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着的忧伤

2010-10-18 22:26 | 作者:明日为老 | 散文吧首发

今年中秋在家过,记不清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秋味很浓,也许是生在深秋,心里太喜欢这个季节了,哪怕有一点天高气爽的韵味,也会有许多别样的感受,秋天本就落寞,在家中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他们都有自己生活了,对我也是小时候不曾有的客气,以前的打闹,取而代之的是相识而笑,有些小意味。突然就发现,强势的老面对很多事情只有无奈了,大脾气换成了大沉默,只是母亲依旧不知道自己以前不知道。意料之外的是,院子里的那颗葡萄树还没有挂掉,那颗树是小学毕业那年我亲手种下的,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想它若干年后繁茂的叶子在炎炎的天会给这个院子一片阴凉,后来它多次遭到迫害,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枝桠,被砍得砍,折的折,只因为它占了其他人认为不该占据的空间,虽然拖着残缺的身躯,依然没有死亡,只是绿色的叶子有些零落,一如当初寥落的想法。想笑,笑不出来。

我在楼上住,有一间明亮的屋子,有一张宽大的床,有一个槐木的书桌,还有一个写字台,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衣柜,门边的墙上挂着父亲亲手写的四个字:任重道远。然后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匾,是姐姐在外面上学时买的,大概是鞭策自己用的,上面表着几个字:人生路,多风阻,莫畏艰,有志者事竟成。然后姐姐嫁人了,把它留给了我。角落里还遗落着一把断了弦了的二胡,二嫂上学时用的,她学的音乐,当她执意要嫁给哥哥的时候,她父亲一气之下把她的二胡送到了我家,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自那以后它就躺在那个角落里,我想,它定是有了遗世的寂寞了。书桌的上面是一方窗子,不大不小,面朝向北,打开它,有凉风吹过,我是在十六的晚上失眠的,合上了灯,月色斜着亮了一束,或许,某天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

早就忘了走路的时候要欣赏周边的风景,早就被周遭繁杂的事情搞的头晕脑胀,冰冷的血液也很难会被感动的沸腾起来。不想理会没必要的,但想找回早忘了的和温暖已冰冷的。

昨天一位异国的朋友问我:天邦,最近过的好么?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好不好,只知道,电话于我无用了,如果不是可以看时间的话;只知道越来越懒得说话了,有空了就想睡一觉;只知道,还是喜欢一个人走在橘色的路灯光中,多一个人会感到累。还有,站在天上看着车流,还是回忆,偶尔也会生出愧疚,觉得对不起一些人。

离毕业越来越近了,心情也变的晦涩﹑不知所措,像久在笼中的兽,一朝解套,有几分欣喜,但更多的是面对前路的茫然,一首歌唱的那样,世界天天在倾塌着,只好把越做越小了。很多东西变了,一如门前的杏树和北边李子胡同的旧宅,杏树不会年年都开花,旧宅要一天天老去。许多人和自己一样无法理解这变化,只好把心事藏在心底,用些世所共见的笑容来敷衍,还要自我安慰道,本来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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