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思者

2008-06-16 13:07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那是一个历史、社会处于大分裂、大一统、大发展、大转型的时期。华民族正从野蛮蒙昧的奴隶社会艰难沉重地走出来,在这宏大的历史转型时期,一个朝气蓬勃的民族可能因为处于幼年时期,先天的发展还不充分,在面对眼前混乱的局势不免摇头叹息,显得那样力不从心。在整个漫长的过程中,她徘徊过,在不同思想抉择的过程中显得犹豫不决,踽踽独行。??在世界历史处于孤立分散的发展状态的特定的时间维度里,民族之间彼此的联系在广袤辽远的空间上的闪现的频率、力度犹如行将就木的人的游离的气息一样,是那样的脆弱,若有若无。领世界潮流风骚的华夏民族,走在历史发展的最前沿。历史理所不然地赋予她非常的经历,在探索的征途中注定孤独寂寞,注定要在世界历史发展的潮流中独立地去探索自身的发展的模式、发展的道路。??在历史文明发展不成熟的社会条件下,要为历史社会的发展寻求光明正确的方向,找寻历史社会前进的动力源泉,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一切探索在漫漫的历史路途中显得困顿和艰难。??但社会的需要,注定在特定的历史时间维度中,会有一定的指向标性的理论思想的出现。??那是礼乐崩溃、道德沦丧的时代;那是个狼烟奔腾、战乱不断的时代;那是个百家争鸣、九流合生竞争的时代;那是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时代……似乎所有的征象都暗示着华夏民族即将经历一次暂时的历史与文明的阵痛,经历一次痛苦的历史与文明的分娩。??四海八荒之内的仁人志士,圣人先哲都竭尽全力地找寻良好的治疗方法,力求为民族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在民族发展的史册上载上自己名字以万世流芳。??在争鸣的百家九流中,我们会意外地发现一个卓尔不群、鹤立鸡群的特立独行的人,那就是庄子。面对纷纷扰扰的世俗世界,他没有周游列国、四处奔走来游说君王来实施他的逍遥大道;以异乎寻常的冷静来抵制黑暗污浊现实的打磨,来反抗藏污纳垢的现实。??他从老聃的手里接过那本发黄的《道德经》,一本带着历史厚重感的书激发了他创作的灵性。那份沉甸甸的《道德经》宛如变魔术般地神奇地再生,并焕发出充沛的活力。而那思辩的精髓在庄子的血液里恣意奔腾,成为他生命的终极信仰和行为的终极根据。他企图以这个光彩绝伦的真理来指引现实世界的发展方向,来造福现实世界。??但现实的混乱似乎远远超乎庄子当初的意料,诸侯争霸,烽火连三月的社会的无序让他心灰意懒;礼乐崩溃,征伐自诸侯出的社会现状让他感到无可奈何。这是必然的,意气风发的书生,往往用挥斥方遒式的激扬文字来指点江山,内心极度的自尊常常造成心灵空虚和浮躁。常常要以现实的功成名就来填补内心的空洞,来医治心灵的千疮百孔。??老子的那本枯萎的《道德经》,本来就是逃避与遁世的心路历程的华美表现和出世的理论系统的根据。要用出世的方法论来挽救现实,无异于南辕北辙,痴人说。??无法在世俗社会里实现自己的鲲鹏抱负,便索性逃离现实,站在世俗的对立面高举逍遥的大旗,或默默的潜行,或仰天长啸,或高声呼吁。以自己特立独行的行为来否定现实,用自己畸形变态的理论来建构自己行为的终极根据。并企图有更多的尾随者来追捧,瓦解现实的世俗世界,回归自然,实现与自然的和谐交融。??庄子的这种畸形变态的心理往往流露于他的理论,但畸形的理论也常常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与深刻的理性。在历史的特定的时间维度里,当意识形态领域内居统治地位的主流思想表现出腐朽的不合理性的时候,庄子的思想常常成为备受思想压抑与摧残的先知分子进行暂时性的自由呼吸的空间。为了使得这种向往心灵自由的希望成为美丽的现实,先知分子们常用庄子的思想作盾牌来攻击主流意识形态。在攻击获取决定性胜利后,庄子的理论往往能大行其道。但其内在的本质的出世性决定这种统治只是暂时性的,绝不可能长久下去。??就像盘古开天地以前一样,宇宙之间本来是迷茫混沌的一片,没有生命。