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苏州话

2010-10-25 12:10 | 作者:姑苏一风 | 散文吧首发

苏州人说话,素有“吴侬软语”之称,也称“苏州方言”,俗称“苏州话”。作为新苏州人,肯定有很多人跟我一样经历过痛苦、煎熬、快乐、喜苏州话的一段艰难历程。

2002年,我从军校毕业分配到苏州武警支队,尽管自己的妻子也是苏州人,但长年累月的部队生活,一直也没有机会接触苏州话,仍然把自己排除在苏州人之外。直到2008年,我从部队转业到交巡警支队,才开始真正接触苏州话。欢迎会上,我的第一任领导是个地地道道的苏州人,他似乎对部队军人有着情有独钟的好感,长达1个小时的会议,我一直处在痛苦的煎熬中,一口苏州话让我根本不知道是在讲什么,也不敢多说话,生怕露馅,处于礼貌我只能面带笑容,时而点头示意,最终给单位领导留下了一点“傻当兵”的印象,也算是成功度过了第一关。

接下来因为听不懂苏州话,我的工作生活四处碰壁,也出现了很多好笑的故事。我的第一个工作岗位是在路面度过的,电台成为交警联络和执行命令的重要工具,本来就听不懂苏州话,再加上是电台传输,话音失真,更听不懂讲话内容,多年部队培养也让我养成了“是!马上去做!”等专业术语。一次在拦截一辆违章车辆时,大队领导让我在道前街注意观察,因为“道前街”是用苏州话讲出来的,我错听成了“打鱼盖”,急忙开着警摩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该路口,原来所说的“打鱼盖”就是“道前街”。最后,大队领导讲评时对我提出了严厉批评并支了招,如果电台里听不懂苏州话就对着电台讲:“请用普通话再讲一篇!”

这一招还果真灵,以后我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洋相。不久后,因为我的文笔不错且在人民公安报刊发表了多篇文章,便被调到大队当起了内勤。写文章我不怕,最怕的就是开会记录,面对一群苏州人讲着苏州话,一种苦恼又产生了,尤其是很多方言专业术语,根本听不懂,我只能联系上下句来猜测其中的语句,实在不行就使出最笨拙的办法,不懂的字画圈,会议结束后再向别人请教。记得一次在学校交通方案的协调会上,“学校”苏州话是“活堂”,我突然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谈论到“活堂”,或许应该是“河溏”吧!会议开了一半我就画了有上百个圈,其中一半就是“活堂”还是“河溏”,实在画不下去了,我就用手推了推一位领导虚心请教一下,“活堂”倒底是啥意思!这次也让我足实长了见识,也真正感悟到了苏州话的博大精深,当然也成了同事们饭后欢娱的笑料。

尽管在苏州话上一直进步不大,但在写材料和写文章上进步还是颇为明显,几篇调研文章深受支队领导赏识。不久,我选调到支队政治处,遇到我的第二任领导徐主任,他是个外地人但讲了一口流利的苏州话,真是让我佩服有佳,也成了我后来学习的榜样。我开始像鹦鹉学舌一样一字一句的学习苏州话,尤其是利用单位这个苏州话浓厚氛围的平台,不断向同事学习和请教。我还与妻子约法三章,家里必须全部讲苏州话,每天晚上准时收看《施斌聊斋》等具有苏州特色的文娱节目,经常研究苏州话的来胧去脉,来提高苏州话的能力。

几年来,我与6岁的儿子一直在苏州话的氛围中共同成长进步,尽管儿子在学苏州话上也已成为了我的老师,但自感没有语言天赋的我在学苏州话上还是发生了可喜的变化,苏州话再也难不住我与苏州人之间的隔阂,恰恰相反我开始越来越喜爱苏州话,尤其是那些方言名词如:“白相”、“十三点”、“写意”、“软脚蟹”、“牛吃蟹”、“出道”、“花头”、“枇杷叶面孔”、“苏州人卖豆腐花——完”、“寒山寺钟声——懊憦来”等,不仅善于用典、诙谐幽默、富有情趣,而且柔和软绵、含义深刻、富有韵味,其声细而糯,其音清而亮,如溪涧流水,雅静而好听,难怪外地人称苏州人骂人就像唱歌,也是浓缩了对苏州话的一种赞美之情吧!尽管现在的我还不能说上一口流利的苏州话,但只要对苏州话有着一种热爱和追求,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也能从新苏州人真正向苏州人的完美转变,在吴侬软语中品味天堂苏州带给我的另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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