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历史风云与祖国统一”之二

2011-04-18 19:09 | 作者:千年果 | 散文吧首发

二、近代风云

在前文“历史脉络”中我们看到了历史上内地文化与西域文化的交融和多民族融合现象,在那时即使出现政权的篡夺也没有发生以种族灭绝为主的反人类罪行,相反,在正统的伊斯兰教义下形成了复杂血统的文化融合。

——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割据新疆的念头、“新疆自古以来是谁谁谁的领地”“把XXX赶出去”的分裂口号呢?

这主要是近代国际大气候的影响,最重要的因素是沙俄(近年美国和境外穆斯林国家也介入)。在清末签订的“中俄伊犁条约”之前,沙俄已吞并了包括东部在内的600多万平方公里中国领土,此后它一直在觊觎新疆,特别是伊犁及北疆地区。在沙俄的策动下,1864年,回族首领妥明、索焕章先在北疆地区发动政变。1865年,沙俄直接鼓动安集延国(现在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外籍贵族阿古柏带兵进入新疆(这实际上是一次沙俄的侵略)。他以建立统一的突厥汗国的名义进入喀什和南疆地区,奇怪的是他赶走了当地的穆斯林领袖布土尔克(维吾尔人),架空了妥明。就在他为沙俄完成了这一切政变计划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老家已被沙俄纳入版图,自己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之后的事情不言而明,1871年,沙俄直接出兵占领伊犁,与新疆接壤的其他伊斯兰王国(吉尔吉斯、土库曼、哈萨克斯坦等)也被沙俄陆续吞并。就在沙俄虎视新疆其它地方时,清政府(左宗棠)出兵了,沙俄放弃了阿古柏这个过河卒,眼看着他被清军消灭。

在这之后,虽然被迫签订了伊犁条约,但沙俄蚕食中国的欲望没有收敛。1921年,沙俄在塔什干召开泛伊斯兰会议,正式提出了“维吾尔族”这一名称。在此之前,新疆欧系血统的突厥人都以地名称谓:如喀什人、伊犁人等。“泛突厥主义”的口号,也在这时正式出炉。

泛突厥主义有什么精神要旨?——“祖国不是土耳其。对于土耳其人,土耳其斯坦也不是祖国。祖国是广大统一的Turan!”(指土耳其以东,中亚及天山南北的广大区域)。显而易见,此会议的精神实质,是想以“泛突厥”的名义,将新疆纳入沙俄的版图。果然,1930—1940年间,沙俄利用流亡势力,成立了专门的“东突厥斯坦苏维埃加盟共和国”——加上了“苏维埃加盟”几个字,其心不言而喻。1945年,“东突厥斯坦”在伊犁及北疆部分地区发动叛乱。当时口号是“杀回灭汗”,屠杀对象是异族平民,甚至冲进医院将病人、小孩、妇女拖到河边用棍子打死,几天内杀害平民数万人。

在这里我们重新探讨一下“泛突厥主义”。既然要“泛突厥”,实现强烈的扩张,就要有一个行动口号,那就是“圣战(吉哈德)”。圣战从它提出的那天起,就不是为了消灭对方军队和政府,而是消灭异教徒,包括老人、小孩、妇女。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有淳朴的伦理道德民风,象杀害平民这种事让自己执行时,都会有良心道德的谴责和拷问。然而在圣战口号下,杀害平民执行的非常自然,只要是见到异族,见物毁物,见人杀人。这是赤裸裸的反人类口号,是极端教义的产物。只要是在圣战的口号下,大量的无辜百姓都遭到屠杀,在平民区放火焚烧、杀人抢劫,无人能免。阿富汗的巴米扬大佛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但在极端教义下,它是异教产物,所以塔利班就对这个文化古迹予以毁灭。极端教义甚至对穆斯林信徒都大开杀戒,实施针对平民的恐怖活动。如发生在伊拉克、伊朗、阿富汗和其他阿拉伯国家的穆斯林教派互相袭击的恐怖事件,喀什、伊犁叛乱杀害回民的事件等,都显示出了极端教义的反人类特征,它们已经严重的偏离了伊斯兰圣教的本意。