只是在阴阳的运行、邂逅及交融中形成依稀渺茫的气,在日月的熏陶和露的滋润中形成生命的皮囊与生命的灵魂。??在这一切看似偶然的背后却有其终极的根据的,而这最神秘的终极性的指挥的力量与原则就是天道,天道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无限本体,却又存在于天地万类之中。但天道在本质上却是混沌渺茫的,虚无飘渺的。道是宇宙间最高尚最完美的准则,以五行八卦现象和形式演绎着天人合一的规律。而天人合一是人类生命诞生的源泉,是生命运行的终极根据。??如果剔除其中的糟粕、不合理性的一面,我们不得不承认天人合一的理性光彩。??因为这就从根本上瓦解了人类社会最坚定的最神圣的信仰,否定了人是万物灵长的谬论。宇宙万物平等地、共同存在于宇宙间的一个小小的寰球上,共同撰写了生命最崇高最绚烂的篇章,共同演奏了生命最华美最滋润的旋律。??关于人类对于自身是万物灵长的尊贵性的执着,源自与人性深处的丑陋。正如寄生虫寄生在寄主的身上,人类总是为自己的磨牙吮血寻找自认为最正确的理论根据,找些所谓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万物灵长,企图以此来确立自身的万世不可动摇的神圣的地位。这种自信源自于最原始的人类妄想征服自然时苍白的内心的渴望,一种为自己壮胆的渴望,一种寻找勇气的渴望。其实我们不难发现这种渴望与借口的合理性与荒谬性。这对处于萎靡状态下的人类走出自我悲观的阴影的世界所起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但是这种合理性的持续的时间过于长久,因此形成的惯性势能是难以一时扭转的,并最终人类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毒瘾。??这种优雅美丽的借口所折射出的正是人类对自己地位定位偏差的顽固与执著,以及这种顽固执著背后的空虚和浮躁。??而受此浮躁与空虚的心理支配的人定胜天的观念一直以来被人们奉为神灵而受到顶礼膜拜。人定胜天支配下的人类,疯狂的向自然进军,进行了毁灭性式的掠夺。??当然这些人也会进行看似有理的辩解,他们常用自然的现象来机械的类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大自然里,动物之间的彼此生存游戏里同样地充满了血腥与暴力,弱肉强食的现象在自然界里似乎表现得非常明显。??如果说自然里也充满了野性,那么这野性是健康的,没有扭曲天性的,是最原始的野性。没有对同类的无耻残害,没有内心的扭曲畸形,更没有人类的郎自大与自欺欺人,没有人类社会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而所谓的历史的发展的代价是环境破坏,资源枯竭,物种灭绝。当先知先觉的群体发现了这一危机而四处奔走呼吁,却受到大众的奚落与嘲笑。经济的发展却没有给人们带来更多的幸福感,只是因为原始性的社会生活的规律在现代社会里被埋葬了。内心的摧残性的毁坏是物质这些浅层的东西所能弥补的。??天人合一在此时常常散发出理性的光芒,在自然面前无为而治,不过分的掠夺毁伤自然,主张人返朴归真,投入自然的怀抱,与自然交融和谐,达到道德终极性的规则的要求。从而实现至善至美的生活,从而实现人类社会的全面发展。??生命的诞生与死亡千百年来折磨着无数人,更因为对死的恐惧而使得对于死的思考常常望而却步。??死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着边际、滑稽可笑,因为在繁琐混乱的现实世界,黑暗、污浊、狡诈、危险、名利、地位等常常使人忙碌奔波浑浑噩噩,心力交瘁却还在狼狈地硬撑着,带着双重面具活在世界上,因为崩溃的制度还没有重新行成新的行为制约,社会群体内部成员之间的尔虞我诈使得人时时刻刻都不由自主地带器防卫的工具来提防来自任何方向的未知的危险。几乎全部的精力用来伪装与武装,根本就没有闲情逸致来思考探究这个看似无理却让人头疼的哲理性问题。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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