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老巫婆

2008-06-19 23:34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4月10日??“很好听!很棒!太好了!”妈妈使劲地拍手。??我放下小提琴,一本正经地深深鞠了个躬。妈妈的掌声更热烈了,这时候哥哥和爸冲进我的房间,捂着耳朵大喊:“救命救命!你拉琴像在拉锯!”??我瞥过脸:“才不是呢!妈妈说好听!”??哥哥不屑地说:“妈,说谎不好。”??忽然一阵黑风从窗外钻进来,把妈妈包裹起来,让我们看不见妈妈惊慌的面孔。还有两只乌鸦在头上转啊转。??很快,黑风和乌鸦都消失了。我看见妈妈平安无事,赶忙跑过去。我本以为会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场面,谁知道妈妈冷漠地把我推开,用有点嘶哑的声音说:“你拉得一点也不好听,快去练习。”随后甩甩手,离开了房间,留下不解的爸爸,哥哥和我。??我落寞地提起琴,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从琴弦透过我的指尖传到我的体内。??“琴有生命?”????5月1日??自从黑风事件以后,我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哥哥现在不肯回家吃饭,因为他觉得妈妈现在经常做拖把口味的面条;爸爸忙着给他的钱包找最结实的锁,因为他发现妈妈现在很喜欢在他拿到工资的时候把工资全都拿走。??我每天都在拼命地练琴,因为妈妈总是在旁边督促着我。她不会再鼓掌,而是经常说拉错啦拉错啦!??我看着琴谱,一个个音符仿佛变成了妈妈的斥责声,飘进我的耳朵里。只有妈妈去做其他稀奇古怪的事情的时候,我才能休息一下。奇怪的是,我不会感到劳累,这把琴像有魔力,把我的疲劳全部赶跑了。??经过爸爸的房间时,我看见爸爸拿着一根长棍在一个大锅里搅动,大锅正冒着五颜六色的泡泡。??“爸爸,你在干什么?”??他擦了擦汗,扭过红扑扑的脸:“我把我的钱包上锁后,谁知道妈妈发明了一种‘解锁药’,把我的工资又偷走了。所以啊,我正在发明一种‘反解锁药’。”??“那她又发明一种‘解反解锁药’呢?”我歪歪脑袋。??爸爸猛地拍拍手:“对啊!不行,看来我也要发明‘反解反解锁药’,为了预防她又发明‘解反解反解锁药’,我还有发明‘反解反解反解锁药’。”??我叹了口气:“那你们一定很忙。”说完走出房间。????5月20日??妈妈做的饭菜是拖把变的!??我偷偷到厨房观察妈妈做饭,发现了这个秘密。妈妈对着拖把咕咚咕咚地念了一串咒语,拖把就变成了一桌子美味的菜肴。难怪她买了这么多拖把回来!??我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房间,想起以前吃的都是拖把,胃就像在翻滚。??“她不是我妈妈!”我靠在门上,思考了很久,终于得到这个结论。??这个时候,装小提琴的箱子动了起来,我吓得跳起来。小提琴很不安分地从里面挣脱出来,朝我飞来。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世界上哪有自己会飞的小提琴啊!??我退到门口,睁大惊恐的眼睛。小提琴飘浮在我的眼前,周围裹上了一圈一圈的光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孩子……”??“妈……妈?!”我吃惊地站起来。??小提琴发出妈妈的嗓音,没说一个字就回拉响一个音符。??“呼……被关在小提琴里真不好受。我的孩子啊……”一首协奏曲伴随着说话声,“每天我只有5分种可以和你说话。现在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取代我的身体,但是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救出来……”声音渐渐消失,光芒也减弱。后来它似乎筋疲力尽地落在我手上。??我紧紧抱住小提琴,在里面的是我的妈妈……??