圣战之所以要消灭异族,还有一个理念是强调突厥血统的高贵(这种理念希特勒曾叫嚣过),“维吾尔人”一书曾流露出明显的种族优越感,否认历史上西域普遍存在的多民族混血和文化交融事实。2003年我在红旗拉普口岸与一位社科院的学者看到大量来自巴基斯坦、印度和西亚的游客,他们与维吾尔人是同一血统的种族,但已差别很大。社科院的学者说:“西域的民族混血现象太典型了,带有明显的历史特征和地域特征。伊犁的维族人有点象白俄和哈萨克,喀什、和田的维族人有点象巴基斯坦和印度人,哈密、吐鲁番的维族人象内地人,尤以哈密为甚,总体规律是越向内地方向混血越明显。与那些游客相比,无论从头发、肤色、相貌来看,新疆的维族人大多都有黄种人特征”。这一现象我在此后观察了多次,还与维族同事交流过,没想到他们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否定了历史上的民族混血和文化融合,就可以强调西域的独立性吗?祖国的概念离不开“主权、人民、领土”三要素,历史上中原王朝在西域设立的一届届政府就是主权的象征,人民则是多民族聚集的广大民众。这说明“泛突厥主义”者理想中的突厥王国,在古代就不存在。要想在某个国度保持单一宗教和单民族血统,古代不可能,当代更不可能。以色列是一个建国很晚的纯犹太人国家,因经济发展的需要一直在不断的接纳人才,到目前为止它已拥有40多个民族的常驻居民,其它古老国家更不用说。历史还证明,极端教义统治的国家必走向政教合一,将民族领向死谷。如一度强盛的吐蕃王国,现成了极度贫弱的地区;古罗马、古土耳其因政教合一而失去了强盛;政教合一的塔利班完全丧失了自我造血能力,靠外国极端组织扶持过日子。原因是他们排斥民族融合、文化融合,以宗教代替科学,不能造就自己的各行业人才。我们仍以土耳其为例:政教合一的苏丹王国使它社会矛盾重重,经济极端落后,人民生活贫困。1839年,经英、法、俄、普四国干预,限制了苏丹体系,经济予以复苏;1922年彻底废除了苏丹制,1946年实行了欧洲的多党制,至此土耳其走向强盛。土耳其没有什么资源,是唯一靠科技强盛的穆斯林国家。身临富国,土耳其形成了强烈的文化融合观念,它拥有比其它穆斯林国家更多的科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艺术家等。相比之下,我们看看那些极端宗教下导致的倒退,就知道泛突厥主义是多么的违背历史。

——退一万步说,我们做个假设:泛突厥主义者真的搞成了新疆独立,那么沙俄的魔爪很快就会伸进来——伊犁、阿尔泰、乌鲁木齐及北疆黄金地带,沙俄贵族曾留下过很多投资和建筑,早就是自己的“领地”,沙俄岂容他人染指;南疆许多山区沙俄投资过矿产,必会有领土要求;包括和田、喀什沙俄都做过地形测量和一定的资源调查,沙俄也会讨价还价;其它地段要看沙俄的心情。剩下的被掏挖的千疮百孔的版图,泛突厥不接受也得接受,沙俄不高兴了会用板砖把自己养的狗拍死——以很正当的名义把“泛突厥”这个以恐怖起家、反人类为宗旨的组织铲除,如同美国清除掉自己扶持起来的萨达姆、本拉登一样——吃白食是要尽义务的!对美国来说也一样,出于对塔利班的敏感,它绝不允许再“新生”一个“北方阿富汗”,更不能容忍出现面积广大的“Turan”。我们仍以土耳其为例,它是泛突厥的中心,“突厥”一词就是历史文献对土耳其国的译音(Turkey)。历史上政教合一的苏丹王国不能容忍其它宗教和文化,在欧洲的版图内它非常的“刺眼”,所以就发生了1839年多个欧洲强国对土耳其的干预,限制了苏丹体系。当时在土耳其的基督教徒仅占1%,就为这1%的基督教徒,欧洲强国出兵干预,可见突厥在欧洲就“泛”不起来。同样,位于欧亚交界的沙俄,历史上一直在强烈的遏制突厥的势力,在17—19世纪间就爆发过10次俄土战争,最终以强国身份参加对土耳其内政的干预,彻底废除了苏丹制。突厥在土耳其本土就没“泛”起来,更别说在沙俄的鼻子底下冒出个横贯欧亚的Turan。在国际交往中,没有长久的朋友,只有长久的利益,为了某种利益会做一些暂时的“交结”,但很快就会兔死狗烹。近年来俄罗斯对一些不听话的小国(原先都是加盟成员)进行的干预,手段之强硬世人可见。如果新疆脱离母体,还有主权可言吗?这个靠制造恐怖和反人类起家的“泛突厥”,在国际上能有地位吗?一个以社会文明倒退为特征的Turan,能在当今世界实现吗?

(静等下集三、祖国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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