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民族

2011-04-14 09:23 | 作者:西岳.折戟书签 | 散文吧首发

中国儒家文化的主旨是以“忠”“”体现儒家思想,努力倡导:“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绝对服从的理论学说。

孔老二的个人狭隘思想,因为迎合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气味,因而被统治者放大延续并诡称为“圣人”,利用其喉舌愚弄他的子民。因为封建王朝的格局不绝,所以这套愚蠢的理论便若麻醉剂一般控制并摧毁一个民族的大脑,使其新鲜不得。让人类众生成任其盘剥宰杀的行尸走肉而心悦诚服。

倘若今天的恶人把握了这样的论调,对于一个民族的“贱人”绝不是什么好兆头,甚至是一场深重的灾难。

但是一个真正为民的政党绝不会起用这样的论调愚化他的子民。

可是,今天的中国这样的论调正如瘟疫般席卷着这个民族,一个村要孝忠一个村书记,一个乡要孝忠一个乡书记,一个县又要孝忠一个县书记,一个市还要孝忠一个市委书记;中国的每个机构正在以无比肉麻的族拥形式高举着一个权力的拥有者。无论谁的屁股坐实了这把交椅,都会收获一大把绽放的笑脸以及不对称的感情投资。这样的孝忠张家口市张北县的铁曙光就给我们开了个“好头”。

这样的格局已经牢不可破了,他们带给“贱民”的又是怎样的福祉呢?

全国各地近来强拆的网络消息铺天盖地,且强拆的势头越发的凶猛,以前的暴力强拆伤人事件还有所遮掩,当下倒变得赤裸裸起来。

日前,海南三亚市强拆贫民窟,不补偿,不安置;深圳南山区西丽街道强拆大勘村“农场”,两百多农民未获补偿。此前,四川的唐福珍因强拆自焚;武汉七旬老人被打昏后再被挖掘机挖坑活埋致死;河南老人魏克兴因家被拆盛怒之下吃麦苗泄愤;江苏启东拆迁时动用了大批警力,制造的血腥不比当年的日本人逊色;大连庄河千人在市政府门前下跪,市长无动于衷;江苏省泗阳县地属苏北,是个比较贫困的地区。自去年以来泗阳县地方政府不断城市改造,推倒了大片房屋,在拆迁过程中,凡对拆迁不满拒绝签字的被拆迁户,一律采用暴力殴打的方式逼迫群众签字,在打人之前要在被打人的头上套上头套,对打了也不服输的人在“泗阳意杨之乡大酒店”等两个酒店开办学习班,直到摧垮其意志为止。目前,这样的事正在上演。

政府缘何热衷于对无钱无势的穷百姓动粗而乐此不疲,个中的原由不过是那些衙门里的老爷对金钱无以复加的贪婪成性导致的无耻行为。今天,这样的血腥重回到了百姓身上的时候,那些本来用于维护人民的枪杆子却成了个人的恶奴,这样以个人好恶为轴心的政府是不配使用“政府”这样的名号的,还是启用“衙门”要贴切些。“公仆”也应改称为“老爷”,这样再耍起横来便合乎了逻辑,便是顺理成章。也像把“人民公社”改为“乡”,“大队”改为“村”,“生产队”改为“组”一样,沿袭了这样前朝的遗风,就是动的再粗,也就符合了常理。

当下的课本删减了鲁迅,添加了儒家的腔调,这很好。教育当从娃娃抓起,要做到“父母在,不远游。父母亡,守三年。”一定要遵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这妻纲”的“圣人”的遗训。也就是说,定要是十足的低眉顺眼的懂事规矩的“臣子”,也要做到一个乖巧顺受的儿子,绝对逆来顺受的妻子。有人添油加醋说皇帝、父亲、丈夫要为他们作楷模,但从这几组的文字中并不得见有这样的说话,仅看到一味的教训和打压。

有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当称之为表率的,他不但对儒家思想学深学透,而且溶化在了血液里。《新快报》这样报道了这位“洗面帝”:河南文联副主席李树建在与省里主要领导见面时说:“书记到河南之后————我们每天激动万分,以泪洗面。”

李树建的“以泪洗面”似乎形成了一股怪风,呼应者越发的多起来。近日网上又传开了作为公务员铁曙光专题歌颂《县委书记》李荣MTV视频,制作质量和歌手水平都是专业的,真的是煞费苦心。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很有些大言不惭。该县宣传部的郭部长也写了“张北有你而精彩,张北感谢你”的诗歌。哈————这样“皇家”的“艳阳天”是要值得歌颂的。这样的“再造娘”在时下的中国正在如火如荼。只不过铁曙光和郭部长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把本该婉转的表达方式扒的赤条条的,不但没有半点的害羞,倒是生出许多理直气壮的成份。

在我们封建制度下的中国,倘若一个官员真的给百姓做了善事,百姓总要感激他,感激的方式是一把万名伞。那可是来自最低层的声音,而不是官场之间的相互吹捧。

铁曙光的“孝心”不但让人不能从中看到美,倒要品出许多“心恶”“麻肉”的成份。

倘若一味地说时下官场的不作为,也并不客观,他们不但作了贡献,而且还很了得,他们不当在拆迁中作出了巨大贡献,也在诸如各类高档消费中体现了普通劳动者高不可攀的消费水平,这不但催生了高档衣食住行各行业的快速发展,也扶植的消失多年的妓女生涯,让数以万计“贱人家”的闺女为其提供体贴周到温馨的肉欲服务。没有他们慷慨大方的强力支持,这样的行业只能走向未路。

