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纪

2010-10-26 11:03 | 作者:莦萻 | 散文吧首发

那些应该天真无邪的时候好像正在努力地想要蜕变,甚至觉得所有与年轻有关的都是牵绊,譬如妈妈洗衣服从裤子左面的兜里掏出我小心翼翼保存了好久的情书时说:还小呢,不该懂的。总是觉得不是我们不懂,而是大人们忘记了,忘记了那个年龄里必不可少的悸动。 时至今日都还记得起当时的感受,虽然已经从渐渐增加的年龄一栏里学到了不少新的词汇但是总是不足以描述当时的心境。14岁的孩子还真是很难懂呢,即便是几年以前自己也让现在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至于后来也曾想过“到底什么好呢?”这样的问题明明都知道是自欺欺人,没有回应的。记忆力对多的画面就是脸红,各种各样的:被暗自喜欢的男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代表学校在舞台上唱歌;由于赖床总是迟到,不得不穿过正在上早操的队伍;还有呢,记得吗?你说的那句“不可替代”,以至于后来听到同样语气的“不再打扰”是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出现了错误。到底是不是应该是“没什么不可替代”呢?一直都没有机会和勇气再问问你。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只是那样过家家一般的嬉笑打闹,那我就不会那么长时间地坚定不移。 那天下午我那本悄悄凸起一点的初中二年级让我头疼的物理课本,好像是杠杆那一节吧。虽然是这里,那也一样是打翻了什么安静的欣喜。真的是很难抑制的欣喜若狂,你感受得到吗?那是我为数不多的难以忘怀之中的特别的一个,该是太阳跌落下地平线的时候擦伤了我的脸吧,灼热着所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不该有的人面桃花。不是想刻意的美化自己,假装不经意地走过篮球场的时候总是恨不得多出一只眼睛来看看你是不是因为斜一下眼角刚要进篮的球飞出了场地,不过现在想来是没有的吧,恩,一定是没有的,不然怎么会有别的男孩夸你篮球打得出色呢? 有时候意外躺在抽屉里的大大泡泡糖甜甜的都是我们的心照不宣,总是幻想自己是小说里很坏很勇敢地女生,可以拉着你的手,不管是不是众目睽睽,哪怕只是一节课的时间。也会在睡觉前默默地告诉自己:明天吧,明天他就会牵着我的手了。可是那个明天到那个过去的时候也没有来到。 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里的那个让我很纠结的字时暗自好笑“该是学了好久才会写自己的名字的吧?”偷偷地查了字典,“记住了,是很美好的意思呢”都不敢想过自己竟然会那么快就学会写好多遍,竟然还好看过你自己。总是觉得叫你那个字不好意思,你是单字,未免太过于暧昧,可是心里是真的那样喊过的,你呢?有没有试过怎么喊出我的名字呢? 那时候的自己充其量就是普通的女生,夸大的校服总是显得更加营养不良,所以对你总是抱有感激的意味的,“谢谢呢,真的谢谢你”。不知道那天你的抽屉里是不是真的乱到放不下一张现在已经泛黄的宣纸,天真的我就真的一直帮了你一连好几个一样的夏天。那时候记得你同桌那个带着有厚厚的镜片的眼镜的木讷男生也在窃笑,他是知道的吧? 后来想起来真的很憋屈,如果说难过太过于沉重的话,怎么就只有四个人知道呢?是我们都太不起眼,还是太胆小,总是太过于小心翼翼,或者你从没有做好准备吧,让很多人知道谁和谁真的在一起呢!会不会是不屑于哦,猜猜吧。 那么的几百个小时真是倒数得很快,就像埋葬了一个过早夭折的婴儿,连第一声啼哭都还没有来得及就再一次沉默了。好吧,这就是我们的14岁了。 好像是在还算得上是少年的年龄段里还是有过几次机会与你碰面的也只是碰面而已了,“嗳?等人?”“恩,等人。”当时真的快要把“女朋友”说出口,终归没有,我一直都承认自己的胆小懦弱。竟然还傻傻地想着我适合做一个歌颂者,可以很无私地说“你们两个很配呢!”我记得,也是懦弱的原因。 后来也曾经打听过你的电话号码,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短短的7位数拨完整,那头连冰冷的女声都没有,那时候真是没有话务员的年代吗?就这样磨消了我对你声音的所有的幻想。对了,还是有你的QQ号的,我问了好几个同学才确定的,一直到现在都还是有的,不知道每次你上线的时候看到那个一直在闪烁的我的头像为什么没有拉入黑名单。不记得我留了多少次言,各式各样的语气,反正那些年少的日子也就这样在我的自言自语中花开花落。 直到后来不再能清楚地想起你的样子,但是还是很落俗套地记得你的眼睛。也许是孤军奋战的日子太过于残酷吧,我下决心用了以年为单位的时间忘记那个好像格外短暂的夏天,应该只是那个夏天的十万分之一的时间吧。还记得的就是那个夏天里的几个傍晚的气息,操场上快要荒芜掉的木质篮板,我能在800米比赛时跑第二。 时隔好久还能想到所有有关我们的句子,是不是该奖励自己一下?或者是该继续努力忘了吧?都不再幻想了你还怕什么呢?那个年纪里所有的该的和不该的就这样放着吧,你忘了你自己我还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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