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农解

2011-02-15 14:38 | 作者:安君薇 | 散文吧首发

维年月日,予游至扬州,晤一苍然老叟,遗予一书,观书,曰:“路人某启”。老叟笑曰:“可阅矣。”遂启之,其书云:

“世人皆言吾好利,王子为甚,其作《伤仲永》,以吾为众耻逾千年,岂其皆为其述乎?非也。吾儿少有诗才,乡人奇之,钱币舍之,珍馐遗之,盖求其诗,此值数载而后衰其才。世人皆言吾之过,然观当世,政变法易,朋党争权,凡才者必为之用,若以吾儿少师之,假以成人,则宦海沉浮,苟活可欤?不如早衰其才,其为众人,贫贱胜于法斗徒死也。此吾所以利也。”

款曰:“金溪民方子农”。子农者,仲永之父也。予奇奇之,欲语老叟,已然不见。忽尔闹钟乍鸣,何地有老叟?何处有书信?盖一也。

予忆吾梦,慨然叹曰:“子农之意世人知之乎?王子以育人诫世为由,而曲述其事,虽大儒,其言可疑也。若以仲永少不学,则终生为农;若以仲永少学,以其之才,必为人用,非王党则司马党也。然司马党初败,谪者百千,后王党新败,谪者亦百千。谪人自古多客死,惟留白发痛哀哉!若以仲永不事二党,则必左迁,苏子之为典也。是故不名不仕独守拙田,子农之明也。王子独知人须经纶事务、鸢飞戾天,安知平凡乎伟哉?此予所以叹也。

庚寅七月安君薇作,盖述己言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