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儿子歌唱

2011-02-08 19:11 | 作者:丰花杰 | 散文吧首发

歌唱的方式有多种,一种是明星穿着时髦的服装,卖弄着性感而美丽的身姿,为纯粹的金钱利益而歌唱;一种是漂亮的少男少女相拥相抱,跳着富有现代气息的舞姿,为纯洁情而歌唱;一种是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回味曾经走过的岁月,为纯真友情而歌唱……而我,却是为了寻找一种至真至善至美的亲情而放声歌唱。

儿子已经6岁了,但在你越来越开始懂事的时候,却与我的感情越来越生疏。作为一名父亲,面对这种情形不免有几分担扰和紧张,我开始深刻反思其中的原因。妻子无意中道出了真谛:“多抽一点时间,陪陪孩子”。这一句话似乎也掀开了我与你的一段段沉睡的情感记忆录,一幅幅画面就像电影开幕式一样,开始呈现在在我的脑海中。

还记得你体弱多病,最需要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连一个电话问候都没有;在你几次住在医院内,面对一次次的皮肉之苦,流下无数次痛哭泪水,却听不到父亲的安慰和鼓励;在你释放天真无暇的童年个性时,我总是以严肃的面容和严厉的话语相加,全然不顾你幼小心灵的感受;在你不想参加各类兴趣学习班时,我总是强逼着你去做些你不喜欢做的事,让你单薄的身躯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我为我的自私和过失而感到懊悔,我更为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而感到悲伤,我想以赔礼道歉的方式来赢得你的谅解,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坐下来谈谈你的学习、生活和想法。我悄悄地打开你的房门,想与你探讨一些你感兴趣的话题,哪怕是让你看一看我的笑脸,也能弥补我心灵的创伤。然而事与愿违,你已经进入了乡,看着你熟睡的面孔,是那么的纯真和可爱,也许正做着白公主与7个小矮人的故事,然而这个美梦肯定还埋藏着一种忧虑,生怕一不小心尿床,明天又将等待着我这位严父的训斥。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依然没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机会向你表达。晚上,我定时阅读报纸,忽然看到我的一篇散文被苏州报刊副刊发表了。兴奋之余,我这位五音不全的音乐爱好者,居然唱起了男高音刘斌的那首《咱当兵的人》,一句句慷慨激昂且不着声调的歌声,没能引起家人的注意,却意外吸引了你。当我转过头时,看见你用稚嫩的表情和专注的目光看着我,似乎被我的歌声陶醉了,嘴里情不自禁地嘣出一句:“爸,你唱的歌真好听,就像电视里的一样!”

我开心地把你搂在怀里,深深地亲了你一口,我忽然感觉到一种亲密无间的父子情,这种情感是6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你嗲声嗲气地说:“好爸爸,你再唱,你再唱,我喜欢听你唱!”我继续放声歌唱,从民歌唱到通俗,从美声唱到流行,从中国歌曲唱到外国歌曲,俨然忘记了周边邻居的感受。我的激情似乎被充分点燃,我决心要把歌唱进行到底,不管是谁来干扰我,我依然要放声高唱,为了我热爱的文学事业,更为了多延长一会儿你那快乐般的童年瞬间。

从那次歌唱之后,我与你的感情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善,你越来越开始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也在我的音乐声中不断升华,你开始向我释放你的心菲,介绍你的同学、老师以及和你最要好的朋友,还把我的肖像绘画到你的作品中,尽管丑化了我的造型,但老师却给你评为了一等奖,还颁发了获奖证书。从我们的沟通交流中,我发现你在幼儿园里很听话,那一叠元旦贺卡和礼物就是老师和同学对你最高的奖赏。

一段时间以来,我不断地学习新歌曲来培育我们之间的亲情,我渐渐地发现你对音乐的识别能力特别强,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不管是什么歌曲,只要你听过一篇后,再听第二篇就能清楚地知道是在哪盘碟片第几首歌曲,我为你有着独特的音乐天赋感到自豪,我更为我收获了人间最珍贵的亲情感到欣喜。亲爱的儿子,我将会用我一生的歌唱来呵护你的成长,直到把你培养成祖国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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