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此狼狈

2010-12-12 16:43 | 作者:漫卷山河 | 散文吧首发

回想起来,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写日志了,之前的时间里一直推说自己很忙,抑或是找一些子虚乌有的借口,每次总会把好不容易拼排工整的思绪推挤干净,以至于让这篇很早便拟定好标题的文章一直静静的搁浅在草稿堆里。前面的几个月突然变得很排斥文字,我想这种潜意识里作祟的卑微思想应该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吧。

曾经熟识我的朋友都说我这些年的变化很大,问他们我具体变化在哪儿,却没一个人能从容回答上来,而在我自己的感觉里,我应该还是原来的我,那个明媚阳光里依旧坚定执著年轻人,只是面对每日普通而又微茫的生活,那些字里行间的琐屑已不再是平平实实的记述。

时间一如既往的流淌飞快,待在学校的半年时间就这么悄悄溜走了,回头看走过的路,这才赫然发现很多自己曾有所坚持的东西至今却已尽数落到空处。那些想象且努力期待的激情岁月并未出现,我也还没来得及尝试扮演哪怕一次月初巨贾,月尾大虾的逍遥模样,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烦心的事却越来越多……在这个荼靡且喧嚣的城市,一张张肃若秋霜的生僻面孔,到了某些特定的时刻总会被密密麻麻的日子所堆叠在一起,落寞飞旋的倒影冷得让人心颤。我想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我的心性还一如往昔般积极乐观吧。

人生就这样,有人离开,有人就会走进来,他们会在我们的生命里留下一些印记,抹去的很快便忘记了,抹不去的,就会变成依赖。)

放假前曾有一段日子我仔细回想过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据说大学的校园里边百分之八十的男生会带着眼镜,剩下百分之二十的人里有一半喜欢穿小腿断三寸的西式衬裤,露出里面白色的尼龙袜,而另一半,扔进人海里,就永远也不可能再找到他们……

很多时候,我认为我就是那一百八十里边,丢进人海里便会消失的人。我的圈子很小,长相普通,思想OUT,生活中也不存在什么值得自己去膜拜和儒慕的东西。除了有事没事发会呆,时常惦记某些离去很久的朋友之外,就是每天上会QQ,看看有没有些熟悉的人在线,满足之后便隐身,这些都是习惯,因此我喜欢习惯。

在我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物是可以保持永久热情的,其中自然包括生活本身。所以我们时常都得扮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在乎身边的人走进或离开,不在乎所谓忘记或依赖,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保证在将来漫长的岁月里,生活的韵味更洒脱且更快乐。我想,那些离开我圈子的朋友们,他们应该已经载着满心希望,带着各自的想去热切奋斗了吧!他们都会找到各自理想的倾诉对象,继而安然平稳的度日。

寂寞的人会记住生命里曾出现的每一个人,他们会躲在时间的某一角落,回顾那些青涩年华和斑白记忆,回想那些潸然泪下汇集成流的忧伤小诗,那些内心深处总是牵挂的人,接着执著的在心间刻下留恋的划痕,用以告诉自己,情之所有为爱情…)

在我有数的几个朋友中间,要说最懂揣摩人心的,兴许兔子算一个。兔子常说,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喜欢一座城市,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喜欢另一个人。我突然想到兔子的过去,又在想她了么?每次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兔子总会不失时机的岔开话题或者独自走开。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旁人去宽慰,有些事物只是男人沧桑所必须承受的历练。有时望着兔子那副曾经阳光现在却略显落寞的表情,我会莫名的想到我自己,想起脑海最深处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我想当时的我倘若再坚持些,现在换来的会不会又是另一番结果呢,如今的她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今年的天我还是有如往常一样,在黄昏来临的时刻很傻。B似的张望上空。唱晚的夕阳分外迷人,她总是在这个时间里很有情调的把天空分割成两部分,橘红与青灰交错开来,一边完美,一边壮烈。他们永远也不会交杂在一起,就像某些敏感的事物,看似天涯咫尺,实则已经咫尺天涯了。这种场景下总会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淡淡伤感萦绕心头不曾散开,就像支离破碎凝固在空中的云彩一样。后来我终于悲哀的发现,原来我跟兔子是一类人,同样的感情平淡,同样的黯淡卑微。爱情之所以为爱情,正是因为她存在了太多的无法预知,人生才会显现得如梦似幻,她带给人的是一种似有似无的错觉,当某天我们豁然明白并试图伸手挽留的刹那,那些值得眷恋的东西或许已永远定格,变成历史的尘埃了。聂鲁达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是不是我们也要枯等到霜染青丝、时光逝去,我们才能像北方的枝干一般,清晰、勇敢、坚强!我们都曾醉于梦幻,任年华似水,似水年华。

(无论是痛苦流涕还是喜极而泣,都是人本性中懦弱的一面,所以,在我们的成长历程中,每个人都需要学会忍受伤痛。)

阳光撕开乌云,连月来普降的暴在我们周而复始的谩骂声中草草收了场。炎炎夏日!这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季节。或许是因为已经放暑假的原因,去车站的次数多了,便喜欢上了一个人在喧哗中静静独坐的感觉。透过侯票大厅的落地玻璃,看那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人流,那些换了一班又一班进站停靠的长途巴士。我想将来或许我也会像寒秋里仓皇南飞的大雁一样加入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选择坐哪一班车离开这里,背上行囊,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没有看过的山,走没有走过的水,还有踏寻陌生的路。

这只是我断点之后懦弱臆想的一种方式,我却不能用这些去回避属于自己的天地。有人曾把自己比作大海里的热带鱼,它们永远离不开温热的海水,大海那么大,即使渴望冒险却每天不得不困守在小小的珊瑚丛里。懦弱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所必须面对的一种情绪,现在我只有暂时性的把它宣泄在文字里。我想,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一个人能真正面对伤痛时,人生的道路才会顷刻升华吧。

(2010年,留给七月,曾经落魄的青。)

夏冷漠的一面既是秋,那时叶子终将凋落,我知道,不久之后,春会再回,那也许已不再是我们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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