安好 | 散文吧首发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尘世依旧繁华,紊乱的马蹄声奏响青不眠的歌,逐日逐地在我们头顶歌舞升平。

关于那些断曲,关于那些青春,关于那些流年,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故事,只是如今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了……

而我,只是一个歌颂者,衣着华丽的行头,在你们沉睡的每一个深夜,断断续续,哼唱着已逝的歌调。

宁静的夜晚,陌生的城市,华灯初上,我站在十字路口,想那些干净明亮的少年,想那些固执倔强的少女,想那大片大片的香樟树。他们零散地流落在了他方的国度……流年未亡,心却成伤……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青春流年,暧昧流转。

(一)

有一种暧昧,从未开始,已叫人不安,让人患得患失。

它是那么一种若是若无的味道,后泥土的香味夹杂着青草和花瓣的气息,不是花香那么甜美,也不是青草除了新鲜没有甜味。它是蒲公英的小花,朦胧的柔软,忍不住想要触碰,一旦碰了就像受惊了一样四处逃散。它是并肩走时时不时碰着的肌肤,或滚烫或冰凉的相反温度,可是你却没想过要向外一步。

你已经习惯,对他,像朋友一样。偷偷地凝望,幻想他的

你会不时地去他的空间看看有没有更新,而且会留意字里行间,他对你有没有什么暗示。你会在他过生日时送上一份祝福。你会将聊天记录和信都用小本子记录下来,一字不落地背过每一封E—mail。你会看他喜欢看的书,听他喜欢的歌,做他喜欢做的事,铭记他的种种口味。你会在没人的时候,变换种种语气表情练习表白爱情,排练了很久,却从来没有说出过口。

曾经这样爱一个人,这样默默地,毫无计较地,卑微地,胆怯地去爱一个人。会在上课的时候看到他打瞌睡,下课就把速溶咖啡和盛了开水的暖瓶放于他桌前。会在看到他成绩下滑后,蜷在床上,打着台灯,熬夜为他整理课堂笔记,然后在第二天,睁着熊猫眼交与他手上。会在易感冒季节,备了板蓝根冲剂放于他桌中。会每天数着他的笑容,自己微笑。会将每天想对他说的话,写在纸上,折成星星。会在别人讨论他时,悄悄竖起了耳朵……

只是,最后,依旧是你的路途中,看不到我的苍老,我的方向里看不到你的微笑,彼此出现,然后彼此离开。这暧昧惊鸿一瞥地穿过单薄的青春,什么都不曾留下,上演的时候,没有绚丽多彩,谢幕的时候也平静如水。

(二)

有一种暧昧,你唤他哥,他唤你妹,比友情深,比爱情浅,游走于二者的边缘。

他不是你的爱人,但似乎比你的爱人更关心你,更了解你。

他会一边大声对你说:“不要吃太胖哦,不然会嫁不出去。”一边却又隔三差五递给你送来大兜你爱吃的零食。他会在气温骤降,家人未及时给你送来厚被子时,抱来一床被子说:“置于柜中,闲着没用,你先盖着吧。”然后在晚上,裹着一条被子,自己发抖。他会要求你学会独立,却有耐心地听着你对生活,对朋友,对学习的抱怨,任你滔滔不绝,也不愠不火。

因为,你唤他哥。

而你,会在他遭逢家庭变故,流着泪给你打电话时,大声哭着说,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会在午夜收到他在外面喝醉了的消息后,悄悄溜出门,陪他徘徊在一条有一条街道上……

因为,他唤你妹。

你们都有小小的伤口,缝缝又补补,你们的爱,像一把大伞,给彼此最美的晴空。你们的感情彷如天空那般纯净,纯净到甚至没牵过彼此的手。只是最后,分别的时候,他抱了你一下说:“妹,多年后,如果我未娶,你未嫁,我们俩就一起度过此生吧……”

后来,你们在不同的城市读书,你有了男朋友,他有了女朋友,你们依旧发信息,打电话,在QQ上聊天,你告诉他说,好好对女朋友,女孩子需要哄。他对你说:“丫头,以后别胡思乱想,好好恋爱,好好生活。”这样子,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只是,偶尔,想起那句“多年之后,如果我未娶,你未嫁,我们俩就一起度过此生吧”会眼睛湿润。

(三)

有一种暧昧,甜到忧伤,苦涩自品,令人受尽委屈。

它是你读懂一颗心,无望守候,也无法天长地久。它是你迷上远处的风景,织茧成蛹,却只能让思忆如。它是你患上一份牵挂,寂寂夜空,落寞如旧。

你想尽一切办法,制造一切偶遇的机会,却装作是漫不经心的偶遇,你甘愿被他随叫随到,充当饭友,车夫,聆听者等多种角色。

你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里面,而她却叫你哥们。

开始的开始,你们是陌生人,最后的最后,你们只是朋友。

……

那些提过的暧昧,那些未来得及说起的情话……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

再见,时光

再见,那些专属于我们的青春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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