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这样的生活

2010-10-22 09:59 | 作者:沫晓圣 | 散文吧首发

开头怎么写,怎么真不知道。

林永啊,你是走还只不走,看着太阳,把人当腊肠晒,抬头望望,他娘的,林永漫不经心的骂了一句,似乎骂一句就会凉快一些似的。手中矿泉水里的冰块还有一点点就化完了,还有半瓶,林永把手抬到半空,心一横,呼哧呼哧,一口气喝完了。啊……真他娘的爽。

不行了,要脱水了。林永把小褂脱掉搭在肩上,脚上的拖鞋被晒的有点软,踩在路上都有点嗝脚。他真的=快疯了。心里直念叨……网吧,网吧…

晚上,上完网回来都半一点多了,请的两天假就要到期了。林永想着,仿佛自己犯了死罪,明天就要被押到菜市口,给咔嚓似的。说真的他真不甘心就这样在这混下去,但迫于形势。手上一点多余银子都没有了。可要等到发工资还要半个月,怎么办这么办…手机停半个多月都没交费了,其实是他不想交,他不知道还能和谁联系。他想想,女朋友??兄弟??家人??不知道说什么天天他就这样混混沌沌的。给一傻逼能。

夜晚,的温度给白天比还是好了许多。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右边的山水店不是有妈妈桑向他招手,要是平时也许他还可能投之一笑,然后再才朝霓虹灯下的姑娘,瞟两眼,然后在摸摸裤兜里的钱,再然后就低头走过。可是现在他心情一点都不爽。看到那妓女,满心的恶心。其实他是心理不平衡…女人就是爽边爽边收钱,妈的怎一个贱字了得。

回到宿舍,打开风扇,这他妈是风扇还是电吹风,林永还是习惯的骂了一句,就脱完衣服就冲到厕所,冲凉去了。其他人还没下班,上夜班。冲完澡,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自顾抽起来。脑子在不停的说…走还是不走,真他妈的纠结。烟抽的就剩点屁股了,最后他猛抽一口,险些烫着嘴。然后给狠狠的扔在地上。

睡不着,林永穿着裤衩,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城市,想想当初,满心的汗颜。说真的他还真能忍的,毕业实习半年了,一起来的五十多人只剩下不到十个,在前线奋战,其余的都壮烈牺牲……想想他为什么还没走。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走,只是他走了不知道还能去哪还做什么。在别人眼里他其实是个挺牛逼的人物,但事实只有他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会…

其实,林永有个想,其实他是个好孩子,其实他想…其实这一切都很无奈

林永又点了支烟,他想想城市,想想城市这样的生活,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在这个城市的一角,谁知道还有的他的存在,他忽然向楼下看看,六楼,如果从这跳下去,会是怎么样一个效果。肯定会给摔个稀巴烂。那真是太恶心了。他有点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两点了,那两个厮就要下班回来了。

哐当…不行了,要归位了。一听就知道是,朱良。后面的徐峰,也跟着,哎哟,不行了,要归西了。他们俩来到,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摊床上去了。我看他们有一种管我屁事的感觉仿佛,我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我臭他们,你们俩就这样归了,也好你们俩一起老夫我也就放心了,去吧,孩子们。这话隔着以前早被围追堵截,给打回去了。可今天,他们好象当我放个屁,还是个不臭的。没人理我……楞了有一分钟,那边有反应了。朱良(外号猪饲料,平时我都叫他饲料)忽然坐起来,手里拿着根筷子,很吃力的对徐峰说…砍他…话音既落那俩厮“蜂拥”过来。林永看情势不对,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床头的貌似白色的裤衩,双手举过头顶,面带奸笑的吐出俩字…投降……

