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

2011-03-11 22:11 | 作者:寂寞愤青 | 散文吧首发

(一)初见 从火车上飘下一袭白裙 是一个美极了的女孩

至此 南城已是炎 骄阳如烈 女孩用手背拭了拭额角的汗水 望着这片陌生的天空 笑了 因为 它蔚蓝一如从前

新的学校新的旅程 领到新书的那一刻 女孩又笑了 抚摸着那崭新的封面 脸上竟露出情人般的痴迷 良久 她掠了并角的发丝 远方 有晚霞如晕

沉重的包 沉重的书 沉重的身体 一切都是如此沉重 女孩 却觉得一切光明如斯

白色的皮箱 被一只有力的手提起

:“女孩 就让我来当一次绅士吧”手臂的沉重一下子消失 男孩 有一 个完美的侧脸

有红晕闪过女孩的脸颊 她微微犹豫

:“你好 我是璐 楠璐 ”

男孩的侧脸有唇角上扬

:“你好 我是词 青词”

(二)

楠却是一个美的女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时 楠已经梳妆整齐 出门 素颜朝天

北门有间早点店 干净 朴素 有香气扑面 楠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老板 麻烦来份儿早点 ”、

戴着白色帽子的男孩转身 四目相遇 一愣 随即笑了

:“璐 楠璐 ”有早点传出

璐也笑了

:“词 青词 ”有零钞递过

转身 离开 整条街已熙熙攘攘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甚至 楠觉得 这里的阳光 比北城 温润了许多 只是 课桌旁空荡荡的位置 让楠想起了从前

北城 楠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笑了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 再笑倾人国 ’用这首词形容一个男孩 不过分吧

楠的眼前 又显现出那个干净的背影 一身素白 干净而简约

想着他 楠的眼角不禁湿润了 那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恋 男孩惨白的嘴唇 医院墙壁渗人的白 和记忆里鲜血的那一抹红.........

“呯”教室门被粗鲁的撞开 抬头 是那俊美的侧脸 喘着气

:“对不起 迟到了”

年轻的班导抬头看了一眼 “诺 你坐那吧”她指了指楠的旁边

青词热气腾腾的坐了下来 宛若那间早点店 干净 明亮

有手递过 拇指食指间夹着一粒太妃糖 楠向上看去 是词干净的脸庞 纯粹的微笑 轻启朱唇 那糖微微有些苦涩 楠说

:“谢谢 青词 真甜”

楠开始有心事了

不像从前那样干净而纯粹 有时候 她走着走着 情不自禁的就笑了 同宿舍的姐妹 雅说

:“楠 是不是喜欢上哪家帅哥了?给姐说说 姐给你介绍介绍 ”

:“去 才没有呢 ”楠会回一句 在嘻嘻哈哈的和她打成一片

(三)

楠的桌子上 每一天 都会有一粒太妃糖 词说 她可以给你带来每一天的甜蜜

楠的白裙子 在校园里 长发飘飘 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于是 就有了嘻嘻哈哈的小伙子们在宿舍下 一遍又一遍的叫喊

无奈 披衣而起 小伙子们顿作兽云散

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疑问 这么美的女孩 恐怕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孤身一人的楠 看着同宿舍的人双双爱情鸟上树她微笑的叹了口气 吃下今天的太妃糖 在糖纸上写道:“花季如斯 陪伴我的 只有一粒太妃糖”

(四)

时光如梭 转眼已是各谋前程 楠 要走了 也是啊 一颗漂泊的心 每一次的旅程 都是她的重生

通知书下来的时候 楠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就如从前一样 一袭白裙 一个白皮箱 一切如旧 只是 楠觉得 心里空荡荡的 望着那一千多个 写满心情的糖纸 楠 扔下了 点燃的油脂

明媚的火焰里 有一个完美的侧脸 楠笑的有些凄凉

“呯”宿舍门被撞开

“楠 是青词 是青词”雅似乎很激动

“青词?”楠冲了出去 45度的俯角 青词的手中有娇艳的玫瑰

楠几乎是被推了下去 同宿舍的人 都想看看关于那一千个糖纸的传奇

楠望着青词紧闭的双唇 轻声道

:“太迟了 一切 都太迟了 ”顷刻 泪如

打湿了 那娇艳的玫瑰 也打湿了 两颗游离的心

花从青词的手中掉落 他的眼中 闪过一丝明亮

楠轻轻的抱住了青词

“哎、你们看那 青词哭了”

“真的唉”

“真的”

“............”

“都散了吧 有什么好看的 散了散了 ”

人群散开了 青词 感受着怀中那真实的存在 均匀的呼吸 轻柔的发丝 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 要失去这个可爱的姑娘了

黎明 来了

楠说;青词 祝你好运 再见

闭眼 转身 青词说 再见

(五)

十年之后

楠不在穿白裙子了 她学会了如何 用一只烟来展示自己的妩媚 如何 用‘美丽 ’这种资源 来为自己获取更多的利益 ‘美丽’尤其是聪明女人的美丽 岂非 就是一种资源?

在一次的家庭晚宴中 酒店的总经理竟然 亲自招待 总经理 有一个完美的侧脸

有太妃糖递过 一如当初

:“你好 我才是词 青词 ”楠看到了青词无名指上的戒指

糖纸剥开 楠一粒糖 楠喂到身边一个女孩的嘴里

“丫丫 这是青词叔叔”

“叔叔好 ”明亮的大眼睛 稚嫩的童声

“呵呵 好可爱的丫头啊 楠璐小姐 祝你好运 再见”

“再见”楠微笑着看着走远的青词

“阿姨 刚才 那是谁啊 ”小女孩问

“他呀 是阿姨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六)后记 她说

她说、她叫璐、

她说、她当年十七岁、

她说的当年也就是今天、

她说、他是词

她说、她和他当年擦肩

她说的当年也许是明天

她说、当年的阳光明媚

她说的阳光、是词的明媚

她说、当年色凄迷

她说的夜色、是她的凄迷

她说、初的丁香树下 、淡雅的情书上、有花瓣滴落

她说的初春、也就是当年、

她说、当年的他、单纯而青涩

她说的青涩、是递上情书的那一刻

她说、当年的她、幼稚而纯情

她说的幼稚、是花屑洒落的那一瞬

她说、爱情来临时、已是时间碎落

她说的碎落、是毕业钟声穿心而过的疼痛

她说、他走之前在宿舍楼下一夜

她说的一夜、是他手中玫瑰渐渐的枯萎

她说、太迟了、

她说、那一夜、玫瑰碎落一地、璐和词、相拥而泣、

她说、那一夜、没有言语、只有泪水和撕心裂肺的后悔

她说的后悔、已是明天、她 走了

她说、词去了她的寝室、她躲在隔壁、看着词、看着满地飞灰、看着词带走她刻意留些来的风铃

她说、我们注定擦肩、

她说的注定、已是十年之后

她说、再见词、客套而生疏

她说的客套、是忆起那一夜的抱头痛哭

她说的生疏、是离别后的十年之秋、回忆冉冉

她说、当年的爱情、单纯而美好、

她说的单纯、是璐、楠璐

她说的美好、是词、青词

她说、单纯、而美好、单纯....而.....美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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