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混乱,混乱狂欢

2011-03-24 06:00 | 作者:左岸↘殇年华 | 散文吧首发

人生是一次义无反顾的旅行,就算在某天原路返回,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物或者死亡,或者重生。只余慢慢凋谢的自己苦苦怀念死亡之前、重生之后。想不明白,为何在这段忙碌的季节写下这句话;按照哲学的观点这句啰嗦、无聊、死沉话就是“事物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人就是这样,一句简单话,总是尽可能的扩大,用重复百遍的形容词、动词点缀,然后加上光里古怪的臆想;就这样,哲言不再是哲言,誓言不再是誓言,或许在老去的一天看到这些话会感慨年轻时真是有激情,连自己的遗言都草拟备案了。

随之而来,生活于是也不再简单,原本只是生下来、活下去的事情,在掺杂着贪恋、欲望、诱惑、理想后,“生”是上天恩赐,“活”却是苍天无情。

于是,季无情混乱,混乱无情狂欢。

共青城的天向来难以逐磨;几天前,刚刚从微风中嗅到阳光中弥漫着嫩草的淡淡清香。还没来得及蹭到阳光,旋即是几天的阴雨连绵。共青城的雨天很压抑。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街道两旁锈迹斑斑的建筑死气沉沉,再加上马路边枝繁叶茂的老树随意的遮挡,已经见不到任何空旷的天空。似乎这座小城已经陷入寂灭的虚境。

两年半前,我顶着炎炎烈日来到共青城,直到现在,对于来这里的目的还是一个谜,每当别人问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时,我总是能列出一条又一条的原因,就像是从前在回答政治考题一样。原因一条又一条,却始终不会说让自己能够信服的。最能够让我信服的就是当年的一时冲动,为了躲避曾经的杂乱无章的轻狂。但对于这个理由我一直避而不谈,在共青的两年来,理由对于我来说像是周围的空气一样,信手拈来就能应付别人的疑问。我曾经对一个想旷课请假的朋友讲“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理由。”

我知道,终于没有了以前单纯,生活又一次蜕变,一切变的现实,充满尔虞我诈的利益交换,做每一件事的理由总是包含着我对回报的渴望。

像很多人一样,对于这些蜕变,归结于社会现实的残酷,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是有意的,我将自己的蜕变归结于共青城的生活。在共青城的生活,其实远比从前简单的多,复杂的是自己的思想;在去年的某段时间,我让自己的大脑陷入静止的状态,思想一直保持在混乱的2010年。当我这个时候面对2011年时,却发现,对于机械重复的日子,乱了方寸,纠缠成这个季节混乱的雨水。

我开始怀念离去的故乡。虽然,我曾经怀揣着志气踏遍四方,曾经狼狈的逃离人情的冷漠;每次回到故乡才真正的感觉自己的双脚真真切切的踏在大地上。我没有保留着在家乡淋雨习惯。在家乡时,或者在离去的青春时,总有些人,陪我从雨的此岸走到雨的彼岸;总有些时候静静的穿过雨水寻找一段惬意。或许是因为我埋怨共青城让我的生活不再简单,这是个自私的想法,其实我选择任何一个地方,现在都会是这样,共青城很不幸被我选中,成了我对自己的虚伪的替罪羊。于是我讨厌共青城的雨水,就像现在,我在共青城的雨季中,找不到此岸,找不到彼岸,找不到惬意。当我穿着单薄的衣服行走在雨中时,混乱的雨水毫无规则的钻进发隙,闯进衣领,打在眼眶上,让我迷茫的看不到方向。每次在雨中找到的灵感就是我需要一把雨伞。

但到了下一次时,我依旧是探着脑袋。因为我总是幻想着能够在某一天突然找到曾经的此岸、彼岸。人的劣性,永远不会记住教训,总是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而且还要称之“想”。

梦想?我在共青城的日子里,对这个概念已经模糊了,对于我所渴望的一切,用幻想更贴近生活。我也没有再听过谁跟我提到他或她的梦想,每一个人在最后都私藏了自己梦想。这个时代,已经找不到人来分享,与其换来别人的嗤之以鼻,不如藏在心中慢慢的回味。不是因为我们的虚伪,而是我们都曾经度过一段梦想的季节,在那个年少如斯的季节,梦想廉价而又泛滥,泛滥的就如同身处在沙漠寻找沙粒一般,随手一抓,满是梦想。再多的梦想,却终究敌不过现实,当我们踏上远去的列车,穿过山岭,越过长河时,那些梦想遭遇到2012,在一个又一个黑,像肥皂泡沫一样,纷飞破碎,飘过昏暗的路灯时,隐约闪烁出一丝绚彩;随即融进虚空。梦想于是糜烂的涅槃,谓之“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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