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时候你要抱紧我

2010-12-25 20:18 | 作者:聚散依依 | 散文吧首发

小若坐在窗前,化石一样凝固。

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是别人的,小若的心枯萎如一束夹在书中的干花。想起男人的种种蛮横无理,泪水再一次盈满眼眶。

似乎每一次的苛责都源于那些微乎其微的琐事。男人勤俭自律,小若闲散温和,所以柴米油盐中的琐屑总有让他挑剔指责的理由。有谁可以无休止的忍受另一个人有时甚至显得无理的苛求?小若做不到。如果悬崖层览千年,仍换不回一丝温柔指尖的肯定与呵护,那又何必改变自己?这样想着的时候,小若的心再一次被忧伤绝望包围。

想起那些薄凉时光里的过往,小若的心一寸一寸的抽紧,一下子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

小若不知道男人是否真的爱自己,如果爱,那也是挥着皮鞭的爱。小若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甜美的笑容,得体的装扮,娇嫩的声音,温柔的气质,娴雅的举止,没法不被人喜欢。但小若也是一个很自爱的女人,她深知爱只有与责任共同附丽才会幸福,她深爱自己的家。她谨言慎行,总是以淡淡的微笑从容应对纷纭的人和事,以淡淡的微笑婉拒或明或暗的示好。即便如此,多疑敏感自卑的男人还是会找出种种理由讽刺辱骂。终于有一天因别人一句无聊的玩笑挑唆,男人发疯失控,当他野兽般击向小若的时候,表情狰狞而空洞,像要毁灭别人又像要毁灭他自己。小若数着身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就像数着自己的劫数。

如果爱,为什么要不停地伤害?如果不爱,为什么不放手?过往的每一次或深或浅的伤害,男人总会在小若婆娑的泪眼中,将她抱得紧紧的温存忏悔,那些战争过后的热吻,温暖缠绵,沉浸到的深处,如潜入深海,融入暗蓝色。小若千疮百孔的心就这样被一片温柔的湿意慢慢浸润愈合,在静默中聆听他肌肤的声音,抚摸他灵魂的方向,辗转苍凉的一个热吻,凄美忧伤。即便处在这样遍体鳞伤的爱中,也让小若有勇气捡起生活的碎片去应对风的侵蚀,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困在伤痕里的岁月

现在,现在还有爱么?小若伸出双手,试图去感受爱的温度,却只触摸到一掌虚无的冰凉。

面对小若的撒娇,男人烦乱,面对小若的失神,男人冷漠,没有拥抱和疼爱,让小若觉得生活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就像生命被抽掉了核心,无所寄托无所傍依,像汪洋上的一流飘萍,无处靠岸。

要爱请深爱,如果不爱,放了我吧!小若内心饮血低泣!如果你永远对我不满意,如果生活只剩下抱怨和指责,冷漠和乏味,这样黑沉沉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男人不会放手的,他要把小若紧紧地握在手里,即便枯萎如没有香气的干花,那也是自己的。

“不,不要这样!”小若几近挣扎的绝望,“我只是一个不够完美的小女人,凭什么一定要改变我?我怎么做才是你理想的样子?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一种温馨的氛围,一份温柔的呵护,一场幸福的夜宴,这只是一个常人的幸福,给我,为什么不可以?又为什么要扼杀我对幸福的追求?为什么呀?”。

两行眼泪顺着小若清丽憔悴的脸颊流下来,疼痛一点一点从心底被抽离出来,在全身蔓延。如果不愿放手,如果还要让我有勇气沿着爱情曲折的道路走下去,为什么不伸出你有力的双手敞开你宽厚的胸怀帮我驱走寒冷和凄迷,为什么不让我感受你的温暖疼惜和关爱?小若终于情不自禁的哭喊:“如果还有爱,哪怕是自私霸道暴戾的爱,也请你在我疼痛的时候抱紧我,好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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