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坛朝圣者

2008-06-16 13:06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2005年2月2日,朋友请吃西餐,多要了一份牛排,多分了一半给我,说你这人不吃烟不喝酒,多吃一点牛肉总闹不死你吧,并且拿起刀叉做势,你不吃完我就吃你剩下的,一份半牛排拼命塞进胃后,直到情人节那天,我胃还不舒服。??读天之渺的诗歌犹如吃牛排一样,不但难以消化,更要命的是天之渺君给我上了三大盘西餐,让我这个以碳水化合物为食的泥腿子彻底地伤了脾胃。??姚学礼的诗我能读也能评,天之渺的诗我只能读不能评,因为那是乱飞的线条,抽象的图片,模糊不清的构图,尤其是那种精致的干净,让我想象天之渺这厮不只有一个异常灵敏的大脑,还有保养良好玉葱样的双手,也许是一个早早贵族化了的风流倜傥的青年诗人,和我这个进城的陈奂生是两条道上跑的车,不是一条道上走的人。如果说我的文章是山洪暴发过后泥沙俱下的山沟流水的话,那么天之渺的诗歌则是极目天际处淡淡的似有似无的云彩。我的文章是富含淀粉的馒头米饭,习惯了农耕文化人的口味;天之渺的诗则是俱有充足热量的三明治、巧克力,虽代表先进的饮食文化,但对中国读者来说,是口味不习惯的问题,而不是食品自身的问题。??读天之渺的诗我一方面高兴,一方面悲哀。高兴的是天君有这么高的诗歌天份,悲哀的是这样的诗人在工行只能是明珠暗投,你不该只属于工行,或者说工行只能是扼杀你天才的地方。诗歌天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但靠写诗不足以为生,人有时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从事自己十分厌恶的工作,为此付出的成本就是因此而消蚀或扼杀掉天份,凭你对诗歌宗教般的情结,那种超越情人眷恋般持久的热情是你对诗歌侵入骨髓般的痴,这种痴爱是别人无法终结的,也许成功者最需要的就是这一点,也许终结的这一天来得很快,而终结者恰是你自己,但至少目前你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诗坛朝圣者--就像在西藏经常见到的那种叩着等身长头朝着心中的向往前行的朝圣者一样,那种虔诚让人感动,更让人感到一种纯粹的纯洁。??这样的诗绝不能送给蔡志忠笔下的老夫子去看,老夫子看不下一页就要打瞌睡的。这样的诗就在于读那种无法把握的抽象的瞬间感觉。读这样诗的只能是少数人,欣赏叫好者也不可能太多。如果硬要追求点击率的话,那反倒是对作者的一种伤害。这样的诗的价值不在于拥有多少读者,因为那不是2。5元钱一碗的牛肉面牛大碗。那是一次极讲究情调的西餐,诗人要表达的感觉是一种抽象,是一种感觉的飘渺,不是白居易,只能是一种有多种营养的西餐,适合喝着咖啡,听着轻音乐、翻着精装书——一定要上好的精装书的白领青年看。??吃西餐长大的孩子,诗写得纯粹、干净、利索,那是一个有火热的心写出的给同样跳动着青心血人看的全盘西化的诗,那是一种属于青年的诗,是一种前锋诗。诗人分明受过良好的诗歌教育,他当然不是吃《诗经》长大的,那是一个无意中读了《草叶集》后的即刻顿悟,与其说是在学校接受的诗歌教育,不如说是他的天份在西洋诗歌氛围中的自我成熟。??横光利一的有些文章,我至今仍然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川端康成。可川端却对横光利一极力推崇,大加赞赏,以为横光利一是新感觉派的主将。大概在新感觉手法上横光比川端走得更远一些,而川端恰到好处地充分利用了新感觉的最美的东西,比如他的《国》等,又考虑到了人们的阅读习惯,所以川端更受读者欢迎一些。??在北京呆上几天,到了西安,觉得西安小了许多。在小地方呆久了,到了西安,就觉得西安很大。??金网不适合你的诗歌,如果你希望在金网得到叫好和更多的赞同,并希望得到发展,可能对你是一种伤害。这样说并不是贬低金网,因为金网是一个行业的综合性的网络,过于纯粹的诗读者较少,我以为你应该将这样更纯粹的诗放到外网上去,和那些同样青春的诗人博弈,因为在那里你会遇到更大的挑战和磨练机会。在这里你的诗歌才能可能会被湮没。??不知道你是适合写诗,还是更适合写诗评。不过我更喜欢你的诗评,而且以为你如果要成功的话,可能写诗评更容易一些。但这样一说你肯定不同意,因为你写诗的初衷可是没带一点儿功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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