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斩断同居情

2008-06-20 12:38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1991年初秋的一个下午,我下班回家的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女的。远远的就笑着。看上去,这人的个子一米五左右,微胖。上海头。眼睛有点大,圆脸,笋鼻。但是,涂胭丘粉、描眉画睫的,像个少妇。身穿一件大翻领的白衬衫,一条蓝迪卡的桶裤。脚踏一双暗红色的女式高跟鞋。因为没有印象,我还以为她是对我身后的同事笑。所以瞟了她一眼后,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可她故意挡住我的路说:“黄平,噫!装不认识了?”我皱了皱眉,陷入回忆。我说:“对不起,我的记忆不好,你是……做吃”。她这样提示,我真的想起来了。

五年前,在南门上的一个朋友家门前我认识了她。那时,她和她的一位女同学,手里都拿着不知从何处折来的银杏枝。那青翠小巧的扇形叶,在她们的手中晃来晃去。正是太阳当午的时候,她们走得满头大汗。我的朋友忙指着门前的凳子,招呼她俩歇歇。她们歇下来后,我的朋友给我作了介绍。当然也向她们介绍了我。

再后来,就在她毕业未考取的那年秋,我在我的表哥叶某那儿见过她。她在表哥的卫生间洗头。表哥右手为她扯住后衣领,左手替她舀水冲头。我看到表哥趁她两手不闲时,摸了一小她那鼓鼓的胸。当她提脚想踩表哥的脚时,表哥已嘻皮笑脸地跑开。不知为何,表哥最终并没有和她谈上恋

后来,在那个天的一个傍晚,我买菜回办公室的路上,她遇上了我。和我到过我们的办公室。她问我,我的表哥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我说这除非问他本人,我不了解。她说我是有意“包庇”我的表哥。想了想她又将同样的问题问我。我直言不讳地说要找个有工作的。她听了后七不是、八不是的,有点不舒服。我补充说:“对不起,我说的是直话。没有其他的意识。”她想了想说:“一个人暂时没有工作并不等于以后没有工作。就算做生意也是一个职业嘛!”吃过饭,我准备到楼道尽头的水管边提水烧洗碗的时候,她告辞了。这么多年来,我和她就只见了三次面。所以再次见到她时,一时想不起她是谁来。

我说:“好几年没见到你了,你到哪点去了?”她笑容可掬地说:“先是在一所小学代课,混了两三年。后来又费读一所中专学校。现在正在实习,在你们这点的一家公司。”我想了想又冲模她:“实习哪方面?”“财会”她说:“我正想打听你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单位,住到哪点了?”我说:“有事?”她接着到:“肯定嘛”。“那到我那点整饭吃,再慢慢地讲,行吗?”她仿佛早就等我说这话似的,一听就笑眯眯地说:“好,那就走,我也想看你现在住哪点。”

顺路买了点菜就往家里走。到了之后,她这间看看,那间瞧瞧的。说是我有这么一套房子真好。以后结婚省得麻烦(指租房)。她问我找到了朋友没有?我说不用找,我的朋友多的是。她说她指的不是一般的朋友,是女朋友。我说,如果有的话,就不会独自和她走在一路了。她听后,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我淘米的时候,她帮我捡菜、切菜。简简单单地做吃之后,我问她有啥子事?她说实习要写论文,对这她最头痛。她早年就知道我爱写,所以想请我帮忙。我说她只要搜集些资料来,到时候我帮她拟一个提纲,她好写。她说就算拟好提纲她也写不出来。权全权委托我代劳。我说到时候要看我的时间来。要是出差的话,我还没办法。这时候她给我飞来一个媚眼。我心一动说:“保证你论文能过关就行了。”

我问她住哪点?她说她在大礼堂附近租房住。自己用煤油炉做饭吃。我说这有点浪费。她问我为哪样?我这点一人烧一个煤火,你那点一人用一个煤油炉,这不是浪费吗?她说那她就过来和我打伙。我对她说:“你不怕?”她毫无顾忌地爽声答道:“我怕哪样?你会把我吃了?”