在中国,要视当地的官员为“父母官”,将官称作父母也是许多人的想,甚至称着父母还不够,他们还要对这样的“父母”行“二十四孝”,“百孝”才对。这是历代皇帝个人的意思,也是当下“贵人们”对“贱人们”进行教化的手段。

“二十四孝图”集从《孝感天地》到《涤亲溺器》仿佛没一点可信的成份,倒像是童话或神话。其中《埋儿奉母》一篇,郭巨将财产全给了两个弟弟,自己在未得分文的情况下领养了母亲,从道义上讲是没有错了,但从理论上讲却是条死道,明知自己力量无抚养能力还要以不能为而为之,这样不但不是对母亲的孝,对母亲也是一种伤害,对自己、妻子、孩子都是一种人为的罪过,对自己更是一种折磨。这样严重的人为过错不但不应提倡还当要批判的。从逻辑上讲,郭巨应首先休掉自己的妻子,因为妻子必定是一个成人,食量要比一个襁褓大的多,况且,襁褓多以乳汁喂养。在古代,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一件衣裳,除去一件衣裳要比埋掉自己的骨肉更符合情理。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他又犯了个极其不孝的大过。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残忍埋掉,这样的人还能是个善良的人吗?还会孝敬自己的母亲吗?既然领养母亲,明知再养不活儿子,干什么还要生儿子呢?这样成人的错为何要有婴儿来承担呢?既然生儿,就该设法养活,是不应该以活埋的方式解脱自己责任的。

理儿,还要安排挖出一坛金子,这样的好事都让作者遇上了,倘若作者有这样大吉且天真幼稚的想法,倒不如自己去埋儿,不但儿子埋不了,还能独得一坛金子,这是多么快活且皆大欢喜的事呀?如果郭巨不是贪财,为何要将这坛的金子占为已有呢?占了别人钱财的人还能称为孝子,这样杂乱无章,处处矛盾文理不通逻辑混乱的劣作,作者的思维是有一定的缺陷的。

《卧冰求鲤》的王祥为继母抓鱼,竟要大天解开衣服卧在冰上,按时间推算应在千年以前,琅琊地处山东,冬天已经到了捕不到鱼的时候,气温一定特低,这样的条件着棉衣怕要冻的不行,若要除去衣服当即便会成为一支冰人,一个呜呼。可不但冰不死,反而还能化冰,又主动跳上两条鱼。岂不知,冬天因气温低鱼儿是要钻到水的最低层,因为上层水的温度较底层的温度相对要低一些。结冰的水里通常会因缺氧鱼儿昏厥肚皮朝上而漂浮在冰层下,不要说跳鱼了。再看另一个角度,此人过于愚蠢,其实抓鱼拿一个破冰工具即可,何苦要赤膊而战。他的继母竟因吃了这两条鱼大病痊愈,这便让人值得怀疑:一,这不是鱼,是仙药;二,其继母是得了吃鱼的相思病,即装病。

《芦花顺母》的主人公闵损,大冬天穿着芦花芯的棉袄,必然会冻得抖擞不止,牙齿打颤,他的父亲居然看不见?这个父亲大冷天还要耍什么父亲的做派,坐木架敞蓬车出行,也不怕冻僵?还要儿子为其拉车,闵损的拉绳既然能上肩,只要走几步,便会渐渐暖和进来,可他的绳子却要掉下来,而这个黑心的父亲竟然要用鞭子抽打他,连他的衣服都打破了,下手之狠哪是一个父亲,完全是一个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心肠可比蛇蝎。

“二十四孝图”的作者是元代郭居敬,这样完全不合常理,不合逻辑,驴头不对马嘴,思维混乱的病态狂的胡言乱语也要被历代别有用心的人顶礼膜拜,对于这个民族的“贱人”是多么可悲的事呢?

孝,这个字眼,对于思维正常的人是不用别人赘言的,这是血脉亲情的自然流露,野性的狼都能做到,何况是人?

中国历代的叛逆者,哪一个要遵守这样的“孝”“忠”呢?要是这样的“孝”“忠”有效的话,再荒淫无道的皇帝也不会被他的后来者割了脑袋,丢了龙椅,江山易手的了。

倘若一个民族的大众真的受了这样的蛊惑不能自己,让别人的思维占据了自己的灵魂,唯别人的口舌唯命是从,低眉顺眼,唯唯诺诺,还要一脸的含笑,那他应该将要嗅到自己死亡的气息。正如鲁迅所言:“欧洲大战时,我们有替人拼命的工人;青岛被占了,我们有可以倒提的孩子。”况且,如果“父母”是个大恶,任何“孝”“忠”也不能感化时,我们应该丢掉这样的幻想。

今天社会人心的凋零是因为社会制度的不公和权力的失衡,只有铲除这样的土壤,百姓才能心安气顺,否则,光靠打压和教化不但不可能成事还将适得其反。QQ1366963887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