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10 11:01 | 作者:彩霞 | 散文吧首发

文/彩霞

“你还回来了?”一进家门的斌就被老婆劈头盖脸的数落起来:“要你这男人有什么用?大过年的,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团聚,你却初四才回来!你心里还有这家?还有我和孩子吗?”

知道自己理亏的斌,换了衣服后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老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所里安排值班,我这老人怎么也得风格高一些,小陈刚结婚不久,小俩口还蜜那……”边说边凑过去一把抱住了老婆,压低声音说:“老婆,我想你了!”

“妈,我饿了……”房门突然打开,儿子带着一身凉气冲了进来。老婆尴尬而又气恼的推开了斌。“,你。。。你回来了”一看到斌,儿子立刻象霜打的茄子一样的蔫了。

“一大早跑哪儿去疯了?作业都写完了吗?”斌没好气的训儿子,只要一看到儿子,他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已经上初二的儿子,就是不念书,不是和人打架就是上网吧,老师三天两头的找家长,每次斌知道了,都要狠狠的打他一顿。不知道是惧怕他的巴掌还是惧怕他那职业习惯的训话,只要他回家,儿子一定会躲到姥姥家不回来。

“大过年的别又训孩子,快过来吃饭吧。”老婆没好气的在厨房喊着。“去!喊你爷爷奶奶过来吃饭。”斌坐到饭桌旁。“爷爷奶奶他们。。。他们不过来吃。”“什么?”斌火了。“你喊什么?我做的饭他们不喜欢,所以就不过来吃。”老婆扔下这句话就进里屋去了。

斌“叭”的一声摔下筷子,站起来推门出去。

进了父母住的西屋,爸妈也正在吃饭,看到他来了,母亲惊喜的赶忙下地:“斌,才回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碗……”没等母亲说完,炕上坐的父亲气哼哼的喊:“不用管他!他有家有老婆,还用得着你操心?老实吃你的饭!”母亲无奈的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斌。

“妈,你别忙,我吃过了。”“那。。。那里边坐,暖和。”

屋子里三个人谁都不再说话,气氛非常的沉闷。

“奶奶,我回来了。”门一开,大哥家的女儿跑了进来:“哈,叔叔过年好!可回来了啊!你这大警察,见你一面可真难。”侄女边说边坐到桌旁吃了起来。斌一直非常喜欢大哥这女儿,大儿子一岁的她从小就乖巧讨人喜欢,上学后学习成绩非常的好,每次训儿子,斌总是拿她做例子。

“萍萍,这次期末考试第几啊?”斌笑着问。“全班第三,全学年第十八。”侄女边吃边回答。“真本事!叔叔奖励你五十元钱。”斌从兜里掏出了钱递给了她:“你弟考得怎么样?”侄女放下筷子疑惑的看着他:“叔叔,弟弟退学了,你不知道?”“什么?”斌一下子跳了起来。

“萍萍,吃你的饭少说话!”母亲用眼神制止了侄女。“我吃饱了,出去玩了。”看着斌那吓人的样子,侄女害怕的跑了出去。

斌从父母的屋子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儿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被他一把拽了起来,斌不由分说,狠狠的煽了儿子两个嘴巴:“小兔羔子!竟然退学?”躺在床上的老婆看到斌打儿子,连鞋都没顾得穿就跑过来拉住他:“你干嘛打孩子?”“他。。。他退学!。。。”斌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动静,母亲也跑了进来,:“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啊!”儿子借机挣脱跑到了院子里:“你就知道打我!总是拿我当你抓的犯人一样对待,我恨你!这家我不呆了。”

母亲拦住了要追出去的斌,老婆却大闹了起来,坐在床上又哭又喊,絮絮叨叨的数落斌的不是,责怪他既不管家又没挣大钱的本事,把家当成了旅店,回来就挑三挑四的责骂孩子,不知道心疼老婆,把一大家的事扔给她一个人管。。。。。

天黑了……

老婆面朝里躺在床上不说话,斌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儿子的不争气,让斌头疼,更头疼的是夹在父母和妻子中间的左右为难,白天老婆的借题发挥,让本来的矛盾更加激化,父亲的责骂、母亲哀伤的眼神、妻子埋怨尖刻的话……“唉!”斌只有叹气的份。

天刚蒙蒙亮,斌就醒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在窄小的沙发上蜷缩了一而酸麻的身体,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看着双人床上蒙头躺着的妻子,犹豫了片刻,拉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天空中飘着零星的花,地上的红色鞭炮屑,在西北风中漫无边际的滚动,大门上挂着的红灯笼,也在冷风里孤寂的摇晃着,寒冷,让从暖屋子出来的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斌来到父母住的西屋门前,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站了一会,斌转身走到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旁,清理了座上的积雪,就推车出了院门。

发动车子后,斌轰着油门逃也似的奔上了公路。

扑面而来的冷风,很快冻红了耳朵、冻僵了双手,雪花打在脸上生疼,在无人的公路上,斌的摩托车飞一般的行驶,马达的轰鸣在路两旁空旷的田间回荡……

斌"逃"了……

评论

  • 风雪之爱:故事挺感人的,主要还是你的文笔太感人的。说实话这样的故事很平凡。
    回复2011-03-12 1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