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读书

2011-02-22 10:16 | 作者:一枝笔 | 散文吧首发

莫喜生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中学,我是在数理化诸位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责骂中度过的;到而立之年,睡前饭后,还时常翻看一些书籍,现在,早已是无暇顾及了。时至今日,唯一存有的感受就是:一本回味无穷的书,和精彩的电影、动听的歌曲、传神的画一样,都如一缕温暖阳光,抚慰心灵,唤起美好记忆

我最早接触的课外读物,是《敌后武工队》和《红岩》两部长篇小说。三十多年前,一个同学从其在公社工作父亲那里悄悄把它们带到教室里,前者乌黑的封面上几个包着头巾握着手枪的壮汉,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那时,全国流行的是红宝书和领袖语录,所以能看到的书不是很多。同学父亲也是书迷,为了保证两部大本头如期归还,方便下次再借,我们常常背着老师把砖头厚的小说放在抽屉里,桌面上是翻开的语文数学或者别的什么课本遮人耳目,右手执笔随意在本子上写写划划……;黑板前,讲得津津有味吐沫横飞的老师,是不会注意我们低垂的脑袋的。下午放学回家,也不放过看书的机会。当时,教育刚刚复苏,虽然招生面不宽,但每年秋季还是有一些初中毕业生考上中等专业学校,我们却弃学习而不顾,如此专注地“看小说”,倒不是因为“武工队员们”如何神出鬼没,英勇善战,出奇制胜,而是为那位活跃在男同胞中间的美女汪霞心动。这汪美女剪着发系着腰带,既红装又爱武装,不但人长得高大漂亮,而且性格温柔、智勇双全。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来,勇士们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原来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使然——,尽管通篇并无美女肖像和插图,但其言谈举止,早已刻骨铭心了。

到义江河边的五通中学读高中了,最惬意的莫过于午休或者周末——如果是久不晴的天气则更好,窝在学校那简陋的图书室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一动不动,或长吁短叹,或聚精会神,或喃喃自语,或拍案而起。

书读多了,就难免有“非份之想”。手捧《山道弯弯》,心里想:那些能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能伸能屈的男人,就应该得到诸如田螺姑娘、湘西妹金竹一类女人的爱慕和追求,并与之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就应该在小流水,翠竹掩映,山清水秀之处劳作与生活。于是,就时时告诫自己:要远离那些倾倒在女生石榴裙下,周旋于女生之间,递纸条烫卷发穿喇叭裤,躲在厕所里腾云驾雾的男同窗,要对他们不屑一顾。于是,体育课劳动课,我就争着跑抢着挑,脏活重活抢着干。

因为严重的偏科思想,我敌不过千军万马,在高考独木桥上坠落下来,回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是一个地处三镇交叉的边远山村,去任何一个圩镇都超过二十里路,万念俱灰,无所谓理想和前途。这段日子过得很是灰暗:力气大得无处使,但是要文“文”不上,要武“武”不起,白天跟大人们去生产队做农活吧,晚上记到的工分,却是别人的三分之一。所以,父亲开口就是:莫去算了,在家耍!

这时,路遥的《人生》问世,我一口气读了两三遍。读着读着,就觉得穷山臭水也不错,苦点差点无所谓,但人老实本份啊,又是盛产美女和才子。虽然后来高加林还是回到自己日思想要远离的故土,虽然巧珍被迫嫁与他人,但是,由他两人编织起来的美好的故事早已经埋藏我心里。

从高考的独木桥上坠落下来,赋闲在家,使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诳书店,有更多的时间读更多的书。这期间,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艺复苏的时期,《小说月报》,《萌芽》,《小说选刊》,《散文》,《大众摄影》等等,凡是能见到的,或者订阅,或者零售,通通弄回来。床头边,书桌上,书架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慢慢地读,慢慢地看——已经没有什么了,但是不能没有书啊!

不希望别人来借,如果实在借出去了,就希望别人快快归还。读书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优良品行,没有成就惊天动地之举,倒是养成了一些新的陋习,比如:要么沉默寡言,要么滔滔不绝,常常一个人在发呆,——还有,见不得美女,否则就脸红心跳。长此以往,家里人就告诫:这小子天天目空一切,以后怎么成家立业啊?

正如:蛇有蛇路,或者是阴差阳错,在家赋闲不到两年,节刚过,我的老师叫我到县城一所中学代课。于是,所读的书又用上了,那时我任教的是语文课。虽然读过的书,走过的路,不及万卷万里,更谈不上达到真宗赵恒之境界;但是人生,伦理、道德,修身,天地,世运,人情,物理等都可以给我的学生们说个一二了。

作者单位:广西桂林市临桂县两江镇政府

职务:宣传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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