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下次冒险

2008-06-16 13:06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一年一度端午节又到了,节日的气氛远淡于小时侯那份热情。平淡的流年随年龄地增长无所谓于过节。毅然选择了值班!

星期五同事们都已撤得精光。我也奢侈了一把,睡到三点,迷迷糊糊起床,迎着日的凉风踏出了家属大院。道路两旁的杨柳也慵懒地略展枝身,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奔忙穿行的人们躲避着夏天的炎炎烈日。等通勤车的人三三两两、张望着、遥盼着。“来了!”不知谁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声,大家顺势挤过来,抢着相拥而上。车上已挤地水泄不通,除了一个座位挤两个人外,走廊里的人也相互插足而立。此时正是后勤上班高峰期,车里散发着浓浓的汽油味,女人们的香水味、夹杂着天气闷热蒸发出来的汗臭味,弥漫在车身包围住的人群之间。

司机是一流的车技高手,尤其见了漂亮女人载车,更是夸张地玩弄手中的方向盘,任其车技尽显淋漓尽致。车停到公司门口时,上来一身材微胖中年妇女,年纪大约四十多,穿红色上衣,低着头,直奔车上。左脚恰好踩在了一个精瘦男子的脚面,右脚踏在一饮料瓶子上,反作用力的缘故,弹跳起来的瓶子,刚好打到一靓丽女子身上,溅起了班驳的印记,烙在白色的裙子上。女子毫不客气,一声谩骂“讨厌!没长眼睛!”而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处于尴尬的女人。呲牙咧嘴的男子实在支持不住了,但不失风度地说:“同志,对不起,你还踩着我的脚呢!”女人脸臊得通红,急忙前移右脚。这次落脚点偏光顾到我的小脚趾上。疼痛难忍的我本能抱起脚直喊:“怎么如此失败,早知道穿双袜子多好!”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接着不容商酌,女人身边空闲了许多。

车子并没因为女人站稳而等待,而是早已启动,尘土飞扬,急弛而发。行至大地段,对面横冲直撞一辆大卡车飞奔而来,眼看就要锋芒相交。司机急中生智,猛踩刹车,车子嘎然而止。那中年妇女显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猛然扑到前面那精瘦男人身上,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身,从头到脚大约就一饿虎扑食状,后面脚尖稍立,身子平铺直叙,前面头部勉强隆起,真有夫离妇不舍别之壮举。再看那男子整个头部撞在玻璃上,幸亏脑袋小,冲击力度不大,不然肯定会飞跃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惊魂未定,人们抑制不住地开怀大笑,那一妇女勉强站稳也笑得前仰后合。男子揉着碰疼的脑壳,愁眉不展、哭笑不得。我的眼球涉足了整个叠覆的过程,更是不亦乐乎,暗自庆幸自己把握得好,没有相继扑倒。司机似乎没有恭维这场闹剧的意思,神情木然,好象刚才的一幕是发生在别人车上的剧。停留了数秒,继续发动马达,飞奔在蜿蜒的泊油马路上。

急缓奔走的车身,摇曳着拥挤的身体来回摆动。看着前面那个深情专注的中年妇女,双手死死抓着两个靠背,嘴时张时合,面部表情伴随车的节奏时紧时松。抑制不住的快感支配着我的神经。不时发出“痴痴”的笑声。心想此举很不礼貌,可刚才经典的一幕时刻萦绕在脑海,笑声还是意不由衷。为证明我还是个有素养的人,干脆咬紧嘴唇,不让面部愉悦的表情重新上演。

持续了一路地颠簸,终于到站了,大家一致竖起大拇指,夸司机太有才了。司机表情抽动了一下,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幽默地说:“欢迎下次继续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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