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诗美

2008-06-16 13:06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朋友,希望我能对一狼假寐的组诗《远方》作个点评,要我作点评可能说不上,我也只能谈点个人读后的感受,仅供交流!

今天抽空细读了一狼假寐的组诗《远方》,该组诗由《远方》、《徒步鞋》、《牛仔裤》、《棉格衬衫》共四首组成,读后给我一个最深刻的感受就是诗意比较美,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诗歌的“意境美”,即“诗美”!

诗歌的“意境美”,就是通过鲜明的形象和意境及清词丽句的表达,使诗歌更臻完美,因此,“诗美”既是“方法”,也是“目的”,美感,是一切艺术创作的永久主题,因为人性便是爱美的。而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景物,都是美丽的。

关于诗歌的“意境美”这个问题,有的朋友把这个问题理解得过于狭窄,认为“现代诗歌很大一部分是讲究激情抒发的,早已冲破了意境的美学原则”。其实,以情感抒发为主的现代诗歌,同样有意境。

一狼假寐的组诗《远方》则是融情于景或托物寓情,诗作者撤出一切可以构成画境景片,直接袒露、倾吐心中的情感,即或诗歌中写景叙事,要么融景于情,化客观外物为主观情思,使之成为心灵化了的意象,意象的组合或迭加不是给读者提供一个可感的画面,而是表现诗作者情感运动的轨迹,要么诗歌所写及的景物,只具有象征意义,象外之义才是诗作者所要表达的情感境界。

诗作者高尚或优美的情感越真,诗的情感境界就越美。王国维说:“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有真情实感方有真境界、真意境。这种情感,虽然摈弃了一切映衬之物,读者却可将心屏上接收的诗作者情感信息,迅速还原或幻化出一个“象”,这“象”便是诗作者“我”的形象,抒情诗的主人公往往是诗作者自己,读者从诗中情感信息转化出来的诗作者形象是透明的,就是说,诗作者的形象也就是诗作者精神世界的显现,表现于诗中的情感意境也就是立体化了的诗作者形象。就通过情感信息直接呈现诗作者的自我形象而言,就诗的情感意境与诗作者的精神世界密切关系而言,就诗品与人品的一致而言,抒情的诗歌要比托物寓情的诗歌表现得更为主动、明显和直接,情感信息反馈的频率与速度也更为敏捷。

一个诗作者表现于一首诗中的情感意境,往往是他的精神世界在某一瞬间,或者说“灵感”降临的时刻的一种特殊的形态,在读者心目中,则是诗作者自我形象一次亮相的特写镜头。

所以说,诗歌的“意境美”,是诗歌的极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万万不可以忽视。如一狼假寐的组诗中的《远方》:“你走的时候天下过第一场暴/小舟挣扎一,清晨/咔吧一声,折断了自己//一张旧琴艮在船头/无人的时候,轻声嘶鸣,咽下隐隐风雷//大雾扑面袭来,大雾锁住所有视线/我看不到你了,我看不到/山的另一面/奔雷投崖的壮烈/我只能攥痛粗劣的风浪/一叶残舟,满目尘沙//喝吧/今辰的酒,浓于泪/浓于所能化解的虚假和怯懦/隔岸酒肆喧闹,他们不争名利,争美色/一杯猛酒,砸开好汉的胸膛/多么热烈!灯花已开始不安地爆破/老天,我看你有没有泪/从我眼里/落/下/来”,写得比较美,这是一种忧伤的美!春天暴雨、小舟、清晨、旧琴、风雷、大雾、山、崖、风浪、残舟、尘沙、酒、泪、灯花,相衬相映,色彩暗淡,意象忧伤,诗中蕴藏着诗作者的伤感心情,“一叶残舟,满目尘沙”、“喝吧/今辰的酒,浓于泪”、“老天,我看你有没有泪/从我眼里/落/下/来”,这意思全在上述意象词汇中蕴含着。

又如组诗中的《徒步鞋》:“路越走越荒僻,鞋在分秒丈量/黑暗蔓延的弧度/有时,它哭着从台阶上爬起/再沿原路找寻自己;有时/把群山峡谷/晓寒深处10:16:37/踩在脚下,扑朔的镜像/扼住野兽般的想念//那么,这算是尾声了/一个不善总结的男人,常常把自己/和影子弃在暗处/荷落了,月光高照/这长途跋涉的鞋也有旺盛的生命力/它说你越过火山尽头/到过诗歌脚下,唯独没有/融进女人心底的冰层/它说你不知黑夜有多深吧/白昼的阶梯,正危险地坍塌/你背叛过女人,就要接受女人/小小的惩罚”,路越走越荒僻,鞋在分秒丈量,这长途跋涉的鞋也有旺盛的生命力,它说你越过火山尽头,到过诗歌脚下,唯独没有融进女人心底的冰层。诗作者把越走越荒僻的路,以及鞋越过火山尽头,到过诗歌脚下,唯独没有融进女人心底的冰层,赋予了生气与诗意美,这正是诗歌作品与其他文学作品不同的地方,在长途的跋涉中,尽管没有融进女人心底的冰层,但诗作者可以用“你背叛过女人,就要接受女人/小小的惩罚”这样的句子来表达。

