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活

2008-06-07 09:4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我们的一生都在进行倒计时,那个计时器就是悬挂在深渊上的铁链。自打我们出身起,我们每一个人就被迫地抱着那根链条悬在岩壁上,然后开始倒计时,看着手一寸寸地从铁链上往下滑,直到最后滑到铁链的尽头,然后“嗖”的一声,掉入死神的怀抱。生命,只是死神唇边的笑。可我们却仍苦苦挣扎着延长在岩壁上的时间,不肯放开我们的手,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活着。”

“那你想明白了没?”

“功名利禄这些东西都是虚的。比起最基本的生存要求而言,它们不过是些点缀品,就好像被困在沙漠中的旅行者口袋里的钻石一样,在与平凡的水源相比的时候就黯然失色,什么也不是了。”

“那去掉那些东西后呢?你还有什么牵挂的东西吗?”

“既然这种物质的东西我都可以不留恋、都可以放得下,那……那剩下的唯一理由只能是我还怕死的过程会很痛苦。”

“那如果我保证你死的时候没有一点痛楚呢?你会选择死吗?”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可是,我的妈妈怎么办呢?他们会很伤心的!”

“我想你已经找到活着的理由了。”

也许这是真的,我们死死地抓着那根铁链,不是因为这崖壁上的风景如何得令人流连忘返,而是因为这条链上也挂着我们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们的人。我们害怕一松手之后,就永远看不见他们了,看不见他们的笑脸,也看不见他们的烦忧。一想到他们看不到我们的痛苦,就足以让我们心痛得狠狠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活着!

后记:“你知道如果你被人从后脑勺狠狠地一击,昏死过去的瞬间想到的人会是谁吗?”

“我一定在想:哪只猪这么狠啊,居然敢打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错,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最爱的人。”

我突然想起四年前我和一位朋友的对话。

爱,只能用心测量

传说在阴阳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奈何,桥上有一位孟婆负责让每一位过桥的人喝孟婆汤,好让他们忘却今世的爱恨情仇,无牵无挂地重新投胎做人。有一回,一个年轻人来到桥上,他说什么也不肯喝那碗汤,他请求孟婆可以放他一马,好让他记得他最爱的妻子的模样。孟婆没有办法,只能用法术骗她喝下了孟婆汤,让他忘记了今世所有的牵挂。一个轮回之后,那个年轻人又来到了奈何桥。孟婆问他:“年轻人,你还记得前世你最深爱的女人吗?”年轻人回答:“我不记得什么前世的女人,我只爱我今世的妻子。”

爱情,不管曾经甘如饴还是苦如黄连,不过是一碗汤,就把它从你大脑中彻底地清楚了。

或许这样谈论爱情有点偏激,毕竟它是受了生命长度的限制才不能够永恒的,更何况它曾经让人生死相许过。但“不过是一碗汤”这种悲观失落的语调也说明了爱情的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因为你无法测量爱。

世界上有这么多计量单位,唯独没有衡量爱的。因为爱是无形的,你看不到它也抓不到它,量筒无法测量它的体积,天平无法称出它的质量,声波无法测量它的深度……它是那么地踪影不定,不论是哈勃望远镜还是显微镜,都找不到它的精确位置。

爱,也许比海深、比天广、比地厚,也许渺小得不如电子,根本就无法预测。就是它的不确定性,才让我们不断地猜想自己付出的爱到底值不值得。

要测量爱,只能用心电感应。也许懂得爱的人,根本不在乎爱的付出与回报之间的平衡,于是也就没有测量爱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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