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泊芳华泪

2010-12-04 23:04 | 作者:亿万斯年 | 散文吧首发

孤单饮泉,像涌开史册的斑驳,一场追溯在心头奢华。多少草木深,仰喉凄对月,谁是狼牙闻对的魂。抚琴的右手彻默然,眼睛痛得雾了,窃一丝回,温一腕襟怀。

像入错路的人,画满的伤痕将年轮印证,一步一摇曳,堵住时光的私语。待到花开烂漫,待到水谢清华,免不去的是泪水花。一场共醉,卧榻了多少浮萍。那时,秉烛花的笑靥,乘晚风的鬓额,衷肠烧酒对夜话,即便柔肠已然寸断。被洞开的夜色,像那个她在嫣然抿笑,稀微的烛光还有一个妩媚的火焰。不图风,在那渺然若逝的黑夜里,将心摊成一绺青发,安然在月风里皎洁。

凤笛轻忽,那吹笛的可是再顾倾国的女子?烛光残照,绘月的脸已失婉约,星笛噎,黯然处。晚风萧萧,芳华阑珊,到记忆里摸起那片濡湿的过往,还记得她邂逅交叉的香满路。西风凋碧树,无灯的古镇,岁月被临摹成一张涂鸦。还记得夕阳淬过的墙,那是溪水墨画的脸,天旷囚云,少年做的梦。

夜市小摊的拥挤,将特香汇入人流,惊起心底的喘吸。人潮在这个异样的黑色街道上徘徊着,站着,蹲着,细说着。没有灯光的节奏,捏开了这场冷的静悄。成拥的恋人,幽涩的轮廓在风里飘拂,记着那首未唱完的歌,待梦浅行浅入。像年少打翻的香炉,朦胧的失措是记忆里稀疏的花,夜露初积,多少草木泪。被铺垫的角色,到底谁才是戏曲的角,听青笑罢,二十年后皱纹粗写。

儿时想的天高地远,撞撞悠悠,唯有若隐若现的记忆在心头蹒跚。左手年华,右手倒影,前路还会这样的诗化么?故步回旋,又是当年迷茫的心情,煮开的千头万绪,如在眼前却又楚楚难寻。月下人影瘦,心中探望出稀朗的夜色,这夜久凄凉,是我提笔画出的萧索。故事未饱风霜,一骥已回乡,抬头、低头,都是泪开的花芳。

华灯渐烁,迷离的眼神被照耀得心疼,那片静幕悄然碎塌。在这个城市的角隅,不关情种,不住颓废,我将生命亲抿。落寞被锁在心门里,这种心情就像漫过沙漠的,我的心脏依旧装满了沉重。待醒来的时候,沿着蜿蜒的梦,我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坐上车,我在城市的霓灯下穿梭着沸腾。望着倒退滑过的角色,那个跳马路的驿站,我曾经等待着谁。我的生命划在了忧郁的手心里,我希望不要再轻易把眼泪施舍给时光。

那个古老的梦,被泪花绽放着,我在这样的簌簌声下找寻着这些枯寂的卑微。是梦,是想,我却不会被写入青史,无法留得身前身后名。

后记:是这个夜忽然停电,我从宿舍慢吞着步伐,沿着郊区的马路走了很远很远。一路,渺茫着,幻想,却也忘记了如是真、如是梦。待到来电,遂提笔仓写,以慰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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