诗有美化现实生活的作用,以使人的精神有所寄托,所以,诗歌作者应在各种环境中,创造各种不同的诗歌“意境美”来。生活即是美,美学家车尔尼夫基曾经这样说过。

组诗中的《牛仔裤》写得极为清愁流动而悲伤,如:“黄叶根深,落红消瘦/蓄谋已久的秋/过早挟持了整个城市/我在寒冷中收拣行装,怀念/有关蓝窗帘、双人被的种种温度/提到温度,就不能不去想/那条浆洗发白的牛仔裤//溪边日头总是太,总是收获不到/你隐去的光泽,它褪掉的颜色,还有湘妹子/一肩茶香,踏着夕阳嘹起山歌//它是溪边浊浊清清的岁月/是摩挲中渐渐衰老的记忆/是红酒舞池慵散的/晓寒深处10:16:37/慢四/是女人身体支撑的一张张暖床/愁起娥眉羡闲花,我们的女人/倚靠门扉,用目光搜索/唐宋词里化境的传说//一千年后/我又跨入蜕变现实的境,如盗空肉体的长裤/垂在檐下,看轰然秋讯瞬间伐空竹林/那是一声没有灵魂的倾诉/满杯冷月哽在喉头,我不知怎样让你/从我的哭里哭出来”。

而组诗中的《棉格衬衫》则将秋意的感伤的寒冷与诗情进行融合,使人更增添了几分伤感之情,如:“秋的感伤,我们用的太多太燥/燥到一蛰进冬季,就随阵阵风讯/了无踪迹/为什么是秋天?为什么不把这次旅程/定在冬日/添一件棉格衬衫/我知道佳期遥遥,路途尚远//某一天你说你喜欢那种绵质气息/象我身上的柔和坚韧,还有/红格相间的条纹,裁剪一半的青春成熟/那时花在落,打碎的月光散了一夜/你还说着什么//语言在远方静静呼吸,让我不忍你的凉意,不忍/风和雪越来越孤寂的倾诉//好在,秋日的烈火已开始焚烧/冬赶来携着我的棉格衬衫/我们懂得,这是遥望的时刻——/奔跑的身体是火热的/火热的遥望令我宽慰,宽慰/依然附着体内的气息,还有/(试想,在漫天飞雪的月下和你相视)/红色,是多么温暖、亲切”。

这组诗中的情与景结合得比较好,也比较融洽,基本上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由景而生情,由情而忆景,使人伤感于向你离去的远方,流浪不归。

总的说来,赋予情感以明晰、稳定的具象,而给予诗情以率真的、富于流动感的表现,是这组诗歌的主要特征。

附:诗作者一狼假寐的组诗《远方》

向北、再向北……向你离去的远方,流浪不归——题记

“你走的时候,春天下过第一场暴雨/小舟挣扎一夜,清晨/咔吧一声,折断了自己//一张旧琴艮在船头/无人的时候,轻声嘶鸣,咽下隐隐风雷//大雾扑面袭来,大雾锁住所有视线/我看不到你了,我看不到/山的另一面/奔雷投崖的壮烈/我只能攥痛粗劣的风浪/一叶残舟,满目尘沙//喝吧/今辰的酒,浓于泪/浓于所能化解的虚假和怯懦/隔岸酒肆喧闹,他们不争名利,争美色/一杯猛酒,砸开好汉的胸膛/多么热烈!灯花已开始不安地爆破/老天,我看你有没有泪/从我眼里/落/下/来”(《远方》)

“路越走越荒僻,鞋在分秒丈量/黑暗蔓延的弧度/有时,它哭着从台阶上爬起/再沿原路找寻自己;有时/把群山峡谷/晓寒深处10:16:37/踩在脚下,扑朔的镜像/扼住野兽般的想念//那么,这算是尾声了/一个不善总结的男人,常常把自己/和影子弃在暗处/荷落了,月光高照/这长途跋涉的鞋也有旺盛的生命力/它说你越过火山尽头/到过诗歌脚下,唯独没有/融进女人心底的冰层/它说你不知黑夜有多深吧/白昼的阶梯,正危险地坍塌/你背叛过女人,就要接受女人/小小的惩罚”(《徒步鞋》)

“黄叶根深,落红消瘦/蓄谋已久的秋/过早挟持了整个城市/我在寒冷中收拣行装,怀念/有关蓝窗帘、双人被的种种温度/提到温度,就不能不去想/那条浆洗发白的牛仔裤//溪边日头总是太短,总是收获不到/你隐去的光泽,它褪掉的颜色,还有湘妹子/一肩茶香,踏着夕阳嘹起山歌//它是溪边浊浊清清的岁月/是摩挲中渐渐衰老的记忆/是红酒舞池慵散的/晓寒深处10:16:37/慢四/是女人身体支撑的一张张暖床/愁起娥眉羡闲花,我们的女人/倚靠门扉,用目光搜索/唐宋词里化境的传说//一千年后/我又跨入蜕变现实的梦境,如盗空肉体的长裤/垂在檐下,看轰然秋讯瞬间伐空竹林/那是一声没有灵魂的倾诉/满杯冷月哽在喉头,我不知怎样让你/从我的哭里哭出来”(《牛仔裤》)

“秋的感伤,我们用的太多太燥/燥到一蛰进冬季,就随阵阵风讯/了无踪迹/为什么是秋天?为什么不把这次旅程/定在冬日/添一件棉格衬衫/我知道佳期遥遥,路途尚远//某一天你说你喜欢那种绵质气息/象我身上的柔和坚韧,还有/红格相间的条纹,裁剪一半的青春和成熟/那时花在落,打碎的月光散了一夜/你还说着什么//语言在远方静静呼吸,让我不忍你的凉意,不忍/风和雪越来越孤寂的倾诉//好在,秋日的烈火已开始焚烧/冬赶来携着我的棉格衬衫/我们懂得,这是遥望的时刻——/奔跑的身体是火热的/火热的遥望令我宽慰,宽慰/依然附着体内的气息,还有/(试想,在漫天飞雪的月下和你相视)/红色,是多么温暖、亲切”(《棉格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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