谁知,这俩厮不知道是不是。干活时被机床夹了脑子还是怎么的…仍旧那种仿佛和林永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眼神瞅着他,看的他浑身发毛,心想这俩厮不是中邪了吧。眼看还有四分之一秒我就有可能归为,忽然,林永急中生智,脱口便出…两瓶红茶。好了有效果了,不过好像只是动作慢了点,我看不行,两瓶红茶镇不住,林永只有狠下心了,及不情愿的加了一句,“外加,一包黄山……”这话一出,效果明显的让林永有点措手不及。那俩厮,只用了万分钟一秒,便转换的嘴脸。朱良。淫笑道…永哥热了吧你看这汗都留到裤衩了,来擦擦,徐峰这边抽根烟,来永哥抽根…经典(红塔山,经典1956)林永瞬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完事后,林永最终是输掉十五块钱,做为这事件的,大团圆结局(其实也不是,烟是共有的……)林永边抽烟边,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热,继续着它一贯作风,完全不把我们当人待…它大概以为我们是变温动物吧。林永这样想着……

中午睡到十四点六十三,反正每次都是林永先醒,然后才是他们俩,被无端的吵醒。林永看这都十五点了,没热死也快饿死了。不行要吃饭去。于是呼…林永跑到朱良床边,永书卷成喇叭状,对着朱良,大喊,朱良你妈喊你起来射日…然后在用二分之一秒的速度,回到床上,装死…谁知道,朱良,的反应出乎林永意料之外…他翻个身,躺正,用脚踢了踢,徐峰的床,(徐峰睡他上铺)老坟(外号)你妈喊你起来射日…没想到老坟的反应到很大,立马坐起来,对着下铺的,朱良“去你妈的,你妈叫你起来打飞机……”朱良,迷糊回应,“刚打过了,该你了……”老坟,装死。

林永受不了了。“吼道,别管该谁打,也要起来吃饭吧,不然没劲打,对吧”说着,就要把朱良和老坟的,电给断了,这天这招最管用。

饭毕…林永,正想着怎么能使自己凉快点,朱良电话来了,铃声是那,听了让人瞬间产生揍人的冲动,……爷爷,您孙子,又给您来电话了…汗死,这狗日的品味什么时候能上来啊。俗的想吐。朱良接完电话,老坟就很不适宜的凑上去问,说是不合适宜,是因为,朱良那脸上的表情足以,吓死一头母牛。老坟,没头没脑的,一脸疑问,说…你孙子给你说什么了?朱良,没理他,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收敛一点,林永知道出事了。自顾自的说,今天真热的出奇。老坟吃过饭,又吃了个闭门羹,撑着了。傻着脸看看林永…忽然间也没话了。

三个人,傻逼似的,走回了宿舍,朱良终于开他金口了,口气还很调侃,兄弟们,我要当了。沉默……

林永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朱良,顺便撇了一下老坟,老坟表情足以表达出他的惊讶…惊讶的林永都不忍心看。沉默大约持续了,一分钟,我们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经过一番讨论,结果是,林永和老坟,各出五百,借给朱良。剩下的朱良自己来。孩子是不能要…一罐奶粉两百多,吃一周,想想都害怕。这事让朱良有了请假的接口,借机狂请半月…我和老坟对此的态度是,这狗日的不是人…

下午,上班。

朱良,跑到办公室,也不知道怎么说的,拿着假条。脸上似笑非笑的。到楼上找主任去了。当天晚上就滚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le,更是程序化的了。老坟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林永

也懒的给他说什么。天气也程序化的延续着他的热,车间里有时达到四十度。

夜班上完了,下周上白班。大家一定要坚持下来。热是热点,都热,我也热,谁不热。下班时,班长开会如此讲……

明天不上班,我们做什么去?老坟,破例问了林永一句。林永回答的到很简单你:睡觉。哦,老坟,更简单的,应着。

上午起来,一点有余。老坟睡在了朱良床上,睡意正浓,浓的脸上的汗,淋湿了半个枕头。林永,到水房冲了一下,暂时把热意逼退了。刚坐回床上,电话来了,林永很奇怪的看着手机,拿起来一看,她…

是的,没看错,是她。林永传说中的女朋友。他们很少打电话,时常发发息。说点无关痛痒的话题,今天他打电话来让林永,有点不习惯。

喂…那头先说。忽然间林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嗯了一声。

还好吗?

还好。你哪?

不好。

怎么了?

不知道,想你了,就打电话了。

嘿嘿…林永傻笑。林永知道,肯定有事。道:说吧,怎么了?

