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老家庭院

2010-09-28 14:21 | 作者:璇语冰凌 | 散文吧首发

温度持续热着每一颗青浮躁的心,一场过后,世界舒尔变得如此清新与沉寂,掇一把小椅,安坐在绿叶狼籍的庭院里。

抬望眼,收入眼底的是划分为两块的天空,对着庭院的上空是灰蒙蒙的一片,依旧残留着雨走过的痕迹;邻家庭院上空是一片湛蓝,点缀着些许白云棉花朵儿,看似已迎来它的空灵世界。雨后的儿似乎煞是欢悦,偶尔,一两只奋力掠过天空的划分线,仿佛想向同伴显摆自己的能力。本想拿出手机捕捉下这一瞬,却傻傻的发现镜头下映现的只有一片空空的灰色的天空,连翅膀掠过的痕迹也没留下。

摇摇头,失笑地收回视线,但见院落里,四棵果树(枣、柿子、桔子、枇杷树)枝叶相偎着。枣树上星星洒洒地挂着些枣,不算多,但也不少。小巧的绿叶,沁心的淡绿,玲珑的果子上还挂着滴滴晶莹的水珠,我久久凝视着,想用手去轻轻抚摸,又惟恐惊落了那些颗小水珠,那是我生命承受不起的重。

柿子树修长的手臂,好不害羞地搭在枣树的肩上。倘或说枣树是小家碧玉,那柿子树就可称为大家獐子(古时尊称别家儿子为獐子,《红楼》静王称宝玉为此)。叶子尤其的绿,墨绿,想是古时哪位文人雅客拿笔染过了,留与今人抢眼的墨绿,大方而雅致。令人诧异的是,树上的柿子却显得如此害羞,静悄悄地躲在绿叶的身后,倘或不拉开枝桠仔细看,连那稍露出的小圆脸都难以发现,恰应了那句“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是可至极!

枇杷树跟橘子树,像两个小跟班似的,跟在枣树和柿子树后面,一动不动的站立着。那棵枇杷树顶着一个爆炸头,爷爷说,它头上还长过不少寄生虫,影响了生长发育,所以至今依旧是个小矮个儿。而近旁的橘树要淑女的多,一头沙宣的碎发,亭亭玉立,可惜可惜,徒有外表,却从未孕育过果实。每到夏秋之交,枣儿柿儿渐渐成熟,庭院里馋嘴的麻雀也多了起来,一会儿便叽叽喳喳嚷成了一片,好不热闹。先前一会儿,还见着它们在枣树上跳跃着,这啄啄,那敲敲,挑拣着树上挂着的小枣,晶莹剔透的水珠就这样散落了,摔开万丈光芒;忽而,又见它们跳到一旁的柿子树上,东瞅瞅,西瞧瞧,好不可爱;转瞬,又飞落到地上,蹦着,跳着,捡食地上鸡群吃落得谷粒。然而,这下子可惹恼了我们家那两只宝贝狗——整个庭院的统治者,本来悠闲着躺着观望着这一切的他们,突然一下子跳将起来,扑向那一群不知趣的鸟儿,向它们示威:你们的领地是天空,这地上的,可是归我管。鸟儿们惊慌失措,东逃西窜,扑腾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两只狗儿,眨巴眨巴着眼睛,望着飞走的鸟儿,无奈,谁让造世主没给他们安双翅膀呢,只好放下仰着的头,摇着尾巴转一圈,再一脸无辜地走回原来的地儿躺下,还不忘回过头,翘起来瞅瞅,然后放下脑袋,接着悠闲地闭起眼,不知道是否又继续做着他的骨头大餐的美梦,我好奇,在他们的梦中会有什么呢?他们眼中的世界又是怎么一个样子呢?

然而,这一阵喧闹之后,整个庭院,依旧归于,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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