就这样,我们吃在了一起。为了出入方便,我给她配了把进门的钥匙。菜是你得你买,我得我买的。有时候还会买重。为此,干脆说一人负责一天。

一个星期后,她说她要回学校去几天。去看看她的同学和老师。我问她哪天回来,我好准备菜饭。她说要看情况。

一天下午,我到一位朋友家吃饭、喝酒。傍晚,瓢泼的雷一阵紧过一阵地下。深,我回到住处。打开小卧室的门,拉亮灯,我看到床上睡着一个脸朝里的肩背赤裸的女人。我先是一惊!因为我的卧室六是反锁的,我有点贵重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然后看清是她之后就问她咋进来的?她指了指窗子。原来,我小卧室窗子的天窗无法关上。她是从没锁的大卧室后门翻到楼下在后院配的房顶上,再跳到后窗开窗进去的。我说她像个钻家的老鼠,真凶!她用手挡信眼睛,脸色红红地说:“下了车我就往你这点跑,因为这点比我那点近。我一打开门就先煮了碗面条吃。然后才把全身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放在炎上炕。因为没换的,我是摸黑脱炕的。”我责怪她:“晴带雨伞,饱带干粮。这道理难道不懂?其实,讲这话时,故作镇静的我,身上早已阵阵发热。血液似乎在燃烧。心跳也在加速。始终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我拉好窗帘,壮着胆子,猛地揭开被子。她果真全身赤裸地缩在床上。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净,侧身挤了上去。可是,她双膝架起,死死地顶着我不让进入。她说她怕出问题。我说这这么一次,会出啥问题?就在这“压迫于反压迫”的纠缠中,我的枪忍不住走了火,铺天盖地地让她惊叹:“嘛噫,这么多呀,真可怕!”也真是年轻气盛,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的子弹又开始上堂。在我的冲锋下,她的抵抗显得有些退让。我于是成功地进入了禁地。我感到像踏进复天太阳下温滑细嫩的田泥里。虽然在这楚汉地里我疯狂驰骋,但因为子弹不足,显然没有尽兴。

云雨之后,未见晴空彩霞。见我凝问,她说她说爱打栏球才……这事一直像阴霾一样笼罩在我心里。但毕竟我从她的身上第一次尝到了女人味。她趁机拿出一些表册数据和编报说明,叫我帮她写论文。第二天晚上我就把论文给她写好。叫她自己抄一遍。她高兴得和我拥抱,吻我。害得我大白天就想枪毙她。

接着她给我买了一条暗黄色的紧身裤。谁知这条短裤成她经常司机向我发起“进攻”的道具。虽然她对我殷勤备至,但我却对她有一种轻贱的失望。在我看来,她是送货上门的贱货。是的,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之所以没有流露出对她的强烈反感,主要是一种饮食一样似乎不可或缺的需要在心中打转。我曾经暗自安慰自己说,任何女人,第一次之后,不都一样?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想法。

可看到我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父母经常怨我道:“好歹赶紧成个家,做哪样好理头理路的,再拖怕要到三十岁都成不了个家!”为了安慰父母,我还把她带回老家去,介绍给父母、家人。她到我家后,楼上楼下地到处看,她说我家的牛马能值多少,粮食能值多少。我父亲给她说我家还有多少树。可是,我的叔奶看了一眼后给我说:“讲来你甭气,小朱身材貌相都好,就是一个大白鼓眼,脸上一副茶叶色不好”。我憨憨地笑了笑,不置可否。我母亲悄悄对我说:“怕你是命上带喽,选来选去,选得个漏油煤盏!”听了这话,我真的像吃了头苍蝇似的不舒服。

回到县城之后,有事无事我常借酒浇愁。她不知我为啥,总是尽量地安慰我。虽然朋友们在一起闲聊时说过:“宁愿找个婊子当老婆,也不愿找个老婆当婊子”。但是,听了我的叔奶和母亲的话,我的心还是魏沉重。后来,和她是老乡的一位外单位的女同志悄悄地告诉我,她到医院做人流的事。宿舍大院里,一位认识她的女边老人对我说:“小黄,你是忙哪样,真的怕找不到?”我说年纪渐渐大了,是有点担心。她连忙说:“担心哪样。有其找这个还不如不找!我是为你好才讲这种话的。”我说谢谢。

为此,我的心里越发的矛盾。在社会多方面的压力下,最终产我还是决定和她分手。因为她的出租房没有退。在她回老家去后的一个晚上,我把她的衣物卷起,从未关的玻璃窗里,通过铁栏栅,丢到她的床上。并且还附了一封简短的信。

之后,我常常喝酒醉。据说醉了之后,敞开门坐在椅子上,常会对着另一个空椅子说话。在我清醉的时候,对门的郑姐和支哥常有声有色地学我的神态、我的话给我演示。我说,看来我和朱珠还是多少有点感情的。

我和朱珠同居的事,通过这几十户人家的大院,传得小城尽人皆知。于是,为我今后的恋爱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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