我……我辞职了。

为什么,说完,这三个字,林永就有点后悔。但话一出口,就仿佛撒出去的尿…收是收不回了。就等着那边回答。

不想干了,没有为什么。

林永知道,她的脾气,有点任性,但也不是太任性。大多数,还是很理性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到我这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先到家看看,在家过些天,在到你那。

好吧,你看着办吧,我这随时欢迎你来,。说这话林永心里也没底,因为,他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

听他们讲话,怎么都不像是恋人…确实。有时候林永也这样想,但大多数时候,林永感觉自己还是狠她的,也许他们相互之间太了解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语言来沟通,便可懂的对方想的什么,狠多时候,他们太像了。仿佛是一个人,又仿佛,是两个人,一个灵魂。他们的朋友都对他们之间的事狠好奇。但,他们不怎么像别人提起。有时候,朋友问起来,林永,就大咧着嘴,说。“我可是,很正经的光棍…裸奔二十几年了都,”有时候…就俩字,还好。时间长了,朋友也就懒得问了。

说起,林永和她…其实很简单的一个爱情故事。他们大一认识,大二开始,至于是怎么开始的,…这个就很简单,只是谁也没提起,谁也没说什么…在一起时间长了,便觉得,他们就应该在一起,因为他们找不到,可以不在一起的理由。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可以不需要理由的……林永这样想着。就像是这夜一样,就像自己一样……

天亮了,老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是很少有的事,林永睡眼迷离,眼屎粘在眼睫毛上,使得眼不怎么能睁开…看老坟,给个影子似的,轻飘飘的。林永试图叫他,可看到老坟,行为诡异,不怎么正常。林永心理面就有点犯毛了,林永屏住呼吸,装睡。仔细观察老坟的一举一动。细微之处可见一斑。看毛片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只见老坟,坐在床上,一手拿镜子,一手拿梳子,就那样疏了起来,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梳好一个发型后,仔细对这镜子,看…然后摇摇头,又重梳,这样来回折腾好几次,直到最后,梳了个感觉自己还满意的发型,其实林永怎么看都像他刚起来时的发型,届时,老坟对着镜子笑了一下,那笑仿佛,要出嫁的姑娘,嘴角之间,有种让人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然后很女人的躺下…

林永,大致判断出来老坟是什么情况了…梦游…且梦中自己应该是个女滴。还好不是中邪。林永暗自疏了口气。并叹自己还是个处男来。林永觉得好笑,但又笑不出来。开始,林永真想上去,给老坟一巴掌。最后给忍住了。

林永,想不通,老坟这狗日的怎么会梦游哪,以前怎么没见过。等他醒了,要好好审审这家伙,梦里到底嫁给谁了……

本来还想在睡会,可让这“女人”,给搞的睡意全无…看看手机,你妈…才六点多。这“女人”作孽。起床…

洗刷完毕后,林永,站在老坟床边,出神的看了一会…忽然想到,这厮还没个女人来…看来要抓紧了。想着林永便用大脑,而不是用脚趾头,仔细滴,一个不漏的搜索了下,身边单身的女孩。但想想不行,应该是女人…但最后的结果是老坟还要光棍…这时林永有点痛恨自己怎么不是百度…妈的只要打上条件,出来的,都是一批一批的。算了…还是等,朱良回来再从长计议吧。林永心里嘀咕着…

什么都弄好了,林永想着干什么去,忽然想到,还有几个兄弟在安城,要不就去看看他们。毕业出来有短时间没见le。说罢,穿好拿好,就出发了。出门的时候,想到老坟,要不叫他一起。不…还是不了,林永想一个人去,别看这厮,闷头闷脑的,比谁都会自己找乐。

屋山市,到安城,很近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路。

天公不怎么作美…

有点热…是那种闷热,车站的人多的让人想起,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多的严峻。林永打算买九点多的车票,无奈,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票卖完了。问问售票员,只有下午两点多的,贵的让人忍不住想说,你不如去抢。可无奈,林永没有和公家做斗争的打算,还是乖乖的买了张票。接着打电话给在安城的,王启。

