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后祖母记
2011-01-12 19:37 | 作者:安君薇 | 散文吧首发
予幼时父母外务生,而与祖母居。至四岁,祖母因病而去,时值幼而不知“去”之意也。独知祖母眠而他日醒,然十四年去,予未尝复闻祖母之音容。
复前年,祖母十年祭,父归家而祭,予因学而不能同行,然虽不能同行,亦未有所文示,后值高三,住校离家,逢节闲适之余,思家念祖,终知节日者,亲人之思也。
今日冬至后,银川雪,忽忆祖母,潸然泪下,乃知幼之过,今之不孝也。然祖母逝逾十年,虽悔而不能见,阴阳相隔,阳者痛而阴者不知,此最黯然销魂,而人之极痛也。
予忆予幼时,祖母夜哄予睡,祖母日为予食,祖母常逗予乐,祖母旦送予学。然予幼,不知祖母爱孙之情,以为理应亦然而人尽为此,及长,知此情,祖母逝矣。予悔早不知祖母之情,予悔予不能十年祭同父行。何忆乎?何悔乎?唯文者自伤也。
呜呼!予书此文,觉祖母之影现于纸,亦感酸楚而泪复落矣。
窗外落雪纷飞,如幼时祖母葬时之纸屑,然祖母去,阳世绝,我痛忆也。悲呼痛哉!
旺书此文,谨记祖母,赎孙幼时之过也。
二十三日雪,睹物思人忆祖母,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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