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练完琴后都不会累,是因为每一次妈妈都会帮我捶捶背啊……????6月1日??每一天,我都会在“巫婆妈妈”的严厉督促下练琴,她走后我就会和小提琴里的妈妈商量对策。当然要很小心,不然会被巫婆种的“偷听花”发现的。而哥哥,还是不愿意回家;爸爸呢,每天都在废寝忘食地和“巫婆妈妈”斗智斗勇……??现在,我正在吃泡面,也把爸爸拉过来一起吃泡面,因为不愿意吃“巫婆妈妈”的拖把宴的缘故。??“巫婆妈妈”看见我们都和餐桌躲得远远的,生气地把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响。??“你们为什么不吃饭?!”她拍着餐桌站起来,大声吼道。??“谁会吃你的拖把宴啊?”没有精神的爸爸木纳地把我告诉他的秘密说出来。??听到以后,她的脸很不自然地抽搐起来,一条条的皱纹暴露出来……??“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貌了。”她龇牙咧嘴地说。接着她从身后拿出一顶黑色的尖顶帽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拿下来的时候,有几只乌鸦从帽子里飞出来,在她的头上盘旋,屋子里顿时乌烟瘴气。我闭上眼睛——真不愿看到一个可怕的巫婆满是皱纹的脸……但是当爸爸拍拍我的脑袋时,我却吃了一惊——这根本不象巫婆,分明是一个妙龄女子。??“难道她吃了返老还童的药?啊呀呀,我要像她打听一下。”爸爸又敲敲自己的脑袋。??“巫婆姐姐”瞪了瞪爸爸,缠绕着蛇的魔仗指向他……她念了一串叽哩咕嚕的咒语,一道青光从魔仗里直射想爸爸。我来不及吃惊,一阵烟雾厚,旁边的爸爸变成了高高的拖把,柄上还戴着眼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急得要哭。??年轻的巫婆扯着嗓子说:“我是正义的巫婆!我是来惩罚经常说谎的人的,其实你拉琴一点也不好听,可是你的妈妈却经常盲目地夸耀你。我要惩罚不诚实的人,所以把她关在小提琴里。哈哈哈……我会借助她的身体继续执行我的任务,惩罚更多虚伪的人,到时候巫王一定会很赞赏我……”她露出狰狞的笑容,“而现在需要把你也变成拖把!”??我倒吸了口凉气,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她举起魔仗。??忽然,一首优美的曲子飘进我的耳朵,随后小提琴也飘了过来。??“妈妈……”我擦擦眼泪。这时候巫婆气得鼻子歪在嘴巴上。??“孩子,快点拉琴!你拉琴……的确难听,但是她畏惧这种声音!也因为这样她才会督促你把琴练好。快……”??我用力地点头,接过弓,拉起琴来`。??伴着像拉锯一样的琴声,巫婆痛苦地捂起耳朵。??“不要……求求你不要拉了!”??我依旧拉,飞速地拉,弓毛断了一根又一根,我还在继续……??知道巫婆用嘶哑的声音痛不欲生地大喊最后一声,化作一滩水的时候,我累得趴下——恐怕是自己也受不了……??妈妈从小提琴里出来,起初只是一个虚无的精神体,但很快变成真实的血肉之躯;爸爸变了回来,还打着呵欠。??……??尾声??当我们无言地互相捶背的时候,门打开了——哥哥回来了!!??他抱着一个大大的熊娃娃,满是笑容地递到我面前:“儿童快乐!”??我惊愕地接过礼物,抽搭了一下鼻子。??他说,是为了买这份礼物,才出去做兼职挣钱的。??爸爸也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他说,这使治感冒的药,因为我经常感冒,所以这几天他都在研发这些药。??我哭了……这一场巫婆危机后面,有这么多感动……??我再次拿起小提琴,拉响了最优美的圆舞曲,送给我最的家人,还有没有明白爱的真谛的巫婆——确切的说是巫婆姐姐。??其实有时侯说谎也是一种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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