喂,七哥吗。

是的。

你是……

我是?林永有点不爽,心想我是你大爷。可不敢说出口只能供自己的五脏六腑消化。嘴上还是说“哟!七哥怎么混好了,连你永哥都给忘九霄云外去了,是不是,最近又给弟妹,云来雾里的,把兄弟给抛了……

哎呀,是俺们传说中的永哥啊,你看,我这,愣是没听出来。我怎么敢忘了永哥哪,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永哥。怎么想起兄弟了……

行了,别扯那些蛋事了。说正经的,你那个今天有事做没,哥哥下午四点左右到安城车站,准备迎驾去。

什么…??你要来安城,靠。不早讲…得,你要在晚一会,我就跑了。我没什么事。做点小生意。别问我有没有时间,永哥来哪有说没时间的道理。

好…我就喜欢这话,听着受用。那好吧,现在是十一点,到地方给你打电话。OK!?

好滴……么问题。我先去进点货,晚上咱哥俩整两盅,有时间的话再带你到胖子那,他都想死你了。

好…就这样说了。到地方细说…拜

王启,这边挂了电话,嘴里叨念着,:这狗日的个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总这样,乎一下就过来了。根本不给你反映的机会,你妈。老子都累死le。不过心理还是挺高兴的,都是几年的老兄弟了,虽说半年没见,但还是有点(ˇˍˇ)想~……有点女人。

这是一种,他们这群人,特有的兄弟情节……

林永,一个人手里就拿了本《萌芽》其他什么都不带,习惯了出门,轻装上阵。

时间还早,先不进候车室,林永晃着,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这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来的时候,他看着来时走过的那段马路,似乎他又重新走过一遍似的。真实而又模糊。想想来时那种豪情壮,那种充满希望,充满幻想的心情,到现在,这种烦躁,厌倦,无可奈何的心情,他心里有点酸楚。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吗?难道我的命运注定是这样的吗?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吗?一连串的疑问,像是穿佛珠一样给穿了起来挂在林永的脖子上,很沉重,可又摆脱不了,他深深体会到了悟空当年带紧箍咒的心情。不一样的是,林永的师傅是社会,悟空的师傅是唐僧。林永感觉自己内心有种力量,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在内心颤抖。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来似的。

林永甩甩头,幅度很小。让自己回过神来。自己出来是放松的,想这些混蛋的事做甚,于是他哼着歌混进了人潮。

穿梭在人潮种,林永感觉自己一直在游荡,像是一个漂在大海的浮萍,想找个岸靠,却总找不到,没有一种归属感,这让他很困惑。

穿梭的人群和汽车,炙热的阳光和滚烫的马路,还有那个个面无表情的面厐,瞳孔里充斥着焦急,和燥热,迷茫和无奈。这时林永又觉的这里的每个人彷佛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情。这个被金钱所迷惑的世界,到处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味道。人们努力的活着,为了,车子房子…金钱美女。这世道变了。林永也变了,林永并不自视自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知者,他只是这世界里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人,仅此而已……

一点了,进站吧。

这车站,破的有点过份,偌大的一个城市,难道没钱修修吗?八十年代的建筑,灰尘铺满每个角落,这仿佛被这个城市遗忘的一个角落。就像自己是被这世界遗忘的一样……

时间被遗忘了。

火车,不紧不慢的从未知的地方驶过来。检好票,林永踏上了另一个世界。

一路上,平淡无奇。怎么连个美女也没有。林永觉得有点遗憾……

给七哥打电话,他说进货还没来,让林永自食其力。坐二路公交到,红下。林永也没打算让人来接,他不喜欢让人接来接去的,麻烦,浪费人民币。

到王启那,都快五点了。路上堵车,安城就是出名的赌。

见到王启。他的第一句话是,永哥,你发型真丑,给个贼似的,该剪了。看哥哥的刚剪的,怎么样。林永眯着眼看了看。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七哥你“刚出”来没多久吧,犯什么事了?

扯淡…来给哥哥拎着,妈的累死了,林永看看都是些儿童玩具,两大包。随手拎走了。

天暗下来,和在屋山一天上一地下,这娘的多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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